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嶺,百靈宗。
大殿內,數十位長老兩側就坐,宗主田庶拿着邀請函,有些出神。
一位稍微胖些的長老上前詢問:“宗主,老祖怎麼說?”
田庶,放下邀請函,沉默片刻:“老祖,讓我等安排人去便是。”
“那誰去合適?”稍微胖些長老詢問。
“這事,不比以往,還是我親自去合適。”田庶說道。
大殿內長老紛紛發言。
“這憾山宗到底是什麼意思?”
“恐怕不懷好意,這突然多了一位老祖,這怎麼可能?”
“依我看,還是做好準備,多帶些弟子前去,以免有詐!”
宗主田庶坐在檀椅上沉默不語,他也搞不懂這憾山宗到底是何意。
後山,涼亭。
百靈宗化神初期老祖,李天錫,喝了杯茶,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之上,微微一笑:“寧老弟,這憾山宗來這一手,你去不去?”
玄武派化神初期老祖,寧文君,搖頭笑了笑:“這盤棋我輸了。”
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沉沉說道:“李兄,不管如何,當年四大宗門,憾山宗落魄,如今有崛起之意,那也是好事,我們還是要去看看的好。”
“此言正合我意,到時你我一同前去。”李天賜點頭說道。
……
御風谷,劍門宗。
大殿內,坐着三人,其中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白髮蒼蒼的老嫗,乃是玉仙門宗主,元嬰後期,殷雪亭。
中間坐着這位中年男子,背上揹着長劍的,乃是劍門宗宗主,元嬰後期,周正明。
左邊坐着這位白面書生打扮,手拿長笛,頗爲英俊的男子,乃是昆倉派宗主,元嬰後期,梁夢書。
殷雪亭看了二位一眼:“兩位道友,如何看待憾山宗之事?”
梁夢書,擺弄了一下長笛:“憾山宗實力墊底,如今有化神修士坐鎮,還需謹慎。”
“梁道友,所言不錯,想當年修真界四大宗門,如今只有百靈宗,玄武派,還算尚可,至於憾山宗和赤火門,早已沒落,現在憾山宗突然高調起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你我三人還需要親自前往查看一番。”周正明淡淡說道。
“老身贊同!”殷雪亭點了點頭。
……
巖火峯,赤火門。
山腰大殿內,傳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想我四大宗門,積弱已久,沒想到,憾山宗出了化神修士,老夫必須前往恭賀啊!”赤面紅須,身高兩米的赤火門宗主,火萬仇,哈哈大笑。
“宗主,我們去多少人合適?”大長老,李璋詢問。
“長老和精英弟子都去!”火萬仇笑容滿面。
……
南市深山,憾山宗。
蘇宇半躺在牀榻上,喫着靈果,喝着靈茶,嘴裏還發泄着不滿:“憾山宗這麼大個宗門,怎麼連個女修都沒有?哎!我這腿老不舒服了,也沒人給我按按。”
孔元修尷尬的站在一旁:“老祖,要不讓弟子給您按按?”
“拉倒吧!你按能有那效果嗎?”蘇宇白了他一眼,這老傢伙真不懂事。
突然一股香味傳入蘇宇鼻孔,蘇宇猛的坐起來,轉頭呵呵一笑:“雯雯,回來啦,喫靈果嗎?”
“想找幾個美女給你按摩啊?”雯雯語氣有些冰冷。
“嗨!我這不是逗他玩呢麼。”蘇宇打着哈哈,想把這事忽悠過去。
“仙府出來時,姐姐囑咐我盯緊你,你要敢沾花惹草,我就閹了你!”雯雯瞪了蘇宇一眼。
蘇宇老尷尬了,你當着孔元修的面,這麼不給我面子,你讓我情何以堪?他瞪了一眼孔元修。
孔元修是真不想聽他兩口子私事,奈何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老祖,接待事宜,都安排什麼東西?我這幾天耳疾,聽不清聲音,還望老祖大聲告送我!”孔元修大聲喊着,求生欲滿滿。
“回稟老祖,只有些山野水果,和野山茶。”孔元修更加的大聲說着。
“好好說話!喊什麼喊!”雯雯語氣冰冷。
蘇宇一縮脖,臉皮夠厚,正常聲音說道:“那麼垃圾的東西怎麼能招待客人?”
“回稟老祖,宗裏真沒有什麼好東西。”孔元修,也不敢喊了,鵪鶉一樣站在那裏。
“雯雯,你拿出點好東西,留着招待客人。”蘇宇轉頭,看着雯雯。
“你怎麼這麼扣?你那裏的東西比我少嗎?你自己拿!”說完瞬移走了。
蘇宇撇了撇嘴,這娘們真得好好修理一頓不行,小爺的東西多寶貴,讓我拿,不是挖我的肉麼。
但也沒辦法,這麼大的場面,不能太小家子氣,拿出一些在憾山宗藥園,採摘的不太熟的靈果,交給孔元修。
“別傻啦吧唧的整個上,一個果子要切幾瓣知道不?”
孔元修聞言,嘴角抽了抽,就這沒太熟的果子,還要切幾瓣?你喫剩下的果子,都比這個好。
但惹不起啊,只好恭敬的收好果子,沒走,直愣愣的看着蘇宇。
“還有事?”蘇宇詢問。
“靈果有了,那個靈茶……”孔元修內心十分忐忑的詢問。
蘇宇無奈,找了一些碎茶葉,劃拉劃拉,湊了一些遞給孔元修。
“這些足夠了,多放些水少放茶葉。”
孔元修接過茶葉,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走出大殿,搖了搖頭,這老祖的夫君,怎麼這麼扣,就這碎茶葉,能沏茶嗎?還要多放水,那還有味道麼……
憾山宗也算是修真門派,手底下還有很多的世俗宗門,這段時日,徵調了很多世俗宗門,來佈置會場。
世俗宗門那叫一個高興,這可是大好事,萬一有幸進入修真道門,那就是一步登天啊!
更何況他們還知道,憾山宗可是九大修真門派之一,比那些小的修真門派不知道強了多少。
宗門裏的人都開始爭搶名額,少男,少女們一個個勾心鬥角,都想要這個名額。
世俗宗門,逍遙派,宗主喬非,這日正接待一位老嫗,這位老嫗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臥龍山的那位老嫗,陳三娘。
喬非一臉的尷尬,甚至有些無語,你說你都八旬了,還要去憾山宗幫忙,讓你乾點啥好呢?
“喬宗主,這事就拜託了,我還有個孫女,也給算一個名額。”老嫗陳三娘笑了笑。
“陳道友,您孫女我可以安排,可您我真不知道怎麼安排。”喬非爲難的很。
“我去燒火做飯就行啊!”陳三娘,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還是想爭取一下。
“這……這倒是真需要做飯的。”畢竟這麼多人,金丹期以下的,都得喫飯,喬非無奈也就同意了。
這日清晨,山林中,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叫着,野兔從洞裏露出頭,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野兔頭一縮,連忙縮回洞裏。
這羣人足有上萬人,清一水的少男少女,夾雜着各別的幾個老頭和老嫗,浩浩蕩蕩來到憾山宗大門前。
守門弟子喊到:“都在這等着,各門宗主跟我來。”
各門宗主趕緊上前,點頭哈腰,跟着一名弟子進山。
衆人來到一處偏殿,守門弟子上前施禮:“梁執事,前來報道的宗門到了。”
憾山宗執事,梁勇,是一名青年,自幼在憾山宗長大,如今已經練氣後期修爲。
此人爲人和善,懂得謙卑有禮,沒有刁難這些宗主,請進殿內商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