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二樓。

    雅間。

    “能和各位領導同桌飲酒,是我許大茂三生有幸。”

    “我許大茂敬酒,老規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領導:“怎麼個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啊?”

    許大茂:“這一大呀,就是咱們領導爲大,領導是什麼?領導就是天啊,那是咱們廠的天。大人物喝一杯,那我這種小人物,就得喝三杯。”

    領導:“那我要喝三杯呢?”

    許大茂:“三三見九,我就得九杯啊!”

    ……

    “冷……冷……”

    傍晚,許大茂從醉酒中醒來,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

    睜眼一看,懵逼了。

    褲子呢?

    我怎麼光着屁股?

    許大茂發現自己被被捆在食堂裏一把椅子上,傻柱在旁邊呼呼大睡。

    “傻柱!傻柱!”

    許大茂大喊。

    傻柱迷迷瞪瞪的瞅了他一眼。

    “傻柱,趕快給我解開!”

    “叫爺爺。”

    “我跟你說傻柱你趕緊給我解開,要不然我上廠裏告你信不信?”

    “叫爺爺。”

    “柱哥,柱叔……”

    “叫爺爺!”

    “爺……爺爺。”

    “哎,乖孫子,爺爺給你鬆綁。”

    “我褲~衩~子呢?”

    許大茂發現自己褲~衩~兒沒了。

    傻柱嚇唬他,說他醉酒期間調~戲~婦~女,險些犯下QJ罪。

    許大茂喝斷片了,不知真假,只能認栽。

    然後被傻柱好一通戲耍。

    許大茂罵罵咧咧的跑出食堂,回家去了。

    傻柱看着許大茂的背影,得意的從爐子底下挑起一個褲~衩~兒……

    ……

    與此同時,工廠下班了。

    李喬走進護衛隊辦公室。

    他是來表示感謝的。

    上午要是沒護衛隊幫忙,他是不可能戰勝飛哥的。

    護衛隊長熱情接待了他,並向他解釋了疑惑。

    “小龍大龍,拿鐵餅來!”

    隊長叼着煙,說道。

    不一會兒,小龍大龍各抱着一塊鐵餅進來。

    “你自己掂掂。”

    隊長一臉神祕的對李喬說道。

    李喬分別拿起兩個鐵餅。

    “一真一假?”

    李喬吃了一驚。

    兩個同樣標註“10公斤”的鐵餅,重量卻完全不同。

    “不錯,喬哥,這假的是塑膠製品,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樣,不上手的話,外人絕對看不出區別。”

    大龍笑着說道。

    “原來你用假鐵餅幫我矇混過關。”

    “也不全是假的,第一塊和最後一塊,都是真的。”

    “哈哈,這麼說,其實我只搬起了二十一斤的鐵餅,卻打敗了搬起一百八十五斤的飛哥?”

    “喬哥,這事兒沒跟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們擅作主張吧?”

    “哪裏的話!我李喬能過了這一關,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說話間,李喬掏出五包大紅門、三瓶高粱酒,外加一瓶甜米酒,放在桌子上。

    大龍、小龍、護衛隊長看到這些東西都驚呆了。

    這個時代,物資緊缺。

    他們雖然知道李喬出手大方,可從來沒想到,他一次能拿出這麼多東西。

    李喬留下禮品,就離開了護衛隊辦公室。

    ……

    回家的路上。

    李喬發現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在衚衕口徘徊。

    “這不許大茂嗎?”

    李喬心中嘀咕,這貨怎麼不進四合院?

    走近一看,許大茂正愁眉苦臉,嘴裏小聲嘟囔着:“褲~衩兒……褲~衩兒……”

    再看他站在寒風裏夾緊雙腿、哆哆嗦嗦的樣子,李喬就懂了,這貨肯定是褲~衩兒丟了,不知道怎麼跟老婆交代,所以纔不敢回去。

    “難道是電視劇裏大茂斷片的劇情?”

    李喬記起了電視裏的情節。

    許大茂斷片後,被傻柱捆在食堂好一頓戲弄,還嚇唬許大茂說他調戲婦女,把他褲衩子給藏了起來。

    許大茂丟了褲衩,回家被婁曉娥好一頓抓撓,爲此,院裏還專門召開了大會,聲討許大茂的作~風~問~題。

    然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傻柱編的,目的就是報復許大茂。

    “我既然知道了劇情,何不破壞傻柱的計劃,並趁機佔許大茂點便宜?反正這兩個傢伙都恨我入骨!”

    李喬如此想着,就走上前去。

    “許大茂,在這兒幹啥?”

    李喬拍了一下許大茂肩膀。

    許大茂正想着怎麼編謊話騙老婆呢,沒留神身後有人,頓時被嚇得一激靈。

    “李喬啊,可嚇死我了。”

    許大茂拍拍胸口,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訛我一隻雞,我可還記着呢!你又想幹啥啊?”

    “許大茂,這麼冷的天,你不回家站在外面幹啥呢?”

    “你管我呢!我站外面喝西北風,你管得着嗎?”

    李喬笑着圍他轉了一圈,然後突然問:“你不會是丟了褲衩不敢回家吧?”

    許大茂頓時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李喬嘿嘿笑:“你猜?”

    許大茂立馬想到了傻柱:“是傻柱告訴你的?”

    李喬不置可否,繼續保持神祕:“你想不想拿回褲~衩兒?”

    “你知道我褲~衩兒在哪兒?”

    “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想!我可想死了,你不知道我家那婆娘……”

    “想就拿出點誠意。”

    許大茂猶豫了一下:“你不會是想要錢吧?”

    “嗯。”

    “有錢我自己去買個新褲~衩兒!”

    “去啊!新褲~衩能瞞得過你婆娘?呵呵,你就等着她鬧翻天吧!”

    一句話,直接把許大茂幹熄火了。

    他不是沒想過花錢買個新褲~衩兒,可就怕瞞不過去反而惹出更大亂子。

    女人在這方面是不可理喻的。

    “喬……喬哥,你看咱們都是多年鄰居,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少套近乎,拿錢來我就告訴你褲~衩兒的位置。”

    許大茂咬咬牙,從兜裏摸出一塊錢:“喬哥,你看……”

    “打發叫花子呢?”李喬翻了個白眼。

    許大茂只好又摸出一塊。

    想了想,忍痛又加一塊:“喬哥,三塊,身上就這麼多了。”

    李喬也不嫌少,來日方長嘛,抓過錢,往兜裏一揣,勾勾手,說道:“過來我告訴你褲~衩的位置。”

    許大茂靠近李喬,李喬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啊,果然是傻柱這狗東西在坑我!”

    許大茂火冒三丈,“我找傻柱去!”

    說完就噔噔噔向工廠食堂跑去。

    李喬在後面喊:“你可快點啊,要是去晚了,傻柱就把你褲~衩子燒了!”

    許大茂聞言,跑的更快了。

    李喬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樂開了花。

    “坑了許大茂一把,下面,是不是該輪到傻柱了?”

    李喬心裏盤算着。

    “傻柱啊傻柱,你以爲我忘了那天在食堂你對我的惡劣態度了嗎?”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時候一到,一切都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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