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也沒在,於是她走到公孫傾身邊問道:“陳掌櫃走了?”
公孫傾押了口茶,隨手把桌上的東西遞給李詩詩:“走了。這是他留下的。”
李詩詩接過來連看都沒看直接扔在一旁,繼續問:“那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公孫傾放下茶杯:“只是今天他過來的時候我瞧着他臉上有一大塊淤青。他說是磕的,但哪有那麼巧能剛好磕到眼睛。”
李詩詩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啊,你要說是磕的也對。不過是磕在別人的拳頭上了。”
公孫傾聽到這話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看着李詩詩道:“你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
他看了看四周,飯館內依舊沒有什麼客人。
隨即壓低聲音問道:“就是這個人之前跟你有過節?”
李詩詩點點頭:“就是他,天之樓的陳掌櫃今天他過來完全就是想過來看看熱鬧。說是送禮,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李詩詩說着,自顧自的白了一眼。
公孫傾搖着摺扇,瞧着李詩詩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開業這件事似乎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啊。”
李詩詩坐在公孫傾身邊的空位上,她眉頭輕蹙,手託着腮說道:“其實我之前就想過開業的問題,也隨時做好開業的準備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卻說不好到底哪兒不對。”
公孫傾點點頭,說道:“有擔心是必然的,畢竟這次開業不同以往。再加上天之樓也不是個普通的飯館,若與他對立想必也得做好十足的準備。這樣看來,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
李詩詩笑着說道:“您慣會取笑我的,不過你說得對,天之樓不是小飯館誰也不會傻到與他爲敵。不過有句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使我不願與他爲敵,但也擋不住他們與我爲敵。事到如今,早知道開飯館這麼麻煩我就在家種田了。至少蔬菜莊稼單純,不像人心思重。”
“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的果敢和剛毅着實讓我刮目相看,也是我這麼多年見到的女子中,唯二讓我感到佩服的。你爲人正直,我想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公孫傾說的十分誠懇。
李詩詩笑了笑:“果敢剛毅都是被逼出來的,您說笑了。”
隨後她起身又道:“您先歇歇,我去做兩道菜讓您嚐嚐。”
“好。”
飯館開業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兒,只是似乎大家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這事兒也不難理解,畢竟還有事兒沒解決完。
而李詩詩這兩天也在找機會解決這件事。
開業以後飯館客流量不大,李詩詩也就沒怎麼去,而是一心鋪在計劃上了。
自打上次陳夫人丟了的東西發現是陳掌櫃所爲,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把陳掌櫃給揍了。
隨後陳掌櫃無奈說出實情,說是飯館經營不好拿去週轉了。
陳夫人也沒在意,還將這件事告訴了李詩詩。
既然老天爺都在幫她,她就沒有不從的道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詩詩跟陳夫人和丁香家的兒子相處的十分熟悉。
於是她故意將陳夫人約在天之樓的包廂裏,之前李詩詩曾打聽過,陳掌櫃今天有事兒出去得下午回來。
所以他並不知道陳夫人過來了。
到了下午,約摸着陳掌櫃快回來了,李詩詩又找了個藉口去了酒坊。
將在衚衕口玩的鐵根帶了出來,說帶他喫好喫的。
而鐵根早就跟這個總給他好喫的的姐姐產生了十足十的信賴,一聽說要帶他喫好喫的,他也沒多想就跟李詩詩走了。
在臨走前李詩詩還故意很大聲的對鐵根說他們要去天之樓喫好喫的。
鐵根哪懂什麼天之樓,只說要喫好喫的就足以讓他興奮的拍巴掌了。
李詩詩直接帶着鐵根去了天之樓陳夫人所在的包廂。
陳夫人一見半天都沒回來的李詩詩帶着個孩子出現在這,心裏有些納悶問道:“這孩子是?”
李詩詩笑了笑:“在街邊撿的,說是迷路了一天沒喫東西,我就給帶過來了。”
陳夫人看着這小孩一進來就奔着喫的去,還喫的這麼狼吞虎嚥,一看就像一天沒喫東西的樣子。
於是她砸了咂舌,有些心疼的看着鐵根:“到是個可憐的孩子,要不是碰見你,恐怕他還不得餓死。”
李詩詩笑了笑沒說話。
而在另一邊,原本在屋裏給人裝酒的丁香,在想起孩子來已經過去半天了。
她原本以爲鐵根就在門口玩,而且這孩子陌生人一般帶不走,警惕的很。
只是她出門找了一大圈都沒瞧見孩子的身影,哪怕是小衚衕口也都找了,愣是半天都沒找到。
而就當她挨家挨戶找孩子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去天之樓了。
這丁香才又急匆匆的往天之樓趕。
而陳掌櫃剛到樓上,還沒喘口氣,丁香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天之樓的二樓上。
她一見着陳掌櫃,就不管不顧的抓住人問道:“我兒子是不是在你這?”
毫不知情的陳掌櫃愣了半天,見丁香抓着自己,他忙看向四周,將丁香拉到一邊低聲喝到:“你這是幹什麼!不是不讓你過來嗎?”
丁香一愣,瞬間惱了:“不是你讓人把孩子帶走的嗎?現在翻臉不認人!”
“我翻什麼臉?”陳掌櫃徹底蒙了:“我啥時候帶着孩子了。”
“你別騙人了!別人親眼看見是你讓人帶着孩子走的!我都說了等他長大了我自然會跟他說你是他爹,你說你到底急什麼!”丁香急得大吼,全然不顧身邊還有旁人。
陳掌櫃一聽這話忙走上前把她嘴捂上了。
可還沒等他說話,面前的包廂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緊接着就是陳夫人怒髮衝冠的從屋裏走出來:“好啊你個陳老二!果然你外面還有別的女人!今天我非要打死你們倆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