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揉捏着那凝固的血跡,蟒苒緩緩說:“一個月後,深淵的封印之地本尊要看見各位,若是有人敢臨陣脫逃,本尊不介意親自誅殺他全族!”
森然的笑意,和猩紅的蛇信,像是懸掛在衆人心上的一把刀,稍有不慎就會落下。
衆人相互凝視一眼,縱然不滿,此刻卻沒有誰敢說出一個不字,最後竟然低下頭全部表示了臣服。
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跟着蟒苒一條道走到黑了,因爲只有這條路纔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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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出發的第五日了
‘這離魔界還有多遠啊,這乾糧喫得我都要吐了!’白沫憤恨的啄了一口乾糧,然後被噎得直翻白眼。
蘇月揪着手裏的乾糧,嘆了一口氣,眼神突然落在了白沫的身上,是一種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食慾的眼神,讓白沫沉默了。
然後她伸出翅膀打在了蘇月的臉上,怒了:“同事的主意你也打???”
“可是你是一隻鳥唉。”蘇月伸手戳了戳白沫的翅膀,真的很難不心動。
“我就算是一隻鳥,但本質還是你的同事好嗎!”白沫簡直炸毛成毛茸茸的一團,然後躲在房間離蘇月最遠的距離:“你簡直喪心病狂!”
仙鳶上有房間,自然日夜兼程的趕路了,當時也沒有想到要準備食物之類的,再加上他們這種修爲本身就不重口腹之慾,自然不會也沒有人提出要喫飯這種話。
大家不提,蘇月也不好意思說……
這哪裏是在修仙啊,這根本就是拉長人生的折磨線!
說到這個問題,白沫也陷入了沉思,所以,修煉成仙活那麼久的意義是什麼?
就在蘇月感嘆這日子什麼是個頭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蘇月起身去開門,結果卻看到了拿着一隻烤雞站在門外的驀然。
烤雞的味道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擴散開賴,濃香的油脂和肉香瞬間逮捕了蘇月的鼻腔,她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
“師弟,你這”
驀然微垂着頭,手指輕輕的蹭過蘇月的嘴角,那桃花眼裏蘊着淺淺的笑意和深藏的寵溺,低聲道:“師姐,你口水流下來了。”
蘇月老臉一紅,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目光觸及到驀然眼中的笑意才知道被逗了。
“小師弟!”蘇月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驀然嗯了一聲,然後把烤雞塞給了蘇月的手裏,賣乖討巧的彎下腰來仰頭看着蘇月:“師姐別生氣,師弟請你喫烤雞。”
面對手裏的烤雞,蘇月很難不原諒驀然。
“行吧,師姐不生氣了。”蘇月笑眯眯的捧着烤雞,然後毫不留情的把門給關上了,絲毫沒有要請驀然進去坐坐的意思。
看着緊閉的房門,驀然擡手舔了舔指腹的位置,然後低笑了一聲。
“還是一如既往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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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拐角處的月影,抱着劍精神恍惚的坐在地上,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會被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