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了,感覺要坑人......”
“明天中午看着就行了,”林安笑眯眯的說,“而且也不算坑,以牙還牙罷了。”
林安向來看不起牆頭草,中午還一口一個卑鄙小人,到晚上就變成好大哥了?
必須得讓他們知道,當舔狗沒有好下場!
......
第二天中午時,林安小隊四人早早就到了食堂,並找了靠近二號窗口的位置坐下。
“你昨天和他們說什麼了?”安虹狐疑問道,“在這看戲不會被當做同夥吧?”
林安古怪的瞅了她一眼:
“我們難道不是同夥嗎?”
“......”
胖子嘿嘿一笑:
“反正我沒素質,已經準備好嘲笑了。”
安虹大受震撼,她以爲只有林安才能自然說出這種話......
不一會兒,幾個面帶興奮與羞澀的少年走進食堂,時不時低頭交流些什麼,同時左右打量周圍,看起來相當可疑。
緊接着,幾人堅定的點了點頭,一同朝着二號窗口走去。
“要啥?”大媽拿着勺子問道,“咦?你們餐盤呢?”
食堂打飯需自取餐盤,喫完後自己放至收餐處......大媽一下懵住了,這幾個娃訓傻了?
排在第一位的寸頭少年吞了下口水,堅定道:
“阿姨,請好好的看着我!”
“嗯?你說啥玩意兒?”
只見男生右腳外拉,腰背微伏,雙臂自身體兩側擡起,並與頭頂交匯成愛心狀:
“聽我說......聽我說謝謝你,因爲有你,溫暖了四季,謝謝你感謝有你,世界更美麗!
我要謝謝你,因爲有你,愛常在心底,謝謝你感謝有你,把幸福傳遞!”
唱完後,周圍立即傳出一陣笑聲,但男生不在乎,只要能出去,一切都不會白費!
“我靠,你昨天就幹這個去了?”安虹震驚道,“太歹毒了吧?”
“講道理,我自認爲沒什麼素質,但和你比還是稍遜一籌,”胖子咂嘴道。
羊俊也點點頭:
“同感。”
林安嘿嘿一笑:
“素質是啥玩意兒?我就是毫無素質,怎樣?”
“無敵了......”
一首唱完後,大媽臉色頓時一滯,連勺子都拿不穩了......這是什麼情況?活了五十多年沒見過啊!
“怎麼樣?阿姨?”男生期待的問道,想知道真誠是否達標,能否獲得外出的名額。
“呃......唱的還行,但打飯還是要先去拿餐盤。”
聞言,後者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大媽沒有理解到重點。
於是,他接着暗示道:
“阿姨,不是打飯的問題,我想問的是那個!”
“哪個?”大媽疑惑道。
“就是那個啊,悄悄的,很少人知道的,必須得找你的那個!”
男生逐漸感到有些不安,心說自己都大庭廣衆之下唱暗號了,大媽應該明白纔對,不會是故意裝傻吧?
在男生忐忑的目光下,大媽長嘆一口氣,放下了大勺子:
一聽這話,男生立刻想起林安昨晚的話......這表明自己的真誠度不夠,沒有通過考覈。
“該我了,該我了!”後面的青年興奮道,“姨,請你也好好的看着我!”
“啊?”
大媽心裏迷惑無比,已經有些搞不懂狀況了,並懷疑這是什麼特殊的訓練內容。
硬要說的話,這也可以算是林安的反社恐訓練......
隨後,青年做出和前一位相同的動作,並真誠滿滿的唱道:
“聽我說謝謝你......”
大媽整個人都不好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旁邊窗口的大媽笑着打趣道:
“你這也太受歡迎了吧?咋就沒人給我跳舞唱歌呢?”
“人家這是第二春開花啦,羨慕都羨慕不來!”
大媽皺緊了眉頭,連忙甩手:
“別瞎說,人家都是小孩兒!”
如果真是自己的第二春......那這花也太多了吧?
算上最先唱歌的那位,不帶餐盤的隊伍已經有七八人了。
她疑惑之時,青年已經唱完了一整首,因爲真誠過猛,導致其額頭微微出汗。
“阿姨,咋樣,我達標不?”
“打飯需要拿餐盤,別整着虛頭巴腦沒有用的!”大媽沒好氣道,“後面的人也一樣!”
青年怔了一下:
“意思是我也被淘汰了嗎?”
“你別耽誤其他人打飯,”大媽淡淡開口,滿臉的無語之色。
“哦。”
青年悻悻的離開了,知道自己也被刷掉了......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很真誠了啊,爲毛還不通過?
難道有什麼隱藏評審條件?
與此同時,第三位男生一臉假笑的走上前來,大媽趕在他開口之前說道:
“禁止唱歌,打飯拿盤!”
男生愣了一下,旋即眼珠子一轉,內心明悟道:
‘這不就是考驗真誠嗎?如果被一句話就勸退還算什麼真誠?’
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掌握了通關祕籍,聲情並茂的獻上了才藝。
大媽臉色一黑,直接把他轟走了。
而往後的幾人也認爲是‘真誠度’的考驗,沒有一個退縮,直至教練發現異常,將幾人統一帶走。
“你是真能坑人啊,”安虹撇嘴吐槽道,“讓它們丟人不說,最後還得挨訓。”
“有一說一,最後的挨訓環節和我無關,”林安正經的說,“我只是平平無奇的快樂製造者罷了,你們看,其他人笑得多開心?”
正如林安所說,食堂內除了那七八位男生面如苦瓜外,其餘人都樂的不行,感覺今天的飯菜都變香了。
根據笑容守恆定律,笑容不會無故消失,它只是轉移到其他人臉上。
另一邊,教練正在訓斥擾亂秩序的幾人:
“午休時間一共纔不到三個小時,是讓你們補充體力,養足精力,以更好的進行下午的培訓,
你們倒好,擱這唱跳當男團?說,這是誰提起來的?”
聞言,衆人同時想到了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