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的妹妹就比她小一歲,兩人差不多是同時結婚,也是同時懷孕,最後竟然同樣頭胎都生了一個女兒。
還有個共同點,兩姐妹同樣重男輕女,蘇墨墨好歹有蘇奶奶護着,聽說楊蘭妹妹的那個女兒,那是真的從小就過得很慘。
說來奇怪,不論楊蘭給孃家哥哥、妹妹送了多少東西,他們都很少來看她。
也是因此,蘇奶奶斷定楊家是一窩白眼狼,沒有來往的,那還能叫親家嗎?
楊蘭被吸血也就罷了,蘇奶奶可不願意自己的乖孫女也被這麼一大家子纏上。
說通其中關竅以後,蘇墨墨看着蘇奶奶,乖巧地點了點頭,保證道:“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被騙的!”
說起來,上一輩子這楊家的存在感也太弱了,就連發生抱錯孩子這種大事,他們都沒有派人來。
因此也難怪蘇墨墨一時間不明白了。
這是記憶中所沒有,但設身處地才能發現的亮點。
既然楊家嬸子明天要來,蘇墨墨便等着看這楊家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了。
…
縣城紡織廠內,陸廠長有些驚訝地看着身前站着的青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確認道:
“陳同志,你確定你要將工作關係轉移到我們紡織廠?”
不怪陸廠長這麼大驚小怪,畢竟眼前人之前可是在首都紡織總廠工作啊!
那紡織總廠隨便一個工人,待遇都要比自己這個小縣城的廠長待遇好,更別說眼前的陳同志之前還是總廠的顧問了。
青年輕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邊的搪瓷杯子,坦然道:“沒錯,我已經向總廠打了報告。”
那看來事情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陸廠長神情開始恍惚。
既然陳戚文沒問題,他也沒聽錯,那…難道是這小縣城的風景太過迷人,吸引了這來自大城市的公子哥??
這麼想,陸廠長也就下意識問了出來:“陳同志,莫非我們這小縣城,竟比首都還吸引人?”
陸廠長沒去過首都,但那可是全國人都向往的地方,據說人人擁有自行車,頓頓都喫大肥肉白麪饅頭。
從來只有往首都擠,沒聽說過還有人從首都往外邊跑的。
陳戚文站起身,看着窗外翠綠的大樹,眼神變得有些莫測。
“是啊,這裏的風景確實不錯呢。”
他輕輕喃喃道。
這裏啊,可是生長着最珍貴的白玫瑰呢。
遍佈全國,也就這一支罷了。
…
大河大隊內,在陸心柔那裏吃了幾次癟恨得牙癢癢,又被江皓無視,心情低落了好幾天的陳嬌紅今天卻有些不一樣,她的神色格外激動,差點在原地跳起來了。
陳嬌紅手中拿着的正是剛纔公社的郵遞員送來的一封信。
裏面的錢票還在其次,畢竟陳嬌紅也不缺這些。
重點是信裏的內容啊,她爸給她提供了火車日期,算算日子,很顯然,她二哥已經到了縣城了!
有了一向向着她的二哥在,那陸心柔都不算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