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大叔這句話直接把衆人嗆了一口,這是什麼問題?
王飛躍倒是積極,搶答道:
“我都沒有,他必不可能有!”
大叔摩挲着水杯道:
“都別這麼緊繃着嘛,現在危機解除了,打掃戰場和戰損統計有其他人去做,資源等下再最後交接,
聊點輕鬆的。”
林安說道:
“這也太輕鬆了......”
負責人略帶深意的看着林安,呵呵笑道:
“你沒對象是吧,來,給你看張照片,看中不中。”
“嗯?高端肉麼?”林安來了精神,立馬湊了過去。
“什麼高端肉,我閨女!”
照片上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笑顏如花,凹凸有致,即使是照片也能感受到她與衆不同的氣質。
林安一個戰術後仰:
“叔,我不喫人的啊,快把這玩意兒收起來。”
“......”
負責人一下被整不會了:
“不是,你是魔鬼,還是我是魔鬼?”
給看照片就是要給你喫啊?
所有人都看出這是在介紹對象,你就惦記着喫?
林安嘿嘿一笑:
“開玩笑的,我覺着挺不錯,日後見一見吧。”
回想起來,爹媽確實讓自己找對象來着,可能是上大學後在家時間短,兩口子有點寂寞。
負責人開心極了,拍着大腿笑道:
“好,好,沒問題,這是我閨女手機號,還是把你手機號給我吧,
乾脆把飯店訂了吧......”
負責人一句接着一句,時不時誇林安幾句,又誇自己閨女幾句,生怕這金龜婿溜走了。
這個年紀就能有此實力,未來不可限量,提前投資必定不虧!
“飯店好啊,訂個有烤冷麪的!”林安微笑道,已經開始安排回安定界之後的事情了。
兩人正準備繼續下後面的話題時,安虹一把攬住林安脖子,邊拽邊說道:
“你倆回頭再聊,出去收器官了!”
“別搞,不是有人替我們收嗎?”
安虹撇撇嘴:
“別管,你也好意思讓人家幫你?總得出點力吧?”
“......”
兩人剛走出彩鋼房,就聽到天邊傳來陣陣呼嘯風聲,緊接着一聲鶯啼傳來。
第二批支援小隊也到了。
七八人相繼跳下飛行靈獸,一臉茫然的左右打量着。
“異獸呢?不是說大危機麼?”
“已經進入打掃戰場環節了啊,什麼情況?”
“我覺得可以幫着打掃一下!”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周圍忙碌的守衛路過時也會友好問候。
完全沒有想象中備受重視的感覺。
林安見對方也是來支援的,便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
“路上辛苦了。”
“你們是?”夜鶯隊長問。
“我們也是來支援的,”安虹說道,“獸潮危機已經解決了,現在正做戰後處理呢。”
聞言,幾人頓時面露驚訝:
“解決了,我們難不成是最後一批?”
“不應該啊,咱路上挺快來着。”
林安笑了笑:
“不,你們是第二批,獸潮直接被我們一舉殲滅了。”
“你?”
幾人上下打量着林安,明顯不相信。
“嗯吶,準備卸物資吧,異獸短時間應該是不會來了,”林安點頭道。
三個【冰點】,異獸們短時間內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了。
第二批趕來的夜鶯小隊相視一眼,眼神既無奈又輕蔑。
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御獸師,說殺了幾百只異獸還差不多,終結了獸潮誰信啊?
這時,嚴蘇等人也從帳篷裏出來,對着林安招手道:
“我們也來幫忙吧!”
“行啊,晚上一起喫肉!”
見此,夜鶯隊長立馬有所猜測,等林安等人走遠後,他輕笑着看向隊員們:
“破案了,這貨也是出來鍍金,不用管。”
獸潮對人類來說是災難,但對某些御獸師來說則是機會,就社會閒散御獸師來說,獸潮可以賺取大量資源,磨鍊實戰經驗。
而對於某些御獸家族子弟來說,這是累積功績的好機會。
比起前者的資源,他們更看重聲望和地位,出來不一定要殺異獸,但一定要引人注目,通常還會明着、暗着帶一支護衛隊,保證安全。
“不是啊,隊長,那是林安,人家爹媽就是普通打工人,鍍金也沒必要啊,”一個夜鶯隊員提醒道。
隊長卻搖頭微笑:
“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瞭解社會上的事情,那些上層人士,爲了包裝一個人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當普通‘鍍金’手段人盡皆知後,他們便會開發新的手段,比如眼前這個,
看似出身平民,實際是僞造的對外身份,等時機一到,便會演一場‘認祖歸宗’的戲碼,到時候人設一立,名利全收,
你們再看他身旁那隊人,看似是另一個支援小隊,實際上是護衛,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
衆隊員嘴角一抽:
“隊長,你想太多了,人家就是天賦出衆啊。”
前者依舊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
“社會,它是個複雜的體系,你們所體驗的,和上層人體驗的完全不同,甚至都無法想象,
像他那種張揚的性格,指定是家裏有點東西,我看人很準的。”
衆隊員相視一眼......感覺是有點像啊。
......
很快,傍晚降臨,戰場清掃工作也在衆人的幫助下進入尾聲。
勞累了多日的人們大擺宴席,要好好的放鬆慶祝一下。
篝火、獸肉、啤酒、音樂,盡是狂歡的元素。
夜鶯隊長一邊幫忙搬運啤酒,邊小聲對着隊員們說道:
“看好了,類似這種宴會場合,那小子絕對會整活成爲全場焦點,比如幫忙做飯,處理食材之類的,看似和大家打成一片,但內心的界限無比清晰,
甚至飯前飯後還要講話,以吸引注意力......”
“隊長,你這太敏感了吧?”一人吐槽道,“這事換個人也能套的上,老針對人家作甚?”
隊長“呸”了一聲,眉頭一橫:
“你懂個屁,你覺得沒什麼,是因爲他們故意讓你這麼感覺,
我們是在社會里生活,而他們在玩弄社會、利用社會、無形中利用我們,
在不知不覺中,屬於我們的利益就被分割走了,懂麼?”
一個女隊友似乎想到了什麼:
“隊長...你是說,你女兒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