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打量着蕭正豪。
半晌，他才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山頭？你……你是幹啥的？”
“我就是瞎混，沒啥正經營生！”蕭正豪吐着菸圈，笑道，“香江有個叫義聯的社團，許先生你聽說過嗎？”
“義聯？”
許大茂只感覺一股冷風嗖的一下吹過脖頸，他的頓時冒出來了。
作爲長期來往於四九城與羊城之間的人，他自然對香江那邊的事情瞭解不少。
“義聯”二字代表着什麼，他心裏很清楚。
他沒料到的是，蕭正豪居然跟義聯有關。
“蕭先生，你……你在義聯……”
“實不相瞞，我就是義聯的話事人。”
“噗通！”
蕭正豪這話，直接讓許大茂身子一滑，坐在了地上。
……
四合院。
李喬擺好飯菜，就邀請婁曉娥、蕭靈素、婁父、婁母入席。
牛小偉作陪。
正要喫飯時，傻柱闖了進來。
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閉上眼睛嗅了一下味道，然後就開始點評起來：“李喬，你這宮保雞丁炒得不對，火候大了！醋溜白菜顏色太深，一看就是醋放多了！小炒肉少了一味豆豉，味道不足！烏雞補血湯多放了香菇，串味了！”
李喬無語了。
這頓飯是牛小偉動手做的，爲的就是喫一個家常口味，並不在乎所謂的色、香、味。
經傻柱一點評，這桌菜就沒法吃了。
“李喬啊，人家婁曉娥好不容易從香江回來一趟，你就請人家喫這種東西啊？你就不怕丟咱們四九城老爺們兒的臉嗎？”傻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請我來做，我做的肯定比你們好，你說是吧，李喬？”
李喬笑了笑，看了他一眼，道：“傻柱，你不是沒喫飯？要不一起喫點？”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傻柱趕緊挪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隨便在這兒墊補點，也正好跟老鄰居敘敘舊！”
大家都客氣的衝他笑了笑。
飯桌上。
傻柱不斷找婁曉娥說話。
就連婁父、婁母也被他騷擾得不輕。
“曉娥，聽說香江經濟可發達了，你一定也掙了不少錢吧？”
傻柱一邊喫菜，一邊套話。
他從婁曉娥的穿衣打扮，以及婁父、婁母手上的金戒指、金手鐲斷定，婁家一定是賺大錢了。
要是能傍上婁曉娥這個富婆，嘖嘖……
“還行吧，就那樣。”
婁曉娥淡淡的答道。
金錢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
“那香江的工資高不高？”
傻柱好奇的問道。
“一個月也就四五千。”
婁父答道。
“啊？四五千？”
傻柱大喫一驚，“這工資比我一年掙得還多！”
他在閻家兄弟的飯店裏工作，好的時候能拿到五百，但大部分時候，都是三、四百。
“不是香江工資高，而是四九城工資太低。”婁母笑道，“像傻柱你這種有譚家菜手藝的人，在香江一個月能拿上萬塊！”
“啊！”
傻柱大驚，“我……我一個能拿上萬？”
蕭靈素好奇道：“叔叔，你沒見過錢嗎？”
蕭靈素道：“那有什麼呀！我都有一萬塊！”
說着，就打開隨身的小包，拿出了一沓面值爲千元的香江幣。
這沓鈔票，直接吸引了傻柱的眼球。
他激動的接過來，道：“這……這就是一萬塊？”
“嗯，叔叔你好好看看。”
蕭靈素好心的說道。
一旁，婁曉娥小聲對蕭靈素說：“誰叫你拿錢出來的？”
蕭靈素道：“叔叔沒見過錢，我讓他見見呀！”
婁曉娥無奈道：“以後不要隨便讓人看到你的錢。”
“媽咪，爲什麼？”
蕭靈素一臉不解。
她覺得，別人沒見過錢，她就拿給別人看看，這有什麼不可以呢？
婁曉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兒。
她想保護女兒的純真與善良。
但她又深知，這個世界非常複雜和醜陋。
“乖乖，香江人就是不一樣啊，隨便一個小孩子都有上萬元的零花錢！”
傻柱捧着錢，激動得無以復加。
同時，他在心裏也確定，婁家有錢，而且有大錢！
他將那沓錢還給蕭靈素，笑道：“多謝小朋友，你讓我漲見識啦！”
“不客氣，叔叔！”
蕭靈素答道，順手將錢收進了自己的小包。
傻柱瞅了一眼那個小包，心裏不由得活泛起來。
……
喫過飯。
婁家人到院子裏散步。
李喬、牛小偉在家裏收拾桌椅。
傻柱自告奮勇要給婁家人當導遊，說是爲他們講解四合院的歷史。
他還特意拉着蕭靈素，給她講四合院裏發生的各種趣事，把小丫頭逗得非常開心。
婁曉娥由於十幾年沒回來了，所以對四合院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每路過一戶，她都會進去看一看。
大家也都對她表示歡迎。
半個小時後。
他們又轉回了李喬家。
這時，圍着蕭靈素的，不止有傻柱，還有秦淮茹、秦京茹、閻解成、閻解礦、劉光福、劉光天、一二三大媽等人。
因爲他們都聽說蕭靈素身上裝着上萬塊錢，大家都想長長見識。
蕭靈素也是來者不拒，他們要看就拿出那沓錢給他們看。
婁曉娥、婁父、婁母雖然覺得不妥，但又不好拒絕鄰居們的請求。
就這樣，蕭靈素的那沓錢，幾乎傳遍了院裏每個鄰居的手。
大家都對香江的生活充滿了嚮往，紛紛誇讚婁曉娥有本事。
直到婁曉娥他們回到李喬家，衆鄰居才慢慢散了。
這時，蕭靈素把手裏的錢交給婁曉娥，道：“媽咪，你幫我把錢疊好，他們都給我弄亂了！”
婁曉娥點點頭，接過錢一張一張撫平，重新摺疊起來。
突然。
她驚訝道：“怎麼少了？”
然後急問蕭靈素：“包裏還有嗎？”
蕭靈素打開包，道：“沒有啦，媽咪！”
婁曉娥又把手裏的鈔票查了一遍，嘆了口氣，道：“怎麼會這樣？”
李喬正好走過來，就問道：“怎麼了？”
婁曉娥揮了揮手裏的鈔票，無奈道：“少了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