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
隨後橫肉男一副很是瞧不起的樣子看着李詩詩說道:“就知道你這鄉巴佬沒見過這好東西,要是做不出來就直接說,趕緊收拾收拾走人,一個鄉下來的還想開飯館掙錢,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喫着飯的客人看着他們仨人拿着的東西,都好奇的探頭探腦。
這其中有人小聲嘀咕:“怕是,喫飯是假鬧事兒是真的,偏趕着飯點過來,怕是沒按什麼好心眼子。”
李詩詩不怒反笑,將東西從桌上拿起來,看着橫肉男說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今天無論如何我也得做出您說的這四樣菜,只是您稍安勿躁,我現在去後廚給您安排。”
瞧着李詩詩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橫肉男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復成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看着李詩詩說道:“今天要是整不出像樣的菜,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詩詩沒說話,拿着東西去了後廚。
一進後廚,吳氏看着李詩詩手裏的東西問道:“這是啥啊,他們在外面有沒有爲難你?”
李詩詩笑了笑:“沒事,這是一種南方水果,叫做榴蓮,只是我們在這不多見而已,那外面幾個客人想喫用榴蓮做的菜,僅此而已。”
吳氏一看這東西上面長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刺,還發出陣陣惡臭,她忍不住捏着鼻子往後退了退:“這玩應是水果?這麼臭能喫嗎?”
李詩詩將榴蓮放下,說道:“沒事,交給我吧,你給我準備牛奶,麪粉,在準備點糯米麪過來。”
吳氏一頭霧水,但看着李詩詩如此淡定想來應該也知道這東西怎麼做,她也不敢耽擱,忙按照李詩詩的吩咐去準備。
屋外三人一邊品着茶一邊喫着點心。
瘦子看着橫肉男問道:“你這玩應從哪來的,一大早我就看着你抱着這東西,我還納悶今天你怎麼這麼臭,感情是它的味兒啊。”
橫肉男一臉得意:“這樣玩應是別人從南方搞回來的,叫什麼榴蓮啥的。這東西惡臭惡臭的,拿回家沒兩天,就臭的不行。我媳婦說什麼都要扔出去,我一看正好今天能派上用場,就拿過來了。”
瘦子聞聽這話,伸出大拇哥讚歎道:“要說損還得是你,我看那小娘們都不知道這玩應是啥,估計今天怕是丟人嘍!”
“嗐!這也是她自找的,誰叫她惹了老陳。他在這寶泉鎮都混多少年了。別的不說,就他這酒樓,在咱們寶泉鎮說是第一都沒人敢說第二!一個小破館子還想搶生意,怕是活擰了!今天要是他們做出來還則罷了,這要是做不出來,就別怪咱們不講情面了。”、
瘦子又道:“行了,我看他們啊今天就準備關門歇菜吧!”
圍觀羣衆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紛紛低聲指責這三人太過分。
但他們也知道天之樓那家的老闆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就連自家媳婦看別的男人多一眼,他都計較,更何況是搶生意的飯館呢。
一個個一邊小聲討論着一邊喫着飯。可眼睛仍時不時地盯着後廚的動靜,等着看熱鬧。
說着話,也就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楊旺就端着盤子出來了。
將菜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還有好幾個人都起身探頭看。
楊旺一臉淡定,將東西端上桌子:“榴蓮千層,您幾位慢用。”
瞧着眼前一層層疊放在盤子裏的東西,仨人都傻眼了,隨後瘦子叫住楊旺問道:“這是啥?”
“您三位彆着急,還有三樣菜沒出來。大廚說等菜上齊了會跟幾位一一說明這菜的做法,您別急。”
將李詩詩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以後,楊旺又拿出托盤中放着的放着的勺子一次擺放在三人面前說道:“大廚說,這東西用勺子挖着喫,您三位可以試試。”
說完話,楊旺就離開了。
三人看着盤子裏的東西面面相覷愣是半天沒敢動。
瘦子伸手捅了捅橫肉男:“這玩應是你帶回來的,你先嚐嘗。”
橫肉男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我不喫!你喫!”
“別別別!”瘦子連忙擺手:“我今天來的時候吃了飯,現在不餓,不餓……”
“那老三,你喫!”橫肉男說着,將用勺子挖了一勺遞給坐在他另一邊的男人。
結果那人也害怕的不行,說什麼都不肯喫。
“真他媽廢物!”橫肉男嘀嘀咕咕,將勺子放下。
瘦子勸道:“着什麼急,等她把菜都上齊了再喫也不遲,再說了,剩下的三樣兒能不能做出來還不一定呢。到時候萬一她做不出來,我們不就有話說了嗎。”
宋劉氏在一旁聽得真真的,原來這三人是有備而來。
看來這天之樓的老闆是盯上了吳家飯館。
趁着屋裏忙活的功夫,宋劉氏去了後廚。
吳氏現在正忙活外面的事情,吳天生做着飯,而李詩詩則在後廚研究如何將剩下的榴蓮做出三樣甜品。
宋劉氏一見着李詩詩,便趕緊跟她說了外面發生的事情。
聽到宋劉氏提到了天之樓,李詩詩愣了愣。
“大妹子,你是不是跟天之樓有什麼過節啊。”
李詩詩搖搖頭:“沒有啊,我根本不認識天之樓的老闆,之前到是去那喫過一頓飯,但也只是喫飯而已,沒發生任何事。”
“這就奇怪了……怎麼他們不找別人偏找這兒的茬兒呢?”宋劉氏嘀咕道。
李詩詩也納悶,但人家既然已經找上門了,在追問具體發生過什麼,也是爲時已晚。
爲今之計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只是宋劉氏站在那想了半天,隨後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說道:“那天之樓之前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飯店。寶泉鎮人才多少啊,能出來喫飯的又有多少。怕是咱們生意太好,影響了他們所以才找人過來惹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