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已經過去了好一段時間,以至於現在羅海燕跟在江劭峯的身邊她都不知道。
雜誌裏羅海燕的模樣還真看不出多少和過去相似的模樣。
妝容精緻,模樣大方,身上的禮服也是非富即貴,與江劭峯站在一起,還頗有些登對。
只是這樣的登對到底是站不住腳的。
就比如棉堯已經看到了羅海燕摟着江劭峯臂彎的手緊張彎曲。
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棉堯太清楚了。
就在這時,衛錚和言朝的車停在了院子裏。
棉堯合上雜誌,看上門口。
兩個男人一黑一白,言朝的身形明顯要稍微矮遜於衛錚。
“少夫人,你這是做了什麼啊,這麼香!”
從進了這個院子,言朝就已經聞到了這味道。
一瞬間,所有的味覺彷彿都被打開。
“蒸了肉包子,鍋裏還有胡辣湯,你快去自己裝着喫。”
從昨天給言朝下面之後,棉堯可算是知道了這小子的胃口,眼下一大鍋的肉包子怎麼也能勉強應付他了。
“真的嗎!”
言朝眼睛明亮,今兒個他還想着回來會有什麼好喫的。
不等棉堯回答,言朝已經先一步跑去了廚房裏。
衛錚看着沙發上的女人,視線卻是被茶几上的雜誌吸引。
棉堯很少看這些。
“你不餓?”
看着衛錚不動,棉堯還以爲這個男人是對今天她做的肉包子和胡辣湯不滿意。
“我只是在想,晚上要不要帶你去看煙花?”
聽到這,棉堯有些意外。
今天這個日子,看不出任何的好兆頭。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
看着男人的眼睛,棉堯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我只想和你來場約會。”
男人伏在棉堯的耳邊輕聲道。
“老闆,這裏還有不少包子,你要不要……”
隨着言朝端着兩盤子肉包子走到客廳,就看到衛錚和棉堯兩個人的姿勢親近,他一時間紅了耳朵。
他出現在這裏就不對!
言朝又只好端着兩盤子包子退回到了廚房裏。
“拿過來。”
衛錚聲音清冷,看向棉堯的眼神裏卻是帶着濃濃的愛意。
這個女人怕是還沒有弄明白,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
隨着衛錚和言朝喫完了晚飯後,棉堯這才收拾東西跟在衛錚身後一同出門。
“老闆,今兒個晚上我就不去了吧。”
言朝站在門口,頗有些自省的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
衛錚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出聲道,“也好,你去看看衛妍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言朝的臉色瞬間變化。
把他安排去找衛妍,還不如跟在衛錚棉堯身邊做個電燈泡。
整個衛家的人都知道,從言朝來到衛家的時候,就已經對衛妍一見鍾情。
但偏偏,唯獨衛妍自己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
“怎麼,不願意?”
這麼好的機會若是不珍惜,以後可就未必還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就是老闆,現在我也找不到大小姐啊。”
“那就打電話,這還要我教你?”
衛錚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帶着棉堯離開了別墅。
“真的沒有關係嗎?”
棉堯看向後視鏡,看着言朝的身影已經越來越小,她還有些意外。
“不用擔心。”
衛錚很清楚言朝對衛妍的心思,只是這麼久時間過去,這個小子一直不敢表白自己的內心。
而此刻在別墅裏走來走去的言朝看着電話怎麼也不敢走上前。
他在衛錚身邊這麼多年,做事即便沒有衛錚那邊狠厲說一不二,但也有點本事。
可這些本事到了衛妍的面前那便什麼也不是了。
想到衛妍現在和江劭峯兩個人的關係,言朝就覺得頭疼。
江劭峯是什麼心思再清楚不過,可衛妍現在是怎麼想的,言朝卻是一時間看不明白。
那個女人的心思總覺得這件事情還似乎會有餘地。
可現在,言朝卻不敢保證事情到底能否跟着自己的想法繼續發展。
猶豫許久,言朝還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衛妍正在家裏頂着雞窩頭整理自己一晚上的畫稿。
在服裝秀結束之後,工作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更加忙碌起來。
之前有棉堯在,她多少還能減輕點壓力。
可現在這個工作室眼瞅着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電話響起來的那一刻,衛妍根本沒有心思去接。
響了許久,衛妍這纔不耐煩的接通電話。
“喂!”
衛妍很衝,這時候所有的壞情緒都幾乎要給了這個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言朝聽了不由得一哆嗦。
這麼多年,他還是隻會在這個女人面前哆嗦。
偏偏也只有衛妍能拿捏得住他。
“說話!”
衛妍的聲音再次響起。
言朝這才磕磕絆絆的報起家門。
“是我,言朝。”
衛妍一愣,手裏的資料也跟着落在了一邊。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其安靜下來,衛妍抓了抓頭髮,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手邊的資料上。
“打電話幹嘛,是不是小堯有事情找我?”
這時候,除了棉堯以外,衛妍還真想不到其他的。
“不是的,不是少夫人,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真是奇了怪了,平日裏看到衛妍,言朝並不會有多大的反應,但是今天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言朝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回覆,衛妍的眉頭都要跟着皺起來。
“言朝,你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啊。”
不知怎麼的,衛妍的心裏忽然有一絲害怕。
好像電話另一邊的言朝真的會出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江劭峯在一起?”
不知道身邊衛妍的話催促太過着急還是此刻的言朝一時間沒有準備,竟然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
衛妍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剛剛言朝說的是江劭峯?
自己和江劭峯在一起?
這都是哪裏跟哪裏?
“言朝,你真的沒事吧?”
衛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這次是真的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她即便是熬了一個大夜,但現在一切可都正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