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臭豆腐?這豆腐不是長毛了嗎,還咋喫。”

    聽到這話,宋劉氏看着李詩詩,神情中有些沮喪

    “你說說,好好地一盤豆腐,全讓他毀了!”她又忍不住將火氣發泄在宋根生身上。

    可李詩詩卻看着宋劉氏露出輕鬆的表情:“豆腐壞了不要緊,我們處理一下還能喫。”

    “還能喫?怎麼可能?”宋根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可李詩詩卻笑着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兒我虧得跟着一塊過來發現了這檔子事兒,正巧我知道一個方兒能化腐朽爲神奇。既然這豆腐已經壞了,那倒不如給我一試。”

    劉宋氏有些難以置信,卻還是點點頭道:“那你試試吧,反正這豆腐是要不了了,扔了也是扔了。但是不知道你要怎麼做?”

    李詩詩笑道:“我需要幾樣東西,還得請姐夫幫忙準備。”

    宋根生有些懵,但聽說李詩詩能解決這個問題,忙點頭答應:“好,你說要啥我都給你找。”

    “東西都是家常有的,我說幾樣你記下。”

    說着這話,李詩詩走到豆腐旁瞧了一眼,現在盤子裏的水分已經沒了,不幹不溼的正好用來做臭豆腐。

    她吩咐宋根生找來幾個空罈子,洗乾淨以後擦乾備用。

    然後又要來了鹽,米湯以及煮好晾涼的花椒。

    她先將已經長毛的豆腐切成塊依次放進罐子裏,又將其他調料一併跟豆腐放在一塊,又將罈子蓋嚴實用泥巴密封好,放在屋裏的角落中。

    隨後她洗淨了手看着他倆說道:“行了,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吃了。”

    “啥?”宋劉氏有些難以置信:“這樣就能吃了?”

    “嗯。”李詩詩點頭道:“這東西叫做臭豆腐,聞着臭喫着香,放在罐子裏醃製後會產生一種難聞的氣味,但這東西喫着十分美味。用來沾饃饃或者是跟油炸豆腐塊放在一起,在加些調料之類的喫起來香極了。”

    “真的假的啊,這豆腐都壞了還能喫嗎?”宋劉氏難掩驚訝。

    李詩詩十分有自信,因爲她小時候就跟奶奶一起醃製過臭豆腐,就是用了這個方法。

    所以她十分肯定此法一定奏效。

    瞧着李詩詩這信誓旦旦的模樣,宋劉氏也不知該說什麼。

    事已至此只能試試了。

    天色漸晚,宋劉氏想留李詩詩喫飯,李詩詩卻婉言拒絕了。

    宋劉氏想起她家還有倆孩子,便也沒多留,送了李詩詩出門。

    臨走的時候還讓李詩詩帶了一罈醃製的豆腐回去。

    李詩詩也沒拒絕,抱着罈子離開了。

    等再回到家的時候,李詩詩便看到了煙囪上冒着的縷縷青煙。

    推開門,發現婉妙和婉然已經做好了飯,用竹筐扣着等她回來。

    見李詩詩回來了,兩個孩子起身飛撲到李詩詩身上,問她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李詩詩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婉妙就盯上了那個罈子。

    李詩詩見狀,笑着點了一下婉妙的小腦袋瓜,說道:“小饞貓,現在還吃不了。等過些日子就能吃了。”

    隨後她又道:“你倆餓了吧,娘也餓了,趕緊洗手喫飯。”

    倆孩子齊齊點頭,婉妙又打了水讓李詩詩洗手。

    三人便齊齊坐在桌子邊喫飯。

    雖然婉妙年紀還小,但卻早早地就學會了做飯,做的還像模像樣的。

    三人喫飽喝足,李詩詩又去餵了小狗。折騰了一天的娘幾個洗完漱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李詩詩難得的睡了個懶覺。

    許是這段時間折騰的太狠了,就連招弟和帶弟也跟着李詩詩睡到日上三竿。

    等再起牀的時候,李詩詩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太陽早已升高,便慌忙叫醒了兩個孩子,洗漱喫飯。

    今天雖然不用出去,但在家裏也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昨天買的東西都要一一歸置,還得給新的家庭成員做個像樣的籠子。

    吳嬸子送來的小狗也得有個遮風擋雨的窩。

    而且之前買的海棠樹也得種起來了。

    真真兒是時間緊任務重。

    李詩詩簡單的說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先是讓婉然和婉妙倆孩子去找些稻草,在搬一些放置在屋後的竹子過來,而自己則是去了臨近的吳嬸子家借了鐮刀、鋤頭、斧子。

    等回來以後,她先將竹子片開,在打磨好。

    片好的竹子需要用水浸泡一下,這樣才能在做籠子的時候不至於裂開。

    趁着泡竹子的功夫,她又帶着兩個孩子將海棠種在屋前的院子裏。

    海棠花已經到了花期,昨天買的時候這顆海棠樹就已經結了很多花苞。

    種好了樹的李詩詩,看着含苞待放的海棠,心情大好。

    幹起活也更加來勁了。

    趁熱打鐵,在倆孩子玩的功夫,李詩詩又將菜園子翻了一下。

    還好菜園子不太大,攏共就三根壟,種點茄子西紅柿黃瓜什麼的,到也方便。

    她正蹲在園子裏乾的熱火朝天,就沒注意倆孩子已經牽着小狗從院子裏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李詩詩將菜苗放進菜園子的時候,猛然聽到了一聲哭嚎。

    李詩詩被這聲音驚動,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可能是婉然在哭。

    怕不是把什麼弄壞了,嚇着了吧。

    李詩詩這樣想這,放下了鏟子就出了園子。

    她站在屋外喊了一聲,卻沒人答應。

    而正在此時,婉妙急匆匆的跑來,一張小臉嚇得慘白

    “娘,娘,不好了,妹妹她摔倒了磕到了頭!”

    李詩詩聞言吃了一驚。忙說:“快帶我去!”

    說完這話,婉妙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跑。

    而此時就在離李詩詩家不遠處的草垛子邊上,婉然滿頭是血的抱着小狗歇斯底里的哭着。

    等李詩詩趕到的時候,婉然早已是哭的昏天黑地。

    李詩詩既心疼又着急。連忙蹲下查看婉然的傷勢。

    只見婉然左側額頭被磕破了,現下正往外淌血。

    李詩詩回頭看着婉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

    婉妙也被嚇到了,一張臉瞬間又漲得通紅,支支吾吾道:“剛纔我們在外面跟小狗玩,不知道從哪出來一個小孩,見着我們就說,我們是妖精的孩子,婉然氣不過就跟他嚷了幾句,可他一下就撲過來推了妹妹一把,正好磕在石頭上……”

    李詩詩聞聽這話,眉頭緊皺着,四外看了一眼,可這裏除了他們就在沒有其他孩子。

    八成是這小子跑了!

    她李詩詩低頭看了一眼小臉慘白的婉然,心疼溢於言表。

    接着她一把將孩子抱了起來,吩咐婉妙牽着小狗,隨後便急匆匆的往村裏的醫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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