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公孫傾總有一天會離開,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詩詩能感覺出他雖然身爲王爺,但從不把身份掛在嘴邊,而且在李詩詩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是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助李詩詩一臂之力。
雖然之前李詩詩也曾因爲他而身陷險境,但公孫傾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在得知李詩詩出事兒以後也是第一時間幫忙。
若說,她與公孫傾之前僅僅是點頭之交,相處了這麼多時日以後在李詩詩的心裏她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看待。
聽說他這兩天就要離開,李詩詩竟有些捨不得。
不知道是因爲震驚還是因爲其他因素,李詩詩在得知這個消息幾乎是不過大腦的問道:“這麼快嗎?那你還會不會回來?”
公孫傾沒想到李詩詩會這樣說,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搖搖頭:“這說不好,只是朝中有事兒,我得趕回去處理。”
“那什麼時候走?”李詩詩問道。
“三日之後。”公孫傾回答的有些不自然,他說完這話還押了一口茶。
其實他本應該明天就出發,只是在看到李詩詩那雙眼中流露出的驚訝和不捨,讓他臨時將離開的日子往後又推了兩天。
“三日嗎?”李詩詩默唸了一邊,隨後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沒想到這麼快。”
公孫傾看着李詩詩,心裏像是被誰狠狠地揉了一把。
只是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去做,如若不然,其實他是真的不想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對李詩詩動心的。
但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對眼前這個果敢剛毅的女子心動了。
不知是在第一次去客棧的時候,還是那次桃花樹下她回眸一笑的時候。
只是他是真的動心了。
但他更加知道的是李詩詩現在的身份。
他不是不想跟李詩詩在一起,也從未介意過李詩詩和離的事情,只是以他對李詩詩的瞭解,在二人身份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李詩詩是肯定會拒絕的。
但經此一別,以後又不知何時相見。
公孫傾或許是知道即將的離別讓他衝昏了頭腦,他擡頭看了一眼李詩詩說道:“今日你有空嗎?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李詩詩正低頭扒拉着落在茶盤上的茶葉,聽到了公孫傾的建議她擡起頭看着他,說道:“好。”
二人結伴而行出了書房。
在別院的後面有一顆合歡樹,雖然還未到花季,但不知爲何這顆合歡樹卻早已開了花。
公孫傾幾年前曾來到此處,見這裏合歡樹開的正好,便將別院修建在此處。
二人一路行行走走,很快就到了合歡樹下面。
李詩詩其實在還沒到合歡樹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前面開的如夢如幻的合歡花。
等到了樹下,一陣風吹動,恰好有一朵合歡花落在她的肩上。
公孫傾着一襲白衣,與李詩詩並肩而立。
他伸手將合歡花從李詩詩的肩膀上拿了下來。
李詩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不小心踩在身後的石頭上。
等她在站穩的時候,臉通紅通紅的。
母胎單身這麼多年,李詩詩還從未如此的臉紅心跳。
以李詩詩的性格,即使之前有人追過她,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成了哥們。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身體的緣故,此時的李詩詩竟開始莫名害羞起來。
公孫傾長得極好,劍眉星目,着一襲白衣真是有種陌上人如玉的儒雅感。
李詩詩其實向來對這種如同畫裏的人有種莫名的疏離感,即使之前也有人如他這般,李詩詩也僅僅只是看看從未有過任何妄想。
只是如今她卻不知爲何,只看着公孫傾她的心跳就開始莫名加速,腦袋也開始暈乎乎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喝了一瓶白酒一樣,有種飄然的不切實際的感覺。
她有些驚慌自己的變化,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企圖跟公孫傾保持距離。
只是距離到是保持了,就是這種感覺卻沒消散多少。
她站在原地努力的甩了甩頭。
公孫傾還以爲李詩詩身體不舒服趕緊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面對着離自己只有一拳距離的公孫傾,李詩詩竟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暗想:“自己這是得什麼大病了?怎麼還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公孫傾身上的檀香味若有似無的傳來,李詩詩發現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到了最後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而隨後她雙眼一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等她開始有意識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飄浮在半空中。
並且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隨後她感覺自己越飛越高,速度也越來越快。
她不知自己這樣究竟是爲何,只是隨着速度變快她開始驚慌不已。
一直到一陣刺眼的白光襲來,李詩詩下意識的伸手遮擋之時才聽到有人在喊她
“詩詩,醒醒。”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躺在牀上。
而她身邊則是將她帶回來的公孫傾。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努力回想了一下,卻發現頭疼的厲害。
她看着公孫傾張了張嘴發現嗓子疼的厲害。
公孫傾見李詩詩醒了過來,忙端了杯水給李詩詩喂下。
隨着水下肚,李詩詩這才感覺好多了。
她啞着嗓子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發燒了。”公孫傾將水杯放下,隨後看着李詩詩說道:“發燒燒的厲害,大夫看過以後說是熱毒之症,在加上這段時間你沒休息好,所以纔會出現昏迷的現象。”
李詩詩聽到這話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其實一大早起來就感覺有點不舒服。
她當時只以爲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累上火了,但沒想到是自己病倒了。
不僅如此還在公孫傾面前昏倒,這也太丟人了。
她正暗自懊惱,卻聽公孫傾說道:“要不你跟我去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