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氣咻咻地衝進去,到處找人。
卻發現,只有小當一個人準備睡覺。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不見了。
何雨水:“小當,你媽和奶奶呢?”
小當揉揉發睏的眼睛,道:“媽媽去廁所了,奶奶不知道。”
何雨水立馬衝出門,噔噔噔朝廁所跑去。
一二三大爺、李喬還有衆鄰居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不已。
一大爺:“雨水這丫頭看來真是氣壞了!”
二大爺:“傻柱、懷茹不像話啊,把她當猴耍!”
三大爺:“這丫頭本來是個老實性子……”
李喬:“再老實的人,也有脾氣!欺負老實人,沒有好下場!”
一大爺:“小少爺說得對!”
二大爺:“小少爺說得對!”
三大爺:“小少爺說得對!”
李喬沒理他們,徑直朝廁所走去,看何雨水怎麼對付秦淮茹。
一二三大爺和其他鄰居也立馬跟上。
……
廁所。
何雨水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大叫:“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任誰都聽得出,她非常憤怒。
連喊三聲,廁所裏卻沒有一點動靜。
何雨水:“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拽你出來,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這時。
賈張氏提着褲子從廁所裏走出來。
這老貨被煙燻一場,除了臉黑點,居然沒有別的大礙,真是太頑強了。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叫春呢?上個廁所都不讓人安身!”
賈張氏一邊走出來,一邊抱怨。
等她看到何雨水,就斥責道:“何家丫頭,你看你像什麼話?哪有在廁所外面大喊大叫的,一點禮數都沒有?你家大人就這麼教你的?”
何雨水氣得小臉慘白,強忍着怒氣道:“賈奶奶,我找秦淮茹,有事問她!”
賈張氏綁好褲帶,道:“你秦姐鬧肚子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有啥事你跟我說!”
何雨水:“那我進去找她!”
“哎哎哎,這怎麼行!”
賈張氏趕緊攔住她,道,“人家拉肚子呢,你進去算怎麼回事?”
何雨水:“我要問問她,爲什麼突然走了?”
賈張氏:“不是說了嘛,她鬧肚子,急着上廁所!”
何雨水:“那好,我現在問她借錢,借兩塊錢,我急用!”
賈張氏:“錢可沒有!再說,哪有趁人家鬧肚子借錢的?你找別人!”
何雨水:“別人沒佔我家便宜!”
賈張氏:“誒?何家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雨水:“賈奶奶,這話還要我明說嗎?”
賈張氏:“什麼叫佔你家便宜啊?”
何雨水:“那我哥哥掙的錢,都進狗肚子了?都給狗花了?”
賈張氏:“你……你怎麼罵人呢?”
何雨水:“承認我哥的錢進你家了?”
賈張氏:“……”
何雨水:“你們壓榨我哥的錢,害我省喫儉用,到頭來,你們連兩塊錢都不願意借給我,你們是人嗎?”
賈張氏:“那都是你哥自願的,我們又沒逼他!”
何雨水:“好!自願的是吧?我也讓你自願!”
說話間,何雨水猛然撲向賈張氏。
賈張氏根本沒料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對她動手。
“嘭!”
何雨水把賈張氏推倒在地。
別看何雨水瘦小,力氣還是挺大的。
賈張氏根本無力反抗,直接被何雨水騎在身上。
何雨水也不打她,而是掰住她的一根手指頭,用力一崴。
“哎呀——”
賈張氏痛得渾身痙攣。
十指連心!
每根手指頭都連着心臟,掰指之痛,足以讓人刻骨銘心。
古代就有夾手指、扎竹籤、拽指甲之類的酷刑。
“嘖嘖,雨水真是個狠人啊!”
“是啊,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一出手就這麼兇!”
“這丫頭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看樣子確實被她哥和秦淮茹氣壞了!”
“賈張氏也是倒黴,淨碰上硬茬子!”
“是啊,平時賈張氏在院裏作威作福,哪料到會被碰見這種狠人!”
“雨水看着老實,一旦發怒,真是可怕!”
“小少爺不是說了嘛,別欺負老實人!”
“對對對,這院裏不聲不響的,都是狠人!”
“你說的是李喬吧?”
“哎喲,那個更狠!”
李喬站在人堆裏,聽到衆人的議論,不由得嘿嘿一樂。
看來自己還是給這些鄰居留下印象了的。
“說,你是不是自願讓我打的?”
何雨水掰着賈張氏的手指,不斷用力,然後質問道。
賈張氏痛得都快暈了,嗓子都嚎啞了。
何雨水絲毫不放鬆,掰手指的力道越來越大。
賈張氏覺得,自己的手指快斷了。
她實在受不了了,趕緊承認:“是是是,是我自願讓你打的。”
“呵呵,這就是自願嗎?”
何雨水冷笑道,“那我現在要你自願給我兩塊錢,你給不給?”
說話間,又猛然掰住賈張氏的另一隻手指。
“哎呀——”
鑽心的疼痛讓賈張氏慘叫不已。
她肥胖的身體劇烈掙扎起來。
然而,何雨水牢牢壓制着她,不給她翻身的機會。
“說,你自願給我兩塊錢,你給不給?”
何雨水聲音冰冷的問道。
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一點點掰彎賈張氏的手指。
“哎喲……我給我給……別掰了……我求你別掰了……指頭要斷了……”
賈張氏叫苦連天。
“拿錢!”
何雨水冷冷道,雙手並未放鬆。
“我……我哪有錢啊……”
賈張氏哭窮。
“是嗎?看來你還不夠自願啊!”
何雨水猛然加力。
“咯吱——咯吱——”
賈張氏的手指傳來聲響,像是要斷了一般。
“啊——”
賈張氏痛得大叫,以頭磕地,大喊:“秦淮茹,給錢!快給錢!”
秦淮茹正躲在廁所裏。
她並沒有鬧肚子,而是不想借給何雨水錢。
畢竟,那點錢纔剛到手,還沒暖熱呢,她怎麼捨得借出去。
可是現在,婆婆叫得比殺豬還慘,她要不借,婆婆得罵死她。
再說,這錢也是從婆婆那裏弄來的。
既然婆婆讓借,那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反正到時候婆婆讓還,就拿這個堵她嘴!
想到這裏,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後提着褲子,裝作一臉虛脫的樣子,匆匆跑出去,道:“哎喲,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怎麼這是?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