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見洗澡出來的婁曉娥。
婁曉娥:“這麼晚了,你又出去了?”
許大茂:“啊,出去溜了一圈。”
婁曉娥不疑有他,道:“快去洗澡,水都涼了。”
“哦哦。”
許大茂趕緊朝裏屋走去。
“等等。”
婁曉娥突然叫住他。
許大茂腳下一頓,有些僵硬的回頭,道:“怎……怎麼了?”
“把髒衣服留這兒,我順手給你洗了啊!”
婁曉娥一邊收拾頭髮,一邊說道。
許大茂輕舒一口氣,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就去洗澡了。
……
洗完澡。
許大茂直接鑽進被窩,裝作睡着的樣子。
等婁曉娥忙完,就聽到許大茂打呼嚕的聲音。
她算了算日子,伸手把許大茂拍醒。
許大茂一臉不耐煩:“幹什麼呀?我都睡着了!”
婁曉娥:“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許大茂心虛:“什……什麼日子?”
婁曉娥:“當然是生孩子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來吧!”
說着,朝牀上一躺,等着。
許大茂傻眼了。
他忘了今天是要給婁曉娥交公糧的日子。
他們夫妻爲了提高受孕的機率,都是算着日子來的。
許大茂:“呃……娥子,我……我今天太累……要不改天吧!”
婁曉娥:“那怎麼行?不抓住機會,咱們怎麼生孩子?”
說着就上手扒他睡衣。
許大茂嚇壞了,趕緊捂住睡衣道:“娥子,別別別……別這樣!”
婁曉娥:“爲什麼啊?你不想生孩子?”
許大茂:“想……想啊!”
婁曉娥:“那就快來啊!磨蹭什麼?”
許大茂:“……”
我倒是想來!
可有心無力啊!
他不敢讓婁曉娥察覺,於是找了個藉口:“娥子,我明天要參加放映員考試,今天就不……”
婁曉娥:“考試不是上個星期就結束了嗎?你還要我獎勵了呢!”
許大茂:“呃……是是複試,我要參加複試!”
婁曉娥疑惑的盯着他。
突然覺得他今天晚上有點反常。
以前不這樣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
疑心一起,婁曉娥就禁不住聯想起來。
“許大茂,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婁曉娥問道。
“沒……沒有啊!”
許大茂被婁曉娥的目光審視得有點心虛。
“那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婁曉娥質問,“對了,你兜裏五塊錢呢?我洗衣服的時候,發現錢沒了!”
“什……什麼錢?”
許大茂冷汗都下來了。
“別裝傻!那五塊錢是喫晚飯的時候你問我要的,這纔多大一會兒,怎麼就沒了?說,你拿五塊錢幹什麼去了?”
婁曉娥越想越可疑,質問道。
許大茂冷汗直流,五塊錢他給秦京茹了,這事兒可不能讓婁曉娥知道。
“丟……丟了吧?”
許大茂結結巴巴道。
他心虛得不行,這理由連他自己都糊弄不過去。
“丟了?”
婁曉娥一下子跳起來,驚聲道,“五塊錢啊,說丟就丟了?在哪兒丟的?快去找啊!”
說着,就拽着許大茂下牀,要去找錢。
許大茂硬着頭皮帶婁曉娥在院子裏尋找。
十一月的夜晚,天氣已經非常冷了。
夫妻倆穿着睡衣在院裏尋摸。
把院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你到底在哪兒丟的?”
婁曉娥錘着許大茂,問道。
五塊錢啊,可不是個小數目,夠家裏喫一個月的。
不找回來心裏就跟掉了一塊肉似的,誰不心痛。
許大茂支支吾吾:“我……我忘了……”
許大茂一腦袋汗,實在是無計可施。
這時,婁曉娥突然哭了起來:“許大茂,你個沒良心的,我省喫儉用給你五塊錢,你就這麼丟了……你是不是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平時在家過什麼樣的日子……嗚嗚……你說丟就丟了……”
婁曉娥哭得特別傷心。
她雖然孃家有錢,但嫁給許大茂後,日子過得並不寬裕。
許大茂這傢伙喫喝玩樂,花銷極大。
就他那點工資,是不夠開支的。
婁曉娥平時省喫儉用,就是爲了撐起整個家。
可是現在,許大茂把五塊錢弄丟了,她能不傷心嗎?
許大茂:“娥子,別哭,別哭啊……”
婁曉娥的哭聲,驚醒了院裏的人。
一、二、三大爺都過來了。
李喬聽到哭聲,也披着衣服出來了。
一般情況下,李喬不願摻和院裏的事。
不過,他聽到婁曉娥在哭,就不得不起來看看。
一大爺:“許大茂,你是不是又打婁曉娥了?”
二大爺:“你這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啊?”
三大爺:“你怎麼屢教不改?”
傻柱:“許大茂,你可是跟李家小子保證過不再打媳婦!”
說着,朝李喬示意了一下。
許大茂看到李喬,臉一下子就白了。
別人他不怕,獨怕李喬!
“沒有,沒有,我沒有打老婆!”
許大茂趕緊衝李喬解釋道。
他生怕李喬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那他就倒黴了。
李喬皺着眉頭看着他,沒有說話。
婁曉娥哭着將事情說了一遍。
一大爺:“原來是丟錢了!”
二大爺:“五塊錢可不少啊!”
三大爺:“誰撿到了?趕緊還給人家!”
傻柱:“誰會還啊!錢上又沒寫名字,誰撿到就是誰的!”
大家一想,確實是這個理。
許家這五塊錢,怕是找不回來了。
婁曉娥號啕大哭。
許大茂不知所措。
傻柱趁機遞給婁曉娥一根雞毛撣子,慫恿道:“打他一頓出出氣!”
婁曉娥抓住雞毛撣子,真就追着許大茂打去。
“啪!啪!啪……”
雞毛撣子劈頭蓋臉地朝許大茂身上抽去,把雞毛都抽掉不少。
婁曉娥也是氣瘋了,自己在家省喫儉用,許大茂在外面花天酒地,這就不說了,關鍵是他還把五塊錢搞丟了,這真是,忍無可忍!
“哎呀!哎呀!娥子……別打……別打……疼啊……”
許大茂被雞毛撣子抽得渾身都是血道子。
只得抱頭求饒。
婁曉娥一邊哭一邊用力抽打。
“啪!啪!啪……”
雞毛滿天飛,每一下都能讓許大茂身上多一條血道子。
“哎呀……臭婆子……哎呀……別打……疼死了……”
許大茂想還手,可是一看到李喬,他就只能乖乖站着讓婁曉娥打。
“啪!啪!啪……”
婁曉娥揮着雞毛撣子,狠抽許大茂,發泄着心中的失望和不滿。
從許大茂第一次對她動手起,她就想還手了,但一直沒有好機會。
現在,有李喬在一旁震懾,正是她收拾許大茂的好機會。
“啪!”
雞毛撣子被抽斷了。
許大茂渾身都是血道子。
鮮血已經滲出睡衣。
婁曉娥恨恨道:“下個月零錢扣五塊!”
說完回屋了。
衆人也散了。
秦京茹悄悄上前道:“這種惡女人,你不離婚等什麼?”
許大茂瞪了她一眼:“都怪你!”
秦京茹:“怪我什麼?怪你自己!哼!”
說完,扭着身子回屋了。
許大茂癱在地上,帶着一身傷,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