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有徹底開放市場,目前還是隻能小打小鬧。
不過蘇墨墨目前的目標是實現“喫肉自由”。
除此以外,便等兩年後,再去徹底地一展拳腳。
而且她之前和江皓談好了,到時候她投資他的生意,投資未來首富這門生意自然穩賺不賠。
之後蘇墨墨坐着收錢就行,還可以去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行業發展。
將一切規劃好後,蘇墨墨打算繼續去搬螃蟹、挖野菜。
只是纔出門,一個跛腿青年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是陳戚文。
只見男人穿着大隊最普通的黑色襖子,行動間有些不便,若是不看臉,或者身子再傴僂些,那便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落魄男人。
陳戚文現在的模樣,和昨天騎着自行車,穿着白襯衣、黑皮鞋的男人截然不同。
蘇墨墨暗自感慨,這水土就是“養人”啊,才一晚上,陳戚文就被同化了。
若是其他大隊的人過來,指定認不出這是首都來的小夥。
一路上,隊員們都朝着陳戚文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偏偏他自己不以爲意。
只有看見蘇墨墨的那一刻,他的動作才停頓了幾秒,但隨後,卻又面色如常地和她打着招呼。
“蘇同志,早上好。”
男人聲音清越,其中甚至帶着一絲愉悅。
不放心受傷的二哥獨自行動,陳嬌紅忍着睏意,也跟過來了。
她站在不遠處,卻也能清楚地聽見二哥的話。
聽出二哥聲音裏的愉悅,躲在後面的陳嬌紅滿臉難以置信。
這還是她二哥嗎?之前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二哥哪裏去了??
蘇墨墨的眼睛卻是亮了起來。
眼前這個人,明顯是現成的苦力啊。
她便走到陳戚文身前,邀請道:“陳同志,要不要一起去欣賞一下大隊風景?”
陳戚文看着笑容燦爛的少女,眸中不禁出現思索之意。
即便教訓了一個可能存在的情敵,但他可不覺得自己看中的小玫瑰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她只是搖曳着潔白的花瓣,呼喚着遠處的遊客,卻又在別人意圖採擷的時候,將滿支的尖刺扎入掌心。
但陳戚文最不怕疼了,面對未知的事物,久違的興奮涌上心頭,他優雅地笑着:“我的榮幸,蘇同志。”
…
首都鋼鐵廠
那天辦公室裏知道內情的同志有七個,知道了蘇家的祕密之後,他們心中也抓心撓肺的,因此,今天便早早來上班了。
羣衆總是有八卦心理的,作爲第一時間接到電話的人,他們也很期待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到時候蘇家真正的女兒回來時,說不定還要叫他們一聲“叔叔”呢。
幾人不約而同地提前來到辦公室,隨即看了彼此一眼。
“老張,看來你也很八卦啊。”
“老於,我就不能是認真對待工作,特意提前過來嗎?”
隨即幾人便哈哈大笑,心情鬆了幾分,隨即便有人談到正事。
“這蘇家的女兒可真苦啊,在大隊長大,從小估計都喫不飽穿不暖的,萬一再被一戶重男輕女的人家抱走,那可真是…唉!”
“是啊,昨天的警察同志也沒仔細說說那丫頭的情況,她在做什麼,學歷如何,性格如何,通通都不知道啊!”
“說起來,警察同志昨天說,罪魁禍首是蘇家養女的親媽…”
談到這個話題,大家的心情便有些沉重,這種事情攤在誰身上都是無解。
“唉,我瞭解老蘇那個人,心腸最軟了,他那養女素來體弱,真的是花盡了夫妻兩的心血才從鬼門關救回來。”
“你看老蘇平日的模樣,提到閨女的次數比兒子多多了!”
“但是他這養女的親媽可是罪魁禍首啊,害得他和親生女兒失散!說到底,老蘇本來也沒必要救現在這個養女的。”
“沒辦法啊,從前18年老蘇都覺得這是親女兒,那花費再多精力都不會抱怨的。”
“依我看,老蘇這是左右爲難啊,只希望他能拎得清一點,別委屈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啊,說到底,這一場抱錯事件中,親女兒最無辜。”
隨後幾人便沉默下來,看着桌上的文件,卻怎麼也沒法靜下來,誰都迫切地想知道後續發展。
終於,在幾人的焦急等待中,蘇餘來了。
只是他來的第一句話卻是:“老兄弟們,你們能不能幫我保守一下祕密?”
幾人都愣住了,老張下意識問道:“保守…祕密?保守什麼祕密?”
蘇餘沉默一秒,最終垂下眸子,不與幾人直視,語氣平淡道:“別告訴其他人玲玲不是親生的。”
老張臉色一變,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指着蘇餘的鼻子罵道:“老蘇,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