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澳州回來後,李喬換了一輛新車,是從香江進口的德國奔馳。
此時即將進入八十年代,改革春風席捲大地,四九城的變化日新月異。
四合院裏的變化也很大。
棒梗頂崗之後,在軋鋼廠混得風生水起,已經成了車間裏的技術骨幹。
傻柱承包了工廠食堂,自負盈虧,趁着工廠改制的特殊時期,也賺得盆滿鉢滿。
秦淮茹失去了廠裏的工作,不過,她跟傻柱在外面幹包席,掙得比廠裏多得多。
許大茂的地下放映廳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加上壟斷了四九城影碟市場,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
秦京茹當起了全職太太,每天想法設法伺候許大茂,兩口子急着要生孩子。
一大爺依舊領着全院最高的退休工資,每天喫喝不愁,只是對養老的事還是放不下。
三大爺從紅星小學退休,日子過得很艱難,時常出去撿垃圾補貼家用,他兩個兒子根本不管他們老兩口的死活。
二大爺過世後,二大媽就很少出門了,劉光福、劉光天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兄弟倆開的酒樓非常火爆,傻柱在裏面做大廚。
何大清回到四合院後,就賴下來不走了,現在跟何雨水住在二大爺曾經住過的窩棚裏,傻柱不想管何大清,但何雨水對何大清很孝順。
賈張氏跟何大清勾勾搭搭,二人時不時密謀一番,想法設法從傻柱和秦淮茹那裏弄錢。
總之,院裏的人都忙着各自的生活。
時光就這麼飛速向前。
……
時間來到八零年。
小當、宋青染都進入四九城大學,成了大一新生。
李喬進入大三,學業相對輕鬆一些。
這學期,學校新增了一門社會實踐課程,要求他們觀察社會現象,加以分析,並寫作論文。
李喬選擇回到四合院,觀察四合院裏的人生百態,並着手準備論文。
……
八零年五月的一天。
四九城的夏天快要到來了。
明媚的陽光照耀得衚衕裏亮亮堂堂。
四合院裏,二大爺家人聲鼎沸,人來人往。
李喬像往常一樣,把車開到院門口。
卻發現,原來的停車位上,停着兩輛陌生的轎車。
“哎喲,是李喬吧?不好意思,這車位我們佔了,先到先得嘛,你說是吧?”
李喬正疑惑的時候,從院裏走出來兩個人,笑嘻嘻的說道。
這二人穿着西裝、打着領帶,腳上的皮鞋擦得鋥亮,頭髮也梳成了時髦的中分。
李喬自然認得他們。
劉光福、劉光天!
“沒事,我另找地方停。”
李喬看了劉家兄弟一眼,準備把車開往別的地方停去。
院門口這塊地方,是個公共區域。
以前院裏只有李喬一輛車,所以他臨時停在這裏,現在既然被人佔了,他也沒必要爭搶。
“哎,李喬,先別走嘛,讓咱們也參觀參觀你這車。”
劉光天笑着說道。
這時,棒梗、傻柱、許大茂、一大爺、三大爺都從院裏走出來了。
“嘖嘖,咱們院真是越來越富了,都有三輛新車了!”
三大爺看着院門口的三輛車,讚歎不已。
“李喬,你也讓大家參觀參觀你的車嘛,別摳門!”
傻柱喊道。
他在劉光福、劉光天的飯店裏打工,自然是向着劉家兄弟。
如今看到劉家兄弟有了兩輛車,他也想拍馬屁。
李喬沒理會他們,徑直把車停到一旁,然後鎖好車門,朝院裏走去。
劉光福:“鄰居們,李喬不讓大家看,我們讓大家看!”
說着,就跟劉光天一起,把車門打開,邀請鄰居們參觀。
一羣小孩見狀,都鑽進車裏,這裏摸摸那裏看看,顯得非常驚奇。
劉光福:“我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摳門。”
劉光天:“就是!大家儘管看,我們不趕人!”
兄弟倆爲了在鄰居面前表現豪放,車門大開,讓小孩們隨便參觀。
李喬也不在乎他們話裏夾槍帶棒,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心說,劉家兄弟小看了小孩子的破壞力,一會兒有他們後悔的。
果然。
那些小孩子在車裏鑽了一陣之後,就開始搞破壞了。
“喂喂喂,你們別動方向盤啊。”
“哎呀,這是哪家的小孩,怎麼鑽進後備箱了?”
“哎喲,小姑娘,你怎麼在車裏撒尿哎!”
“我的天啊,這是誰家孩子,怎麼在車裏拉屎?”
“這個小孩怎麼把鼻涕抹在座椅上了!”
一時間,現場狀況百出。
車裏的小孩幹啥的都有,旁邊是不知所措、滿臉歉意的父母。
劉光福、劉光天手忙腳亂,趕緊把小孩子往外趕。
“都出來!都出來!我的新車啊!”
劉光福心疼死了。
新車剛剛開回來,就被一羣小破孩給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關鍵是還有小孩在車裏拉屎、撒尿,這就讓人無法接受了。
“快趕出去!趕出去!”
劉光天慌忙把小孩子們趕出去。
可是車裏已經被拉了一泡屎。
劉光天探頭一聞,車裏臭氣熏天,差點把他薰個跟頭。
“哎呀!哪家的小孩在我車裏拉屎啊?”
劉光天叫苦不迭。
一旁,劉光福也是心疼大喊:“造孽啊,哪家的小孩在我車裏撒尿,還把車鑰匙給我掰斷了?”
兄弟倆看着被弄得面目全非的新車,真是欲哭無淚。
本想在鄰居們面前顯擺一番,現在可好,損失慘重。
更關鍵的是,沒有一個小孩承認搞破壞,這讓他們想找人索賠都找不到。
一大爺:“光福、光天,這是你們經驗不足,怪不得別人。小孩子好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非要邀請小孩子上車玩,就要做好搞破壞的準備,現在喫虧了吧?”
三大爺:“就是!光福、光天,你們爸爸去得早,沒人教你們低調做人。今天這事,起因在你們身上,你們要喫一塹長一智,明白嗎?”
劉光福、劉光天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車子被破壞了不說,還捱了一大爺、三大爺一頓訓。
這讓他們上哪兒說理去?
李喬看着喫癟的劉光福、劉光天,不由得嘿嘿一樂,轉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