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南平白無故消失,沒留下一點痕跡,其有兩種可能,一是被異獸幹掉死無全屍,二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前者一定會留下痕跡,最起碼血跡和衣服殘片會有,對於剩下的鬣狗來說,這算不上代價,可後者就不同了,意味着自己有被指控的風險。
屆時,回安定界就是自投羅網,但又不能不回,人來很難在惡劣的界外生活,尤其是沒有補給的情況。
王飛躍感覺自己懂了:
“意思是說,我們贏定了?”
“反正不會輸就對了,”林安平靜的說,“如果大鳥始終沒有被鬣狗們吸引,那我們就沒機會k人頭,算是平局......不,我們還是拿下一籌。”
說着,林安扭頭看向魏南:
“我們抓到一個,回去後可以舉報其他的!”
“這還不是贏定了?”王飛躍反問道,“好像沒區別吧?”
林安微微一笑,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王飛躍:
“你傻啊,在外邊我們能搶鬣狗的物資有多少?回安定界舉報又能得到多少?
加減法算不明白?”
聞言,王飛躍恍然大悟:
“這下我是真懂了......你纔是真鬣狗啊!”
“請在前面加上正義兩字,我和他們不一樣好吧?”林安雙手一攤說道。
侯可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爲安定界考慮下?大家都是一個命運共同體,你咋光想着填滿自己糧倉呢?”
她認爲有必要糾正一下林安的價值觀,不然以後加入異獸那一方怎麼辦?
後者根本沒聽到耳朵裏,敷衍道:
“放心,等我糧倉放不下了,一定不會忘記安定界的。”
“......”
一行人在黑暗中走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一處較高地勢,剛好可以將異獸巢穴和假記號收入眼底。
弦月高懸,羣星璀璨閃耀,燥熱的氣溫在入夜後逐漸冷卻,一股清風拂過面龐。
此情此景,林安心中有股情緒想要抒發,他緩緩站起身,並張開了雙臂,正要吟詩贈天下......
“你小子給我趴下!”侯可可直接給他按倒,“有病啊你?要擁抱自由?”
施法被打斷的林安相當難受,他略帶嘆息的開口:
“老師,你剛剛掐滅了一個星辰。”
“嗯?你又扯什麼呢?”侯可可眉頭一皺,“別整那虛頭巴腦的!”
林安自顧自的說道:
“剛纔我感覺像是文曲星附體了,一首好詩即將出世......然後就被你把思路掐滅了,文曲星也溜了。”
侯可可忍不住嗤笑一聲:
“那我是不是還得賠償你一下子?文曲星轉世?”
“真的嗎?那我要......”
“假的。”侯可可毫不猶豫的打斷。
這時,諸葛正道忽然開口:
“來了,兩個......有四個人。”
林安微微頷首,人數和魏南說的一致,而且對方已經發現端倪,開始尋找記號了。
侯可可搖搖頭,平靜說道:
“不輕鬆,他們可能要在附近找上好幾天,沒發現什麼痕跡之前不會善罷甘休,
我建議輪流休息盯梢,我視力好,晚上交給我就行。”
其他三人點點頭,林安已經拿出了睡袋。
“老師,你靈儲器裏有狙擊槍嗎?帶熱成像的那種。”王飛躍忽然問道。
侯可可頓時心頭一驚,連忙開口:
“我可沒有,帶這玩意兒可是要判刑的!”
“是麼,”王飛躍有些遺憾的開口,“我尋思這個位置不錯,表演一手狙擊技術呢。”
林安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你當這是遊戲呢?還狙擊技術,等下是不是還要按tab查看戰績?”
王飛躍不服道:
“你在質疑我?我在可是十年狙擊手,懂不懂老兵的含金量啊?”
林安頭麻了,吐槽道:
“老兵你好,請分清現實和遊戲行嗎?給你一支槍會用嗎?”
“怎麼不會?”王飛躍挑眉道,“直接把準心對準目標不就好了?而且我還會預判!”
“那我問你,你怎麼換彈匣,子彈一般壓幾枚?”
王飛躍若有所思:
“這我哪知道,直接按r不就行了?”
“你特孃的給我按個r看看,”林安大受震撼,沒想到這貨還真敢說出來,“自帶鍵盤是吧?”
“真的有這種槍嗎?連接鍵盤的那種?”王飛躍興奮的問,“那我豈不是無敵?”
“你可以去發射核彈,”林安嘴角一抽,“那玩意兒連着鍵盤呢。”
王飛躍搖了搖頭,認真說道:
“不成,我覺得老師沒有這種武器,而且用來打擊四個罪犯也太奢侈了。”
一旁的侯可可有點忍不住了,厲聲呵斥道:
“你倆都給我收聲,吵的我一個頭兩個大,能不能安靜?”
“就是,搞得我都睡不着了,”林安鑽進睡袋裏,“就說你們倆呢,王飛躍,諸葛正道!”
“......你是真不害臊啊!”
......
時間逐漸過去,當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時,侯可可推醒了衆人,並不忘給魏南補充靈能阻斷藥。
“老師,你到底帶着多少這玩意兒啊?”林安打了個哈欠問道,“不是說軍用物品嗎,你咋這麼多,不會是偷的吧?”
後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誰說我不是軍中人員了?只是暫時調休好不好?”
“你這調休休幾年啊?還有空來當老師?”林安意外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
侯可可揉了下疲憊的眼睛:
“好幾年,我本來以爲當老師挺輕鬆的,還有寒暑假......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指定去當小學老師!”
“可別,你走了我找誰要靈果?”林安笑嘻嘻的說。
這時,王飛躍遲遲醒來,揉着惺忪睡眼道:
“啊?侯老師要去當小學老師了?還要送我們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