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離開後,秦淮茹趕緊指揮現場的人把紙錢、冥幣、黃紙收拾乾淨。
畢竟,壽宴還要繼續進行。
傻柱、閻解成、閻解礦自知闖禍,所以幹得格外賣力。
一大爺休息了一會兒,心臟慢慢緩過勁來,臉色卻是鐵青。
“老頭子,不要生氣,這大好日子,還指望你主持大局呢,你要是倒了,我們可怎麼辦?”
一大媽一邊給一大爺順氣,一邊勸解道。
一旁,二大爺小聲嘀咕:“咱院又不止他一個大爺,他倒了,咱們就沒招了?”
許大茂趁機拱火:“就是,沒了張屠夫,咱還能喫帶毛的豬?”
一大爺聽到這話,氣得直翻白眼。
秦淮茹跑過來,啪啪給了許大茂兩下子:“趕緊去幫忙,在這兒扯什麼閒篇兒!”
婁曉娥不滿:“秦淮茹,我男人你也敢使喚?”
秦淮茹媚眼一瞟,手肘往許大茂腰眼一捅:“能使不?”
許大茂色迷心竅:“能使!能使!”
秦淮茹得意的衝婁曉娥揚了揚下巴。
婁曉娥氣得狠掐許大茂:“叫你能使!叫你能使!”
許大茂落荒而逃:“哎呀……死婆娘,開個玩笑嘛……哎呀,你下死手啊……哎呀,痛死了!”
兩口子一個跑一個追。
鄰居們都樂得看熱鬧。
“行了,不要鬧了!”
一大爺開口,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一大爺:“收拾好了咱們就繼續壽宴!秦淮茹,老太太該醒了吧,你去把她請出來!”
之前老太太被傻柱一巴掌拍暈,正好沒看到飄落的冥幣,要不然,非氣出個好歹不可。
從這方面來說,傻柱那一巴掌,倒算是立功了。
二大爺:“來,把咱們一早就準備的東西擺上桌!”
三大爺:“大家都行動起來,各司其職啊!”
有了三位大爺的安排,鄰居們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瓜子、花生、瓜果、糖果、葡萄乾、蠶豆、青豆,一應好喫的全都擺上了桌。
壽桃、花饃、煮雞蛋、點心也拿了出來。
廚房裏還熱着香噴噴的飯菜,就等着開席。
院裏的小孩子們都饞得直流口水。
這時,後院的門打開。
“老壽星出來了,大家歡迎!”
秦淮茹喜氣洋洋的說道。
聾老太太拄着柺杖,慢慢走了出來。
鄰居們都齊刷刷的站起來,鼓掌,祝福。
聾老太太笑容滿面的跟鄰居們打招呼。
一、二、三大爺上前,和秦淮茹一起,攙扶着老太太坐在主位。
把聾老太太安置好之後。
一大爺:“今天是咱們院的好日子,我也就不多說了,來,給老太太上壽麪!”
一碗精心烹飪的細絲長面端上來,上面還窩着一個金黃的雞蛋。
聾老太太笑着嚐了一口。
這時,棒梗揹着賈張氏衝進院裏。
就聽賈張氏大叫:“哎喲,不會晚了吧?不會晚了吧?跟不上喫席我可虧大了喲!秦淮茹,叫你晚點開席……”
說話間,棒梗揹着她來到上席,直接把她放在聾老太太對面。
賈張氏和棒梗被狗咬了,去醫院打針,所以這會兒纔回來。
這一下午,賈張氏最擔心的就是趕不上喫席。
因此她叮囑秦淮茹,一定要把壽宴往後拖。
此刻,看到桌上只有一碗長壽麪,賈張氏頓時高興了:“還沒開席啊?太好了!老祖宗就是心疼我,知道等着我!”
特麼的,餓了自己一下午啊!
“老祖宗,這面……”
賈張氏可不知道聾老太太在想什麼,她的目光已經被那碗長壽麪吸引了。
香噴噴的長壽麪啊,還窩着雞蛋。
“咕嘟!”
賈張氏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
“奶奶,我要喫雞蛋!”
一旁的棒梗早就盯着雞蛋流口水了,要不是有三位大爺在旁邊鎮着,他早就上手搶了。
“老祖宗,這面你不吃了吧?給我乖孫喫吧?”
賈張氏盯着麪碗說道。
聾老太太餓了一下午,肚子裏也咕咕叫呢,一碗麪才吃了一口,就被討要,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她也不好當衆說什麼,於是笑道:“喫吧,喫吧!孩子餓壞了!”
話音剛落,就見棒梗一個餓虎撲食,從碗裏抓起雞蛋,塞進嘴裏。
由於這個小子動作太猛,麪湯直接濺了聾老太太一臉一身。
聾老太太嶄新的衣服啊,被面湯給毀了。
聾老太太氣得嘴角直抖。
秦淮茹見狀,趕緊斥責棒梗:“注意着點兒,別讓人笑話!”
賈張氏頓時不滿:“秦淮茹,我乖孫餓一下午了,喫點東西怎麼了?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這話頓時引起了在場鄰居的不滿。
“誰不是餓一下午啊!”
“就是,大家都等着這一頓呢!”
“本來中午就該喫的,一直拖到大晚上!”
“還以爲等什麼貴客呢,原來是等賈張氏和棒梗!”
“看他們這樣子,一點兒禮數都沒有!”
眼見鄰居們火氣越來越大。
一大爺怕壽宴被破壞,趕緊說道:“好了,好了,不拖了,上飯、上菜,開席!”
二大爺:“大家都入席!”
三大爺:“小孩子不算啊,一桌八人,不要搶!”
鄰居們呼啦一下子衝上桌。
先把桌上擺的瓜子、花生、糖果之類的往兜裏塞。
幾乎一瞬間,桌上的東西就被搶光了。
賈張氏和棒梗賴在上席,不僅搶了瓜子、花生、糖果,還瞄上了壽桃、花饃、煮雞蛋。
“奶奶,我要!”
棒梗指着漂亮的花饃,兩眼放光。
“好,奶奶給你搶!”
賈張氏也早就盯上那個大壽桃了,正在等待機會。
一般來說,壽桃、花饃、煮雞蛋是由壽星分給小孩子的,討個喜慶。
然而,賈張氏和棒梗卻想據爲己有,根本沒考慮聾老太太。
這時,正好有人來上菜。
賈張氏趁機撲到桌上:“哎呀,壽桃、花饃、煮雞蛋太礙事了,我先拿着啊!”
說着就把花饃給了棒梗,自己抱着壽桃,還把煮雞蛋拼命往身上塞。
她這一塞不要緊,擠着傷口,屁股上又開始流膿。
膿血直接把聾老太太面前的桌子都佈滿了,散發着惡臭。
聾老太太臉色鐵青,嘴脣顫抖。
手裏的柺杖不自覺的就舉了起來。
“賈張氏,你過分了啊!”
聾老太太的聲音充滿威嚴。
衆鄰居聞聲,紛紛側目。
任誰都看得出,聾老太太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