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宗。
“江年,練氣五層,選拔不合格。”
測驗魔石上,一道微弱的青光剛出現就很快散去。一旁的內門長老瞟了一眼魔石上所記錄的信息,語氣淡漠地將之公佈了出來。
“一年過去了,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看着魔石上浮現的那四個大字,江年自嘲地笑了一聲。
按照九天神宗的規定,如果三個月後他再到不了練氣九段,通過加試進入內門,他就要收拾收拾東西卷被子走人了。
不過現在看來,成爲九天神宗史上第一個因考覈不過而被逐出師門的弟子,已經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看到自己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前途,江年無奈地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向大殿門口走去,突然,幾個高矮不一的身影攔住了他去路。
“呦,這不江年嗎,怎麼看起來像條狗一樣,不會今年入門考覈又沒過吧。”
“師弟,對咱大師兄尊敬點,畢竟人家也是第二個能在咱九天神宗外門呆了三年的天才。”一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最新消息,孫家那二傻子,剛纔通過了測驗,已經可以進內門了,現在就剩咱大師兄一個人了。”
“你們知道個屁!江大師兄之所以想留在咱外門,就是看上了咱外門的女弟子長的水靈。你沒見去年那個師姐,剛入宗就被咱江大師兄給迷住了,天天要爭着跟江大師兄一起修煉。”
“可是我聽說,那個師姐去年進了內門後,直接就和別人結爲了道侶,咱江大師兄在外門的時候還天天給那個師姐打獵送喫的,原來咱江大師兄喜歡給別人養老婆啊!”
“哈哈哈……”
聽着耳朵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笑聲,江年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冷意,化拳爲掌,對着笑的最猖狂的那個人的臉上就是一個大比兜子。
啪地一聲,一道清脆地聲音在大殿上響起,爲首那個鷹鼻環眼的青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把這一巴掌直接幹翻在了地上。
“江年,你敢打我?”青衣男子趴在地上,捂着青紅髮痛的臉,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
“張開導,你以爲我不敢嗎。”啪的一聲,江年直接又一巴掌招呼在了青衣男子另半張臉上。
“啊啊,江年,你他嗎的……老子跟你拼了。”張開導捂着自己那張已經腫成豬頭的臉,瘋了一樣地向江年撲去。
見張開導從遠處撲了過來,江年也不躲閃,直接站在原地不動,等到自己身上被張開導撞了一拳後,江年冷笑一聲,接着一腳向張開導的下半身踢去。
只聽到一聲雞蛋破裂聲音響起,張開導整個人直接從天上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後,捂着自己的襠部,痛苦地哀嚎着。
而剛纔還在囂張跋扈的另幾個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張開導的慘烈模樣,頓時嚇地屁都不敢放一個。
按照九天神宗的宗門規矩,同門之間互毆,那可是至少要關一年的禁閉,江年現在已經進入內門無望,那肯定是無所謂了。但是他們可不一樣,他們要是關了一年禁閉,那也就直接就等於放棄進入內門的資格了。
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大殿上,還是當着內門長老的面。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隨後,江年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整個人身形直接不穩,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來人,給我拿下這孽子,關入後山禁閉兩年!”內門長老冷哼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執法弟子騰空而起,直接將江年帶出了大殿。
而殿內,張開導臉色蒼白地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自己那汩汩留着鮮血的下體,哭訴道:“孫長老,這江年心腸狠毒,無情無義,您一定要爲弟子討回一個公道啊!”
“把他也給我拖下去,關入後山禁閉一年。”內門長老皺着眉頭說道。
“是!”
“孫長老,我冤枉,我冤枉啊!”聽到這個消息,張開導頓時臉色一白,喊了幾聲後,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後山。
一處陰暗潮溼的石牢裏,江年靠在角落裏,望着遠處的萬丈瀑流怔怔失神。
這不是禁閉室,這是死牢。
也就是說,他已經被除掉了九天神宗弟子的名分,現在是一個未記名的身份關押在這裏的。
在九天神宗死牢裏的人,只有三種歸宿。
第一是等人劫獄來救,這種方法有記載成功過的只有一次!
第二是請求九天神宗的寬恕,但代價是被廢除經脈,淪爲徹徹底底地凡人。
至於第三種,就是在牢裏因爲各種稀奇古怪的原因死去。
雖然出了一口惡氣,給了張開導一個教訓,但自己這後半輩子,已經是不死就廢!
江年狠狠地一拳打在石牆上,一腔的怒火和憋屈噴涌而出。
他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穿越過來的。
三年前,因爲一場車禍,他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個世界,成了九天神宗的外門弟子江年。
沒有金手指,沒有外掛,甚至連藏在戒指裏的老爺爺都沒有。
這些,江年全都忍了。
但讓江年忍不了的是,他竟然是天生廢體。
雖然有着驚爲天人的悟性和過目不忘的技藝,但是不管他怎麼修煉,體內的功力完全沒有一點長進。
“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子嗎?與其廢掉全身經脈,我還不如直接死了!”
“老天爺,就不能給我來個能逆天改命的金手指嗎!”江年望着天,不甘地怒吼道。
江年話音剛落,只聽見砰的一聲,牢不可破的石牢頂部,頓時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然後,他的眼前,多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
“老天爺不會真聽到我的話了吧?”
江年懵了。
“不過,這是個什麼鬼?系統嗎?”
將躺在地上的女子翻了個身,當看清楚女子的容顏後,江年驚了。
這世上,竟有如此美的女子。
不過不是那種仙子下凡的美,而是給人一種嬌媚和邪魅,直穿人的內心,勾起人心中那種潛藏深處的佔有慾。
江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女子那光滑如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