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得到傻柱的應承,就離開了廚房。

    不過,她並未前往車間,而是稍作猶豫,看看四周無人,就向着倉庫的方向走去。

    想起許大茂在食堂說的那些話,她的脣角微微勾起。

    ……

    五車間。

    午休時間,李喬和同班的弟兄們坐在一起聊天。

    牛小偉把李喬汗溼的工作服拿去晾乾。

    回來的時候,牛小偉遞給李喬一張卡片說:“喬哥,這是你口袋裏掉出來的,什麼呀?”

    李喬接過卡片,這纔想起,這不是那天早上那個白髮老者給的名片嗎?

    “嗐,一個老頭兒給的,說是名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騙子。”

    李喬隨意的說道。

    “喬哥,我看名片上留了姓名、工作單位和家庭地址,不像假的啊。”牛小偉很心細,提醒李喬道,“喬哥,說不定這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不妨跟他聯繫一下,也許他能給你提供一些機會呢!”

    李喬聞言,看了看名片上的信息。

    姓名:宋默渠

    工作單位:Z國農業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第三研究室

    家庭住址:四九城DC區XX街

    “農業科·學·院?”

    李喬沉思着。

    牛小偉道:“這個單位我知道,聽說是研究水稻、小麥、蔬菜種子的地方,是個頂牛逼的單位。”

    “種子?”

    李喬的興趣頓時被勾起來了。

    他的農莊,最缺的就是種子。

    看來,有空得去會會這個宋默渠。

    李喬將名片收起來,就繼續和弟兄們聊天玩鬧。

    ……

    倉庫。

    秦淮茹如約來到了倉庫暗處。

    雖然嘴巴上說着要騸了許大茂,但她還真做不到。

    她平時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五張嘴已經很艱難了。

    雖然有傻柱幫襯,可她家裏就是個無底洞,她不得不到處想辦法。

    如今棒梗被關進少·管·所,賈張氏天天逼着她託關係把棒梗弄出來。

    可她哪兒有錢啊。

    光指望傻柱是不行的。

    所以,她將目光瞄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這人色膽包天,加上又有點錢,是個不錯的勾搭對象。

    “反正我已經不是個好女人了,被一個人佔便宜與被兩個人佔便宜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淮茹如此想着,就朝黑暗中輕輕喊道:“你在嗎?”

    沒有迴應。

    秦淮茹正在疑惑。

    下一刻,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

    “呀!”

    秦淮茹輕輕驚叫了一聲,回身就用拳頭去錘對方的胸口。

    “許大茂,你要死啊!”

    秦淮茹嬌嗔。

    “不就抱一下嘛,怎麼了?”許大茂從黑暗中走出來,嘿嘿笑着,手臂卻並未鬆開秦淮茹的身體,“又不是沒抱過,幹嘛搞的這麼生分。”

    “許大茂,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啊!”秦淮茹氣鼓鼓說道。

    “好好好,我注意一下分寸。”

    許大茂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沒閒着,把秦淮茹抱得更緊了。

    就這樣,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許大茂問:“你來的時候身後沒跟人吧?”

    “我身後怎麼可能跟人?不是,許大茂你什麼意思啊?”秦淮茹當即臉色一變,生氣了。

    “我不是怕被人發現,影響不好嘛!總之小心一點,對你我都沒壞處。”

    秦淮茹嗤笑:“你真是有色心沒色膽啊!”

    “嘿嘿。”

    許大茂猥瑣一笑。

    ……

    與此同時。

    工廠食堂後廚。

    傻柱剛剛忙完,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端着搪瓷缸子,缸子裏泡着茶,一邊喝茶,一邊指點徒弟馬華練習刀工。

    “嘿,馬華,你那手還是不夠穩啊,做廚師拿不穩刀可不行啊,握緊些,不要抖!”

    “厚了,你那土豆片切得還是太厚了!你還得下苦功多練纔行啊!”

    就在傻柱指點馬華刀工的時候,後·勤·部主任快步走進後廚,大手一揮說:“都先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先去倉庫把米麪搬出來,急等着用。何師傅,麻煩你帶頭去一趟。”

    食堂採購回來的米、面、糧、油、肉、菜一般都會先放到倉庫了,等需要的時候,再由食堂人員搬到後廚。

    這都是很平常的事。

    “好嘞!包在我身上!”

    傻柱放下搪瓷缸子,滿口答應。

    然後就帶着廚房人員前往倉庫搬東西。

    “師父,我聽到裏面好像有動靜,是不是有耗子啊?”

    馬華才走到倉庫門口,就聽到倉庫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傻柱拍了他一巴掌,道:“一隻耗子也能把你嚇成這樣,真沒出息。”

    說完,就帶頭走向倉庫深處。

    ……

    同一時間。

    秦淮茹和許大茂正在倉庫裏面抱着互相啃呢。

    秦淮茹突然心頭一驚,停止了動作,豎起耳朵朝外聽去。

    “你聽,是不是有人來了?”

    秦淮茹低聲道。

    這話把許大茂嚇得一激靈,迅速推開了秦淮茹。

    在這個年代,他們這樣的行爲可是非常非常嚴重的,一個有婦之夫和一個寡婦,一旦被人發現,口水都能淹死他們。

    許大茂嚇得七魂出竅,手忙腳亂地把衣服釦子都繫好。

    秦淮茹也一樣,嚇得臉色蒼白。

    她支棱起耳朵,仔細辨聽外面的聲音。

    確實是有人來了。

    她慌亂的想要躲起來。

    然而,許大茂卻無恥的把她往外一推,自己先找地方躲起來了。

    秦淮茹被推倒,發出了一點動靜。

    正好被外面的馬華聽到,還以爲是倉庫裏鬧耗子。

    秦淮茹忍痛爬起來,找了個有陰影的地方,躲了起來。

    然而,她卻沒想到,她躲的地方,正是放面的地方。

    傻柱他們就是來搬面的。

    “師父,咱們先搬哪一堆?”

    傻柱他們已經來到了儲存米麪的地方。

    這裏比較黑,馬華舉着一盞油燈給傻柱照亮。

    傻柱藉着燈光看了看,指着左邊一堆說:“那是陳面,先搬那堆兒,一會兒再搬點新面摻和一下!”

    “好嘞,師父!”

    馬華他們立刻上手去搬面。

    然而,就在這時,面堆裏突然出來一個人。

    “誰?”

    馬華嚇得腿一軟,險些一屁股坐地上。

    其他人也嚇得不輕。

    還是傻柱膽子大,直接撿起一根棍子走過去,問道:“誰啊,是不是偷面的?”

    許大茂尷尬死了,只得開口道:“傻柱,是我啊!”

    “許大茂?”

    傻柱懵了,“你在倉庫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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