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八零,野崽子翻天了 >第21章 你是不是傻
    棉堯打了個哈欠,看到眼前的一雙腳,才忽然發現,原來眼前的男人一直在這裏。

    “你怎麼出來了?”

    衛錚出來不要緊,這男人竟然還只是穿着件單薄的秋衣,露出小半截消瘦的手臂和腿。

    “冷。”

    衛錚呢喃道,身子也跟着打顫。

    棉堯有些慌亂,連忙拉住他的手,果然冷的出奇。

    “你是不是傻啊,這大晚上的蹲在這裏幹啥?”

    話出口,棉堯又被自己氣笑了。

    眼前衛錚可不就是個傻子麼?

    真要是個聰明人,會不知道這晚上零下好幾度能穿這麼少蹲在這裏陪着自己麼?

    “你快給我進被窩去。”

    棉堯可不想明天再照顧個感冒的傻子。

    可不管棉堯這次怎麼催,衛錚就是不走。

    棉堯徹底沒了脾氣,只能收拾還沒有織完的圍巾到一邊的小簍子裏,“我也去睡覺行不行?”

    衛錚臉上露出了花朵般的笑容。

    這還是棉堯第一次看見這個傻子這樣的笑。

    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暖心。

    衛錚猜的沒錯,棉堯雖是坐在鍋竈邊,有點火苗護着,可她的手也暖和不到哪裏去。

    也就勉強比穿着藍色橫衫秋衣的自己好一丟丟。

    本來家裏就只有兩張牀,現在因爲衛錚回來了,棉堯便把兩張牀拼在了一起。

    原本衛錚自己一個人睡一個被窩,在老太太的邊上。

    棉堯和老太太中間有個兜寶。

    可今晚兜寶不知不覺睡到了衛錚的被窩裏,想要給他換回來似乎不太可能。

    這狼崽子一旦把他吵醒了,沒準就能一夜不睡。

    棉堯有過前車之鑑,現在已經算是很清楚這個狼崽子的脾氣了。

    “你睡這裏。”

    棉堯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另一側。

    她和老太太擠着睡,自己的被窩給衛錚倒也不是不可以。

    衛錚打了個噴嚏,忙掀起棉堯的被子鑽了進去,蜷縮着身子背對着棉堯。

    這一夜棉堯睡的出奇的安穩。

    倒是一旁的衛錚徹底失眠。

    窗外的月亮在薄雪的襯托下更加明亮,隱隱照在棉堯的側臉上。

    衛錚就知道,自己這次選擇回來的確是很好的決定。

    只有這樣,他才能知道原來她睡着的樣子這麼迷人。

    老爺子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哪怕她身邊的那個孩子是其他男人的種?”

    是就是吧,只要是她就行。

    再說,衛錚發現自己和那個孩子似乎還挺投緣。

    第二天一早,棉堯起來準備去下田,衛錚立馬穿上衣服也跟了出來。

    “你出來幹什麼,回去睡吧。”

    棉堯手裏拿着個玉米窩窩頭,灌上一大瓶的熱水,轉身見身後的男人似是一點也聽不懂。

    “我說……”

    衛錚不等棉堯說完,搶過她手上的鋤頭和喫食,先一步走出了門。

    看着衛錚這背影,站在原地拎着水壺的棉堯一頓好氣。

    昨天見這個男人跑出來救自己這張小臉一命,今兒個他還跟自己反着來了。

    但有個免費的勞動力,可不是美哉?

    可到了田地裏棉堯就不這麼想了。

    衛錚弓着腰,雙手舉着鋤頭,明明很用力,可是地上的土塊卻極少被他撬動。

    太陽已經逐漸爬上了柳樹梢,田地裏的光亮比各處都要更爲明亮些。

    衛錚極盡努力想要翻動土地,累的滿頭大汗,雙手的指丫處充血已經蔓延。

    棉堯揹着手,似是年邁的老人踱步,這才慢悠悠的走到了衛錚的身邊。

    “晚上弄樹枝我就告訴你怎麼鋤地。”

    棉堯的臉上洋溢着笑。

    衛錚看的挪不開眼睛,手上的鋤頭卻不知不覺的鬆開。

    老爺子說的對,他的過去都是這個女人的臉,以後也是如此。

    “咚。”

    鋤頭落地,棉堯緩緩彎腰將鋤頭握在手裏,轉頭對衛錚說道,“看好了,我就給你演示一遍,要是你還學不會,就趕緊回去。”

    衛錚拼命地點頭,生怕跟棉堯分開。

    雙手握緊,力氣迸發在鋤頭長柄上的中心位置,利用巧勁,一鋤頭下去,比鋤頭還大的土跟着被翻開,露出薄雪下褐色的土壤,帶着溼溼水汽。

    一下,兩下,棉堯已經鋤完了一路,這才站直身子看着一旁的衛錚。

    “看明白了沒有?”

    衛錚點頭,眼神跟着明朗起來。

    他哪裏是不會,他只是在裝。

    現在有了棉堯這一番教學,衛錚這幹活麻利的理由便成立了。

    再等衛錚接過鋤頭後,握住的還是棉堯剛剛拿過的位置,帶着絲絲餘溫。

    棉堯走回到田埂邊,挑了棵粗壯的槐花樹,這才坐下,拿出自己臨出門前帶上的鞋底和昨晚沒有織完的圍巾。

    時過正午,太陽已經爬上了槐花樹頭頂,暖洋洋的陽光傾灑而下。

    “你過來。”

    棉堯咬掉最後一點的毛線,這才抖了抖織好的圍巾。

    雖說都是平針,可架不住這樣的織法最暖和最長久。

    更何況,棉堯還從自己的白色毛衣上扯下了一段白色毛線,在黑色圍巾上織上了衛錚的名字。

    普通卻又特殊。

    “戴上。”

    棉堯伸手將圍巾遞給了氣喘吁吁的衛錚。

    柔軟的圍巾在他的手上一下子有了難以覺察的顫抖。

    “發什麼愣啊,戴上啊。”

    棉堯站起身,從衛錚的手裏拿過了圍巾,直接給他親自戴上。

    圍巾上沾了些花香氣,隨着棉堯的動作浮動,香氣也跟着若有若無起來。

    衛錚險些沒站穩,身子踉蹌一步。

    棉堯當即抓住了他的手,眼睛靠近,“你怎麼了?是不是鋤地鋤累了?”

    知道衛錚沒怎麼幹過活,可也不至於這麼虛纔是。

    衛錚沒出聲,只顧着看她。

    棉堯低下頭,才發現自己握住了他的手腕。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地方的水泡還沒有好。

    她連忙鬆開手,眼前這個男人可真的是個傻子,疼了也不知道叫一聲的。

    “你是不是傻啊?”

    棉堯再次被自己無語到。

    明明這麼簡白的問題,她偏偏在昨晚也問了同樣的一個問題。

    衛錚沒說話,只是憨憨的笑。

    棉堯一點脾氣沒有,只能翻了個白眼。

    “疼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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