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輕佻開口道:
“我怎麼感覺這屆聯賽水平有點低啊?”
“同感,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太張揚了。”
“真是聒噪,不過第一輪淘汰賽後,就應該安靜了。”
各個選手紛紛出聲,對林安的張揚行爲表示鄙夷。
參賽選手都是各個學校的尖子生,自然都有些傲氣,可大家都懂得收斂,怎麼就有人裝上了?
諸葛正道看了眼身後的各參賽選手,又看了眼林安,小聲說道:
“沒關係,等你上臺打完第一場,他們瞭解你的實力後就不會這樣了。”
林安緩緩轉身面對衆人,並淡淡開口:
“小諸葛,你還是不瞭解我啊......我呢,這種情況是向來不忍的。”
說着,林安背後的右手緩緩移出,緊攥着一柄平底鍋。
“我靠!”
諸葛正道沒料想林安這麼激進,趕忙勸阻道:
“你別,他們只是口嗨幾句啊,不能直接揍人吧?”
林安在旁邊的鐵欄杆上磨了磨平底鍋,兩者摩擦的振鳴響聲十分有節律。
他開口說道:
“我說要取得冠軍有問題嗎,沒有,但他們口嗨我就不行了,而且還傳到我耳朵裏了,
這種事情,我正義夥伴不能受氣。”
話音剛落,林安身旁的欄杆忽然竄出一縷火苗,緊接着點燃懸掛在上的廣告布......
火勢正逐漸擴大。
平底鍋的點燃特性觸發,節目效果十足。
周圍人見此,紛紛向後退去,並大呼臥槽。
“夭壽啦,平底鍋摩擦着火啦!”
“屁,那肯定是他的火系靈獸!”
“可是他沒有召喚出靈獸啊,而且他之前沒拿着平底鍋啊,應該是空間系靈獸纔對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平底鍋就是他的靈獸?”
衆人邊遠離現場,邊討論着林安,臉上的表情逐漸複雜起來。
體育場成橢圓形最外圍的欄杆成一整體,聯賽期間都掛滿了各個贊助商的廣告,但是,由於某不知名縱火犯點火。
這些廣告牌都燃起來了......
此時的林安和諸葛正道依舊站在欄杆旁,只不過站在了階梯上,與火焰保持着距離。
“那啥,咱要不也離遠一些?”諸葛正道小聲發問,“而且你這比賽還沒開始就點火了,是不是要避一避?”
“誰說火是我點的?誰有證據?”林安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只不過是天氣乾燥產生的自燃現象而已,不用驚慌。”
諸葛正道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心說這人怎麼能把謊話說的如此正經且輕鬆?
感覺像是自己騙自己啊!
“那什麼......起碼離作案現場遠一點吧,怪熱的,你說呢?”諸葛正道勸說道。
然而,林安卻雙手背後,搖了搖頭說: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的事情就是沒有做,而且......站在這裏很安全,燒不到。”
林安好像很有自信,畢竟平底鍋的火只是難滅了一點,傳播還是需要燃燒物爲介質的,而除了廣告布之外,就剩下金屬欄杆了,火勢自然無法再擴大了。
“刑,我看好你!”
此時,賽場的工作人員已經作出應對,紛紛拿着滅火器衝來,嘗試撲滅狂竄的火苗。
但他們很快發現,這火焰不簡單!
無論是乾粉滅火器還是桶裝水,都沒法有效遏制火焰,似乎只有全場的廣告布都燒完纔會熄滅。
忽然,半露天的賽場上空傳來一聲啼鳴,似臘月寒風飛雪般,令衆人焦躁的情緒降溫。
林安擡頭看去,只見上空懸停着一隻渾身冰藍,冒着寒氣的飛行靈獸,而其上還站着一位中年男人。
下一刻,冰鳥猛地揮動翅膀,一股無形寒氣自上而下,準確的壓向火焰。
寒氣未至,火焰就已呈現頹志,緊跟着便熄滅了,全場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個贊助商的廣告幾乎要燒完了......
中年人掃了賽場一圈,確認其他位置沒有着火後,便直接離開了,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頗有種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感覺。
“那人是誰啊?”林安自言自語道。
這時,諸葛正道湊過來說:
“這次聯賽請來鎮場子的,是靈能局的一位高階御獸師,很強!”
“你還知道這個?不會又是你家弄的吧?”林安打趣道。
“嗯。”後者平靜的點點頭。
林安心說離譜,怎麼自己隨口一說都能中?萬惡的有錢人。
見火勢熄滅,之前後退離場的衆選手也回到了原位,只不過大家面面相覷,都沒說一句話,氣氛顯得沉悶不少。
顯然是被林安震懾到了。
與此同時,聯賽的工作人員開始調查失火原因,第一個來的就是林安所處的備戰席。
畢竟火勢是從這邊開始蔓延的,廣告布也數這裏燒的最乾淨,欄杆都佈滿黑色的碳顆粒,像是塗了煙燻裝。
一名帶着工作證的男人來到林安沈身旁,詢問道:
“同學,剛纔火是從這裏燒起來的吧?而且看你一直也沒離開這裏,知道原因嗎?”
聯賽方在第一時間就查看了監控錄像,從林安拿着平底鍋摩擦起火,到他淡定站在原地直到滅火,全都盡收眼底。
無疑他是第一嫌疑人,這也是最先來問他的原因。
林安清了清嗓子說:
“是的,爲了能將失火的現場情況傳達給比賽方,我一直堅守在這裏,煙燻和高溫都不能阻攔我。”
此話一出,工作人員準備記錄的手抖了一下......如果少年說的是真話,這該是多好一個孩子,這品格,將來指定是要進靈能局當鎮界衛啊。
同樣站在旁邊的諸葛正道更是大受震撼,心想林安的厚臉皮程度又增長了,真正的臉厚心黑啊!
工作人員繼續問道:
“那請問同學,失火的原因是什麼呢?你清楚嗎?”
林安點點頭,認真的說:
“嗯,我可太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