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不會今天不去賭了?”諸葛正道疑聲開口。
“不應該,他這個人沒什麼自制力,我剛拿錢回去他眼睛都笑開花了,”潘志說道,“現在可能是在聯繫人,今晚他肯定忍不住。”
說着,小區大門忽然走出一道晃晃悠悠的身影,嘴裏還哼着小調,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出來了,就是他。”潘志目光一凝說道。
林安拍了拍諸葛正道:
“該你了,讓小乾脆面跟着他。”
“......”
後者已經懶得糾正了,愛他怎麼叫吧。
諸葛正道悄悄召喚出白色小浣熊,並下達指令讓其在保持距離的情況下,緊跟住目標。
“現在呢?我們怎麼做?”潘志問道。
“跟着,等他們開始後,直接報警,”林安淡定開口,“做完筆錄之後應該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按警察同志說的做就行,應該能把那五萬塊賭資爭取回來。”
爲了防止這小子犯傻,林安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們之間的交易要隱瞞,只說拿積分套現那部分就可以了。”
“好。”潘志點點頭。
隨後,三人一直跟在小浣熊不遠處,等待着時機成熟。
半個小時後,潘志父親走進一座老小區,電話裏還說着“馬上來,已經到樓下了”之類的話。
“打電話報警吧,”林安淡淡開口。
潘志激動的掏出手機,手掌顫抖,還差點按錯了號碼:
“喂,警察同志,我要舉報有人聚衆賭博......”
林安見此,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舉報親爹這種事情,想想就刺激啊。
但自己的老爹並沒有這種不良嗜好。
當然,這是好事。
打完電話的潘志心情仍無法平靜,他再次向林安確認道:
“這樣就行了吧?”
後者點點頭:
“嗯,等着警察來帶走他們就行了,到時候記得控制一下,別激動的叫出聲來。”
不然事情傳出去,潘志可就得背上大孝子的名號了。
而且林安看對方這反應,心說這是真的厭惡這個爹,居然能這麼高興。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從大路上駛來,停靠後幾名警察迅速下車,朝着某棟樓快速跑去。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警察們又出來了,還押送着四個中年男人,其中就有潘志的父親。
雖然都被帶着頭套,但潘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根打自己的皮帶了!
此刻,潘志的眼睛好像能放出光來。
......
舉報賭博的事件過後,林安三人好好慶祝了一番,雖然舉報親爹這件事有點微妙,但潘志自己是很開心的。
而林安也沒有拒絕蹭喫的理由,帶上諸葛正道三人一起玩到很晚。
直到第二天早晨潘志的手機響起。
“喂,你好......嗯,我是,好的。”
林安知道,這是警察局來的電話。
幾分鐘後,潘志掛斷了電話,搖晃着林安肩膀說:
“......還沒追訴呢,別激動,”林安安撫道,“現在是拘留。”
“警察剛剛電話裏說了,另外幾個賭徒以爲是我爹帶來的警察,直接把他壓榨我積分和家暴的事情說出去了,
警察說最少也是八年起步了,要是沒有我的諒解,還得再加!而且說我現在就可以領錢了!”
潘志神情激動,說的自己嘴脣都快打結了,如果不是他口水噴的到處都是,林安也會跟他一樣開心。
“行了行了,能不能像我一樣沉得住氣?”林安打趣道,“趕緊去拿錢啊,我還等着結賬呢!”
說完,林安拿袖子擦了下臉。
如果換做是別人,這時候林安肯定要追加費用的,但想了想還是不扣潘志那點錢了。
......
潘志從警察局出來時,手裏提着一個黑袋子,他笑嘻嘻對着林安說:
“六萬多一點!”
“嗯?不是五萬嗎?”林安狐疑開口。
難道這錢能自我繁殖?
潘志解釋道:
“警察說這也是從我爸身上搜出來的,就一併給了,而且還問我寫不寫諒解書。”
“那你怎麼說?”諸葛正道好奇發問。
“我給了他一巴掌。”潘志很自豪的說。
聞言,林安當即心頭一驚,並看向警察局門口,確認沒有執法人員衝出來後才放心。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襲警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潘志打耳光的對象自然是他老爹了,不然也走不到這裏。
“他已經不是我爸了,我提起他都嫌晦氣!”潘志說道,“這些是你們的報酬,多出來就當是額外的感謝好了......
嗯,真的很感謝。”
林安接過塑料袋,裏面是六沓捆好的百元大鈔,還有幾張零散的。
“不用,我黑市執法官一向秉公執法,言出必行,說六萬就六萬。”
說着,林安將那幾張零散的塞給潘志,並補充道:
“別說什麼你不要啊,感謝也得看我接不接受纔行。”
“好。”潘志點點頭,將紙幣裝了起來。
之後,林安又拿出一沓錢遞給諸葛正道:
“辛苦了,這是浣熊乾脆面的那份。”
後者嘴角一抽:
“......名字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不過諸葛正道倒是沒有推脫,直接收下了這一萬塊,好歹是勞動了的。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在街上,感覺昨晚自己就像是特工執行任務一樣,十分有趣。
忽然,林安猛地停下腳步,呆呆開口:
“糟糕,飯點過了,今天的鮑魚飯喫不到了!”
“你能想點喫以外的東西嗎?”諸葛正道狐疑開口,他開始懷疑林安上輩子是個餓死鬼了。
“呃,我還想喝皮蛋瘦肉粥。”林安如實說道。
“這喝粥不也是喫嗎?”
“胡說,喝粥是不用嚼的!”
在林安的認知中,喫是喫,喝是喝,兩者是涇渭分明的,就好像這兩樣東西進的不是同一個胃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