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撞人沒事。
王飛躍身體強的一批,這種程度肯定沒啥大礙。
他剛靠近事發現場,就聽到一名男子大聲吼叫:
“特媽的!這逼絕對是故意的,不是我倒立喫翔!
還有沒有人管,還有沒有法律!”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沒完!”
林安加快了腳步,心想這得是多大仇啊?
剛繞過消防車,就看到王飛躍雙臂環胸,一臉淡然的模樣,並敷衍道:
“我是新手,有點緊張,油門當剎車了。”
“放屁!”對面的男子怒吼,“你現在有一點緊張嗎,你他娘就是故意的!交警同志,這不得狠狠罰他?”
雖然交通事故比較嚴重,教練車把私家車給幹翻了,但兩位駕駛員卻並無大礙。
最多額頭和手肘部位有些出血......
王飛躍搖搖頭,指向一旁的安全員:
“我一新手,連駕照都沒有,罰什麼罰?這是我的經紀......呃,安全員,你們倆先聊着。”
男子氣的跳腳,王飛躍卻在偷笑:
“不會吧,真的有人別車把自己別翻了吧?”
這時,林安來到王飛躍旁邊:
“好兄弟,在心中!”
林安拍了拍他後背,神情真摯無比,對他發自內心的感謝。
出這麼一檔子事,王飛躍這駕照短時間是拿不到了,而且還可能會被駕校勸退。
這不巧了麼?
“你擱這說啥呢?”王飛躍眉頭一皺,“我出車禍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呃......開心只有一丟丟,主要還是很高興的!”
你擱這擱這是吧?
王飛躍拉着林安遠離事發現場,確保其他人看不到後嘿嘿一笑:
“其實我也超開心的!”
“......”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生氣,我正科三考試呢,那貨忽然瘋狂別車!”
林安嘴角一抽:
“你這個‘瘋狂’我不是很理解......”
王飛躍擺了擺手:
“你可以理解爲神龍擺尾,就像是一隻賤鴨子在你前面瘋狂扭屁股,
還好安全員在旁邊一直開導我,讓我放寬心......”
聞言,林安面露疑惑:
“那車禍是怎麼搞的?”
王飛躍笑了笑:
“多虧他的開導,我纔沒有顧慮的踩下油門!”
“......那啥,安全員不是有副剎車嗎?”林安不解道。
“我把剎車用腳勾住了,他根本踩不動!”王飛躍眉飛色舞,似乎十分自豪。
林安拍了拍他肩膀,嘆了口氣說:
“雖然你考不上駕照了我很高興,但這麼危險的事情以後別做了,
畢竟對方是普通人,御獸師的話可以!”
“!”
兄弟所見略同了屬於是。
這時,交警、駕校和私家車已協商完畢,判定安全員失責爲主要責任,私家車爲次要責任。
而王飛躍......只是個被開除的學員罷了。
不出意外的,在交通事故處理完畢後,王飛躍被駕校勸退了,並拿到了全額的學費退款。
“不是,教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想學車啊!”王飛躍拿着三千塊苦澀開口。
“好了,不要再演了,你想不想學車我不清楚,但我不想教你是真真的!”
“我可想學車了!我夢想帶着朋友飆車已經快二十年了啊!”
林安立即面露古怪:
“嗯?這是什麼歹毒夢想?”
教練搖頭嘆息,直接將兩人推出了駕校大門,而後揮手道:
“學費已經都退給你了,想學車的話,建議去禍害其他駕校,我回頭給你推薦個競爭對手,
就這樣,江湖不再見!”
說完,教練扭頭進了報名大廳,背影十分寂寥。
“唉,我真的只是有點緊張而已,”王飛躍嘆息道。
“這有啥的,雖然你痛失駕照,但獲得了三千塊錢啊!”林安寬慰道,“這整頓排骨它不香嗎?”
王飛躍嘴角一抽: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三千是用我即將到手的駕照換來的?”
“好啦,不就是個駕照嗎,我回頭讓小黑給你整個假的,裱起來掛在牆上!”
“你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嗎......”
兩人邊扯皮邊離開了駕校,並不知不覺走到了菜市場。
而後,提着一大堆食材來到了安虹家。
“不是......你倆幹嘛?”安虹一臉呆滯,心想這兩貨爲什麼帶着半頭牛就來了?
“嘿嘿,公園不讓燒烤,只能來你家了。”
“靠!我家就可以了?”
“謝謝!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人同時鞠躬道謝,厚着臉皮換鞋進屋,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服了。”
將食材放到廚房後,林安和安木嬉笑了幾聲,隨後在沙發上擼貓吹空調,十分愜意。
“安虹啊,記得把牛裏脊解凍,不然口感差,”林安淡淡開口,“另外我想淺嘗一下可樂......我靠!”
一坨史萊姆急速飛來,在即將命中林安腦袋時,被其一把捏住。
“嘿嘿,空手接史萊姆已經修煉至大成!”
“啪——!”
話剛說完,一隻棉拖鞋便丟在頭上。
“你丫的當這是餐館,擱這點菜是吧?”安虹嘴角直抽抽,“起來幹活,別想白喫!”
“我都把牛肉帶來了......”後者小聲嘀咕道。
“算了,我和王飛躍處理牛排,你去......把浴缸的排水塞換一下。”
“可以的!”
林安從沙發站起,摸了摸安木腦袋:
“野豬佩奇先暫停一下,等哥換個塞子一起看!”
“好的哥!”
進入浴室,林安手腳利索的拆卸舊排水塞,清理老膠殘餘,並將新的換上去。
這時,林安感到有兩隻手搭在自己肩上,同時,後脖頸傳來頭髮絲輕撫而過的瘙癢感,耳邊更是伴有陣陣溫溼的吐息......
林安眉頭一皺,這屋子裏四人裏三個都是男生,沒有這麼長的頭髮,這莫非......?
正要回頭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哧溜”的舔舐聲,整個耳朵都溼了。
林安身軀一顫,嚥了口唾沫,緩緩回頭道:
“那什麼......安虹,這樣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