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棒梗下班回到家,直接被賈張氏叫到屋子裏,二人悄悄密謀了一番。
這時,何大清走進賈家,大叫:“有人嗎?有人嗎?”
賈張氏讓棒梗先出去。
棒梗:“何大爺,有事嗎?”
何大清:“我找你奶。”
說着,就直接鑽進了賈張氏的屋裏,並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棒梗被關在外面,不由得撇撇嘴,都囔道:“這麼大年紀,在裏邊幹啥呢?”
見裏面遲遲沒開門,他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
棒梗按照賈張氏指點,先來到了傻柱家。
傻柱出去給人幹包席去了,還沒回來。
此刻,傻柱屋裏只有秦淮茹一個人。
秦淮茹正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看樣子是要出門。
“媽,你要出門啊?”
棒梗一進門就問道。
秦淮茹有些慌亂,趕緊把梳妝檯上的東西收起來,道:“棒梗啊?進來怎麼不敲門?”
棒梗:“媽,我是你兒子,我進你屋還要敲門啊,那不顯得生分了嘛!”
秦淮茹:“棒梗啊,話不能這麼說,你年紀也大了,進屋敲門是最基本的禮儀,你要是連這都不懂,以後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啊!”
棒梗:“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進屋一定敲門。”
秦淮茹點點頭,也不再過多苛責。
棒梗:“媽,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是要跟誰去約會嗎?”
秦淮茹:“胡說什麼呢!你媽我都多大年紀了,還有什麼約會不約會的!”
棒梗:“可是媽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秦淮茹:“臭小子,學會湖弄你媽了!”
棒梗:“媽,爸還沒回來,你打扮給誰看啊?對了,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面對棒梗的追問,秦淮茹有點招架不住,只得隨口道:“哪有什麼特殊日子,不過是我跟你爸第一次見面的紀念日!”
“啊?”
棒梗大感意外,道,“媽,你連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都記得啊?”
秦淮茹:“對呀,女人心細!你以後有了老婆就明白了。”
說完,攏了攏頭髮,就朝外走去。
棒梗:“媽,你去哪兒?”
秦淮茹挎上一個靚麗的小包,笑道:“去接你爸啊。”
棒梗:“爸一身油煙味,你不嫌棄啊?”
秦淮茹:“我嫌棄什麼?那是我男人!”
說完,就扭着豐腴的腰肢,朝院外走去。
棒梗看着媽媽的背影,忽然想起了賈張氏的話。
“對了,奶奶說要趕緊把事情通知一個人!”
想到這裏,棒梗立刻衝出家門,朝鄰居家奔去。
……
一大爺家。
一大媽給一大爺端來一碗茶。
“老頭子,喝碗儼茶醒醒酒。”
說着,把茶碗遞了過去。
一大爺:“我又沒醉,醒什麼酒?”
一大媽:“你跟三大爺喝了兩瓶宋河大麴都沒醉?”
一大爺:“害,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八個老閻都綽綽有餘!別說是兩瓶宋河大麴,就是十瓶八瓶,也醉不了我!”
正說着,一個人影衝進了屋子裏。
“棒梗?你怎麼來了?”
一大媽看到來人,好奇的問道。
“一大爺,我有事要跟你說!”
一大爺不解的問道:“什麼事啊?”
棒梗看了看旁邊的一大媽,露出爲難的表情。
一大媽立刻會意,笑道:“好,有事你們說,我出去轉轉。”
說着就放下茶碗出去了。
一大爺:“棒梗,到底啥事?”
棒梗湊近一大爺,小聲道:“我奶讓我告訴你,我媽出門約會了。”
一大爺身體一震,趕緊朝門外看了看,確定一大媽走遠了之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奶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棒梗:“我不懂啊!我奶就讓我說這些。”
一大爺沉吟片刻,道:“你媽出去約會誰?”
棒梗:“她說是我爸。”
一大爺:“你信嗎?”
棒梗:“我……我怎麼知道!”
一大爺:“你爸呢?”
棒梗:“去給人家幹包席,還沒回來。”
一大爺想了想,道:“行了,你回去吧。”
棒梗一臉困惑的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盯着一大爺,道:“你跟我媽……”
一大爺:“滾!”
棒梗訕訕的離開了。
一大爺揹着手,在屋裏轉來轉去,表情顯得很糾結。
轉了幾圈之後,他忽然停下來,走進裏屋,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新褲子、新鞋,甚至連內衣都換了新的。
換好後,他走到鏡子前照了照。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摸了摸下巴的鬍子,以及臉上的褶皺,自言自語道:“年紀大了,確實不如年輕人。”
說完,就找出剃鬚刀,把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還用香皂洗了幾遍臉,使自己看起來年輕了幾歲。
這時。
一大媽從外面回來了,手裏拿着兩根蔥,一進門就笑道:“老頭子,我從二大媽那兒順了兩根蔥,晚上給你攤煎餅喫……哎喲,老頭子,你這是要出去啊?”
她見一大爺裝扮一新,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大爺自從退休後,就不怎麼在乎儀容儀表了,平時總是鬍子拉碴的,今天居然刮鬍子了。
一大爺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對,我……我出去一趟。”
說完,就慌里慌張地朝外走去。
“哎,老頭子,我給你攤煎餅你不喫啊?”
一大媽追出來問道。
一大爺穿着油光鋥亮的新皮鞋,回頭道:“不吃了,你自己喫吧!我晚點回來!”
說完,腳下生風,快步朝院外走去。
一大媽神情落寞的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我家老頭子平時不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棒梗來家裏跟他說什麼了?”
想到棒梗,她立刻想到賈張氏。
想到賈張氏,她立刻想到秦淮茹。
一想到秦淮茹,她不禁蹭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劇變。
“好啊,又是這個狐狸精在作怪!”
一大媽完全想明白了,“難怪我家老頭子像丟了魂似的,原來是她在興風作浪!”
想到這裏,一大媽不由得悲從中來。
她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一幕。
那天,一大爺揹着她跟秦淮茹在後山約會,造成了整個四合院的一場大震動。
難道這一次,歷史又要重演?
“老頭子,你可真對得起我啊!”
一大媽咬着牙齒,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