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26到36,我創業的十年 >第五篇:和房東的對話
    我:“叔叔阿姨,我找你們說點兒事,沒打擾你們吧。”

    房主阿姨:“我在煮飯沒有打擾,你有什麼事?”

    我:“是這樣的,上個月店裏賣了3700塊,這個月今天已經30號了店裏賣了6900塊連7000塊都沒有,都是因爲疫情。自從2020年疫情爆發以來,店裏生意越來越差。之前因爲疫情我是找春莉(房主的兒媳)談減房租的事情,但是每一次春莉都不鬆口寸步不讓、很難溝通。這次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上來麻煩你們二老請你們能通融一下,少些房租。你們就住二樓,每天店裏是真的沒有生意沒人進店,這種情況你們是看在眼裏的,疫情帶來的經濟打擊非常大、大家包包裏都沒有錢,消費不起。隔壁中億因爲租不起庫房把現有門店一分爲二,前半部分做賣場後半部分當庫房,110多平租金才5萬,而我的租金比他貴那麼多,這幾天因爲這件事情愁的我睡不好、眼睛都是腫的。”

    房主阿姨:“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

    我:“現在租金是每年7萬,每年遞增15,請你們通融一下房租減少到65000以後每年不遞增。我也知道中億每年5萬的房租,要你們少到5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去年底我交房租的時候你們也知道,是分三次給的,因爲確實生意非常差、一塊一塊的湊房租,實在扛不住。”

    房主阿姨:“我們房租一直都便宜收的低,隔壁我們兄弟的鋪子一樣大,他們的租金收的8萬3每年,他們的租金一直收的高。中億那個鋪子雖然大但位置畢竟靠後了些。”

    我:“是嘛,中億的鋪子和我中間只間隔一個小商鋪的嘛,位置也還好,因爲這個因素所以我知道5萬是不可能的,6萬我都沒說,說的是6萬5。你們兄弟那個商鋪雖然租金高,但是商戶上個月也找他們談了減租的事情,說的後面也不遞增了,然後商戶做的壓力也非常大,每天沒有生意,他們正考慮不做了。”

    房主阿姨:“我們兩個老人這兩年身體不好,現在沒管商鋪的事情,都是交給春莉他們在弄,我只有跟他們說一下這個事情,最後怎麼樣也是他們做決定。”

    我:“是,我知道你們二老年齡大了,尤其是這兩年身體不好,所以前面幾次說租金的問題我都是找春莉、都沒好意思上來麻煩你們。但是商鋪畢竟是你們的嘛,房主是你們,上幾次我都是找春莉,但是春莉壓根不讓、寸步不讓租金,儘管我每次跟她說實際的經濟情況,可她就認爲經濟沒有受打擊,一切都很正常,我也沒有所說的那麼難。實在溝通困難,不得已我這纔上來麻煩你們,沒辦法只能上來找你們談。”

    房主阿姨:“春莉呢是慢性子,但是我們這兩年都沒管商鋪,是交給他們在弄,這樣嘛,我下午給她們打個電話說一下這個事情,看他們怎麼說。”

    我:“阿姨,你要是以商量這個口吻跟春莉說,她肯定又是寸步不讓的,因爲我前幾次跟她談每次都是寸步不讓。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得已上來找你們的呀。”

    房主大爺:“下午我們跟她好好說,這樣、我幫忙敲邊鼓。”

    我:“唉!你們也知道,從我2016年租你們的商鋪現在已經7年了,若真不是沒辦法也不會找你們來商量。我繼續做下去吧租金難以承受、重新換地方吧現在疫情反覆一是沒錢投資況且又往哪兒找地方,愁啊!中億過去倒是有空鋪子,但是總歸是萬不得已才挪地方。還有,這個地方一直說拆遷,還不曉得後面是啥情形,萬一拆遷的話就肯定做不成。”

    房主阿姨:“我們沒接到消息說關於拆遷的問題,如果真要拆遷我們會提前跟你說的。前段時間倒是電線杆那邊的住戶去開了會說拆的事情,我們這邊沒接到通知也沒開會。”

    我:“叔叔阿姨,你們看我嘛,這幾天因爲房租的事情愁的睡不好、眼睛都是腫的。”

    房主阿姨:“我這兒吃了中午飯就給春莉打電話,給他們說這個事情,具體減多少你們去談嘛。”

    此時、誰也沒有再說話,空氣沉默…

    我覺得有些尷尬的氣氛,於是起身準備走,說“叔叔阿姨,就拜託你們了,跟春莉好好說說,我就先下去了。”

    房主:“好。”

    下午和社區志願者一位大媽聊了一下,她家也住樓上。

    我:“據說政府已經下達公告半邊街要拆改,具體什麼時候拆改呀?”

    大媽:“之前開過一次會,大家只是說知道這件事情,半邊街要拆改、現在是屬於籌備階段。你不要着急,之前太平街從籌備到拆都用了兩年時間。還要去每家每戶測量面積,這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哦,反正拆是板上定釘的,只是時間關係嘛。”

    昨天上去和房東談租金的事情,一天過去了還沒有回信……

    前天和房東談的減租金的事情、今天還沒有迴應,平時房東大爺都會在樓下遛彎兒、這兩天沒有下樓,估計是天氣不好下雨的原因。傍晚看見房東阿姨路過、我忍不住問了一下。

    我:“阿姨,我前天跟你們說的事情你們商量了嗎?結果怎麼樣啊?”

    房東阿姨:“春莉這兩天在上班,我給我兒子說了這個事情,他們要給你少、你給春莉打電話嘛。”

    我:“好吧。”

    春莉:“這幾年幾乎每一年都在少租金給你,打圍封路少租金、疫情少租金,這兒又讓少租金,我問了、房子不得拆。”

    我:又把前天跟房東阿姨大爺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春莉:“那就6萬5只算今年,後面的每年看情況再談。”

    我:“不行不行,這段時間就因爲鋪子的事情愁的我睡不好,還是一下子談好後面的,我踏實些。”

    春莉:又把隔壁租金比我高的情況說一遍……

    重複的話連軸說,整個打電話的時長34分鐘,怎麼說都是那句“6萬5只算今年、後面4年看具體情況再談。”

    最後我說:“中億110平5萬每年的租金,我的64平比他們租金高那麼多,6萬5都比中億高1萬5,就這樣你們都不同意。要真是這樣,我只能退租搬到中億旁邊的小商鋪去,那邊有兩個商鋪已經空置了一段時間,其中一家之前是做女裝,反正要拆正好省去裝修將就用女裝店的裝修,租金也便宜才3萬每年。”

    春莉:“那我們再商量一下吧。”

    ……一個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下午春莉來電話:“我們同意你說的,這一輪合同6萬5每年的租金以後每年不遞增。”

    這件事情愁了我一個多星期,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但是,早上起來看新聞說的郫都區又出現了新冠本土確診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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