雖然天氣寒冷,但街上依舊熙熙攘攘,行人穿上棉襖,並沒有冬季的到來影響半分。
孩童們三兩成羣的圍成一團,把並不厚的雪團成一個圓球,喧囂的鬧成一團,顯得生機勃勃。
蘇月放下簾子,雙手很自然的放在池淵的脖子上攝取暖意,晶瑩透亮的杏眸裏透着幾分笑意:“下雪了,可惜小了點,不然就能打雪仗了。”
“嗯。”
池淵感受那微涼的感觸,然後把蘇月的兩隻小手放在手裏握着暖着,叮囑道:“你這具身體太弱了,那些藥不能停,對你身體有好處。”
蘇月無奈的看了池淵一眼,她是真的再也不想喝那些味道奇怪的補藥了,解釋道:“這具身體是補不好的。”
池淵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半響都沒有說話。
蘇月抿着脣,能感覺到池淵的情緒不好,但是這就是事實,她動了動手指輕輕的撓着池淵的手心,半仰着頭討好的看着他。
眼睛圓溜溜的,長長的睫毛輕顫着,聲音軟軟的:“池淵,別不高興,很快就能到大婚的日子了。”
池淵嗓音低沉,認真的蘇月,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被他說出一種祈使句的感覺。
“所以,你要補償我嗎。”
蘇月被那充滿深意的口吻問得心一慌,就想收回手,卻被池淵牢牢的束縛住,然後不容反抗的十指相交握在一起,那微涼的小手被他的溫度蘊得暖暖的,顯得越發的白皙了起來。
池淵的另一隻手輕輕的碰了下蘇月已經通紅的耳垂,晦暗的眼瞳閃爍着深沉的情緒,只是被藏的很好,他所有的強勢和佔有慾都一直很好的被掩藏着。
但他真的不開心,有人總想着指染他的小奴隸。
就比如那個三皇子,所以,他用了點小手段,讓他成功的躺了半個月。
池淵的眼神太過於炙熱,讓她有一種正在被狩獵的錯覺,強烈而又直白的充滿了進攻性的求歡的氣場,讓蘇月無力招架,只能心跳加速。
尤其是池淵下顎微揚,桃花眼裏只印着她一人,就好像盛滿了所有的愛意,卻又剋制隱忍。
蘇月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只能逃避的垂下眼神,說道:“今日皇上爲何突然喚我們進宮,是爲了大婚的事情嗎?”
“大概是閒得慌吧。”池淵並沒有因爲蘇月的逃避而心情不好,但顯然對其他人,包括他這具身體的父親都沒有什麼耐心。
蘇月:“……”
皇上知道他最疼愛的太子變成這樣,一定會傷心的吧。
“那是你父親。”
“是我這具身體的父親。”池淵淡漠的反駁。
他無法對蘇月以外的人共情,除了蘇月,所有人都是其他人。
蘇月:“……”
雖然是事實,但蘇月總覺得這樣的池淵不太敬業,換成是她,這樣是要被扣年終獎的!
不過,大概沒人敢扣吧,所以社畜的人好像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