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茫然的坐在工作面前,腦子卻有一種空空如也的感覺,就好像她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連心都是沉的,壓抑的。

    閉上眼趴在桌子上面,努力去找夢裏那一片虛無的光影,可卻什麼都沒有。

    白沫一過來就看到蘇月蹙着眉頭趴在桌上睡着了,猶豫了一下,拿起毯子想要披在她的身上,卻發現她張着一雙圓潤的杏眸瑩瑩的望着她。

    於是,白沫默默的把毯子收了回來,絮絮叨叨的說:“你怎麼又在睡覺啊,要是還沒有恢復我就讓我哥再給你批半個月的假期,你這樣讓人很擔心啊。”

    “我沒事,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裏讓我覺得很陌生。”蘇月趴在桌子上面,小臉被手臂擠壓着,看起來迷茫而又無辜,看起來惹人憐愛得很。

    喪氣的低下頭,蘇月失落的說:“白沫,我總覺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事。”

    白沫沉默。

    蘇月當然不是閒置部門的員工,而是小世界部門的員工,但這些她不能說。

    因爲那個部門已經被封禁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當初系統發出崩潰的信號,她跟着哥哥一起到了艙門,可艙門的打開的那一刻,她看到蘇月茫然無措的坐了起來,吶吶的說了一句騙子,就吐出一口血就倒了下去。

    之後蘇月就被送進了醫院,可她卻忘記了那個部門所有的事情。

    所以,那個讓她選擇奔赴死亡的人也被遺忘掉了。

    但是,她能告訴蘇月嗎?

    不能。

    因爲君臨希望蘇月忘記他。

    明明做了那麼多就爲了讓蘇月成爲他的金絲雀,最後卻主動把籠子打開,心甘心願的赴死。

    “怎麼了,你又在發什麼呆啊?”蘇月擡手在白沫的眼前晃了晃,反倒是主動的安撫她:“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就是三個月沒上班有些不適應。”

    白沫搖頭,勉強的扯出一個笑來,轉移了話題:“就是總裁馬上回來了,所以近期公司就很忙。”

    “唉,我懂。”

    “你不懂。”

    “社畜的苦我怎麼就不懂了,唉,三個月沒上班,看來年終獎是沒有機會了。”蘇月唉聲嘆氣的,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年終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

    白沫:“……”

    是她想多了,蘇月那個腦子就只剩下年終獎了!

    黑着臉回自己部門,白沫在路上遇到了自家哥哥白珩,他身側站着一個異常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銀灰色手工定製的高級西裝,肩寬窄腰大長腿,手上戴着一塊幽藍色的星朗腕錶,露出的指節修長而有力,燈光下的側臉不甚清晰,卻能看到輪廓很是凌冽,尤其是一雙眸子蘊着冷光,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帶着漠然而又壓迫的神祕感,危險感十足。

    只是這麼一眼,白沫就有一種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男人也只是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後跟白經理說了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等男人走了以後,白沫才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白經理的身邊:“哥,那個人是誰啊?”

    白經理推了下眼鏡,意味深長的回答:“總裁。”

    “總裁就總裁,你爲什麼要說得這麼曖昧。”突然,白沫沉默了一下,看白經理的眼神也多了一種探究,然後抽了口冷氣:“哥,你和總裁”

    白經理冷笑一聲,揪住了白沫的耳朵:“我回去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都給丟了!”

    “有錯的是我,跟我的書沒有關係,你不要傷害它們!”

    白經理咬牙切齒:“有你這種妹妹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白沫: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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