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嗎?”池邢對蘇月的聲音倒是柔和了不少,只是因爲憤恨池淵,所以嗓音有些低啞和生硬,聽起來像是在嫌棄人喫多了一般。
蘇月輕輕的搖了下頭,然後往池淵的身邊躲了下:“臣女已經用好了。”
實際上,蘇月在心裏冷笑着。
小氣鬼三皇子,喝雞湯要內涵她,喫個雞腿也要盯着她,好歹也是一個皇子,怎麼一點格局都沒有!
池邢自然看到了蘇月的那充滿依賴的小動作,眼神鄒然暗了幾分,如果不是池淵橫插一腳,現在蘇月才應該是三皇妃纔對,而不是那個矯揉造作的寧秋秋!
這麼一想,池邢眼中的陰鬱都藏不住了,對蘇月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強佔欲,讓對這類情緒極爲敏感的蘇月面上的笑容都淡了。
這傢伙又在打什麼打什麼壞主意?
想到蘇家最後的結局,蘇月輕輕的勾了下池淵的手指,小聲告狀:“池淵,三皇子他瞪我!”
池淵握住那隻作亂的手指,溫熱的手心將手指蘊出溼汗來,半側過頭去,那桃花眼中寒光乍現,睨着對面的池邢。
嗓音低磁,慵懶的嗓音帶着警告的意味,薄脣微啓道:“眼睛是用來視物的,不是用來窺覬別人所有物的。”頓了一下,勾起一絲泛着冷意的笑來:“不然,本宮不介意挖了它。”
手中的筷子隨着池淵的動作不再懶散,而且瀰漫着刺人的殺意,好像是被人窺覬了獵物的黑豹一樣,動作優雅矜貴卻會一擊斃命。
皇后凝視着面前的池淵,他變得太多了,若不是還是這張臉,她幾乎以爲面前的人被掉包了,強勢,獨佔,狠厲,淡漠,沒有一絲與以前相似的模樣。
還是說以前的病弱,溫和,無慾無求都是他裝出來的,現在的纔是他真實模樣。
若是這樣,池淵的心機也太過深沉了,將她也都騙了過去了。
“淵兒,你”
“父皇喫好了吧。”池淵打斷了皇上的話,語氣裏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強勢。
皇上:“……”
看了眼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精緻菜品,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碗,他很想說沒有。
不等皇上回答,池淵起身道:“既然父皇喫好了,兒臣和月月就回去了。”
“淵兒出宮這麼久了,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皇上非常不滿自己的兒子整天就在宮外,而且外面不如皇宮安全,他迂迴的說:“月月也可以住在皇宮,朕也很喜歡熱鬧。”
蘇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然後爲難的說:“可臣女的父親近來心情都不太好,希望臣女多陪陪他。”
皇上:“……”
造成蘇將軍心情不好的元兇皇上被噎了一下。
最後皇上只能鬆口放兩人出宮,臨走之前蘇月還能感覺到池邢看自己的眼神,炙熱,還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不甘,所以回頭瞪了他一眼。
池邢卻被那嬌嗔(並沒有)的一眼撩的心花怒放。
她回頭看了我,她一定也心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