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雞肉真香!”

    李喬大口啃着手中的黃油老母雞,喫得滿嘴流油。

    視線一瞟,發現外面有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這邊走來。

    李喬臉上露出笑意,心道,就知道你會來。

    人影在李喬的屋子外徘徊了一陣,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李喬決定給對方施加點壓力,於是故意說道:“哎,就剩這一點了,要不全吃了吧!”

    這話一出,屋外的人果然焦急的敲響了門。

    “誰啊?”

    “我,秦淮茹。”人影壓低聲音說道。

    “哦,秦姐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李喬,能開門讓我進去嗎?”聲音有點乞求。

    李喬丟下黃油老母雞,走過去開門。

    秦淮茹一進門,率先聞到了濃郁的雞肉香味,然後目光便被那隻黃油老母雞給吸引了,忍不住默默吞嚥了一口口水。

    “哎呀,李喬,你是真不會過日子啊,你看你把這隻雞喫的,簡直是浪費啊!”

    秦淮茹走過去,看着那隻被啃得亂七八糟的黃油老母雞,惋惜道。

    李喬喫雞,就只吃了兩隻雞腿和雞皮,其他的位置基本沒怎麼動,還有大量的肉留在上面。

    只是,被啃掉雞皮的黃油老母雞看上去慘不忍睹。

    “嘿嘿,雞太大,吃不了。”

    李喬傻笑着,說道。

    “你啊,真是的……吃不了也不能這麼浪費啊,現在有多少人連飯都喫不上……你可真是,哎,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李喬:“……”

    噫,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秦姐,你找我有事嗎?”

    李喬不想跟這小寡婦搞曖昧,因爲搞不過,稍不留神就會被她套進去,變成傻柱那樣的舔狗。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

    秦淮茹突然轉身,眼眶紅紅的看着李喬,“你也知道,我們家就靠我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一家人,實在是困難的很,棒梗都兩頓沒喫肉了,李喬,你看,能不能……借姐點錢?”

    李喬心說,呵呵,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這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啊?

    想把我當成傻柱二號嗎?

    想吸我血?

    沒門!

    “秦姐,你不是跟傻柱挺好的嘛,你讓他幫你啊!”

    “你不要亂說,我跟他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傻柱看我家可憐,偶爾做好事,接濟我家。”

    “偶爾?”李喬心中冷笑,道,“我可看到好多次你們在一起打情罵俏,這還不要好啊?”

    “哎呀,你小小年紀懂什麼打情罵俏啊!肯定是你看錯了。你就借我十塊,度過這個月就行,下月一準還你。”

    李喬搖頭:“不借。”

    秦淮茹眼珠一轉,道:“不借錢也行,那把這隻雞給我吧?反正你也喫不下了,我拿回家給棒梗改善改善生活。”

    說着,就要上手拿雞。

    李喬立馬截住她的手。

    誰知,秦淮茹臉色一變,道:“哎呀,李喬,你幹什麼,你怎麼能調戲良家婦女!”

    李喬:“……”

    “給我二十塊,不然我就喊非禮了啊!”

    李喬:“……”

    女人,挺狠啊!

    “拿錢,不然我就說你耍流氓,讓廠裏開除你,讓你娶不上媳婦!”

    李喬:“……”

    奶奶的,着了這女人的道了!

    果然是心機白蓮啊!

    變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我李喬也不是好欺負的。

    真以爲我會被你個小寡婦拿捏?

    姥姥!

    李喬松開她,冷聲道:“喊吧,你跑到我屋裏,說我非禮你,我就不信街坊鄰居會信!再說,你污衊我耍流氓,你自己的名聲也會臭,你不會的希望你家棒梗、小當、槐花有個不乾不淨的媽媽,被人一輩子指指點點吧?”

    秦淮茹一愣,她沒想到李喬居然不怕威脅。

    而且,李喬說的對,這種威脅,對她的名聲傷害也挺大,屬於傷敵一千,自損百八。

    “要怎麼樣,你才借給我?”

    秦淮茹依舊不死心。

    “滾!”

    李喬冷冷道。

    “雞給我,不然不走。”

    秦淮茹死皮賴臉。

    李喬簡直無語了,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這女人是屬於賊不走空啊,來了就一定要撈點東西回去,不然就覺得虧。

    “拿去,拿去!”

    李喬不想再跟這女人糾纏。

    秦淮茹喜滋滋的抱着雞跑了,還順手把李喬喝剩的半鍋雞湯也端走:“砂鍋明天還你!”

    李喬關上門,往牀上一趟,睡覺!

    ……

    秦淮茹家。

    秦淮茹輕手輕腳地進了家門。

    “幹什麼去了,這麼久?”

    黑暗中,傳來賈張氏的聲音。

    秦淮茹身體一頓,說道:“去謝謝傻柱,他今天幫我們家背了黑鍋。”

    “他是自願的,有什麼好謝的!誰也沒逼他!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雞和雞湯。”

    “哪裏來的?”

    “李喬家。”

    “那個死絕戶,今天得了兩隻雞,也不知道來孝敬孝敬我老人家!哎,不對啊,他怎麼會把雞給你?他會那麼好心?”

    賈張氏狐疑的走上前,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你平時跟傻柱眉來眼去別以爲我不知道!說,你是不是又勾搭李喬那死絕戶了?”

    秦淮茹先是一陣心虛,然後就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跟傻柱配合,棒梗偷雞的事兒根本瞞不住,不是你叫我替棒梗遮掩的嗎,怎麼現在又怪起我來了?”

    賈張氏狐疑的盯着秦淮茹,說道:“反正你給我聽好,你要敢做對不起我家東旭的事,我就掐死你、撓死你、咬死你、活埋你!”

    秦淮茹把手裏的東西往前一遞,說道:“那這雞和雞湯咱們不要?給他送回去?”

    “誰說不要!”

    賈張氏一把把雞和雞湯奪過去,嘮嘮叨叨道,“死絕戶的東西不喫白不喫!雞和雞湯留着給我乖孫棒梗喫!”

    說完,賈張氏就走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臉上沒什麼表情,內心卻非常複雜。

    她平時爲了孩子,到處去尋摸糧食,左右逢源,使盡手段,被人佔點便宜是稀鬆平常的事。

    她經常反手拿這些事去威脅別人,總能得到點好處。

    但今天,她卻覺得心裏堵得慌,因爲李喬竟然不怕她威脅,連二十塊都不給她,還敢反過來威脅她。

    要不是她臉皮厚,恐怕連雞和雞湯都得不到。

    “怎麼回事?我的手段竟然不靈了?”

    秦淮茹心中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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