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緊接着她突然嘔出了一灘血。
勉強撐着精神,她伸手將頭上的簪子拔下,用盡全部力氣刺向了孫大人……
等李詩詩清醒過來以後,她已經回到了別院自己的房間內。
幾乎是瞬間,她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十分難以置信。
怎麼回來了?
自己不是被小五綁架了嗎?
她有些不確信的低頭看着身上的衣服。
卻發現衣服早已經被人換過了,手腕上還纏着紗布。
簡直是大寫的懵逼狀態……
一直到看到推門而入的翠兒以後,李詩詩這才晃過神來。
她看着翠兒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倒是翠兒有些懵,她放下盆子說道:“姑娘您是被王爺抱着回來的啊。”
被抱着?
“那小五她……還有,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奴婢不清楚,只是王爺說了,等姑娘醒來以後要第一時間告知王爺,餘下的我想王爺會比我清楚。”
說完這話,翠兒將東西放下又趕緊去回稟公孫傾。
李詩詩看着屋裏熟悉的擺設,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明明他們已經將自己套進袋子裏了,她原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就這麼涼了,卻沒想到自己居然脫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孫傾得知李詩詩醒了以後便趕緊從牢裏趕了過去。
近衛提醒他要換身衣服再過去。
公孫傾低頭一看,胸口處不知何時染上了血跡。
爲了避免李詩詩害怕,他還是回到了房內換了身衣服,又好好地洗了洗手,這纔去了偏院。
而李詩詩已經一臉懵逼的在屋裏院子裏轉悠了半天了,見公孫傾出現,她又連忙趕過去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孫傾並沒有急着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李詩詩點點頭,隨後又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進屋說。”公孫傾說着拉着李詩詩進了偏院。
“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公孫傾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隨後將李詩詩扶到牀邊。
“啥玩應?”李詩詩瞪大了眼珠子:“什麼叫狗咬狗一嘴毛?”
“昨夜我帶着近衛去尋找你的下落,正好撞見了孫大人和小五正在纏鬥,但奇怪的是小五明明身手要高出孫大人,而且他們原本屬於同一派的,如此明目張膽的起了爭執,想必是其中有事。所以我出手救下了孫大人,而且發現小五因爲中毒昏迷了。”
“那你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李詩詩若有所思。
“差不多是這樣,我將人帶到地牢裏關了起來,在審問的過程中孫大人受不住招了。”公孫傾輕描淡寫的說着。
李詩詩一怔:“你們同朝爲官,你還將人綁了,這事兒不怕掉腦袋啊。”
公孫傾笑了笑:“不會,你放心好了,在這朝中沒人敢動我。”
李詩詩撇撇嘴:“得了吧,上次是誰被人打的差點一命嗚呼,要不是我救了你……”
公孫傾雲淡風輕的說着,可李詩詩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表面上那副溫文爾雅的做派,人他是真殺啊……
默默吞了吞口水,李詩詩決定不再問下去了。
公孫傾看着她沉默不語的狀態問道:“怎麼,是覺得我很可怕?”
李詩詩默默點頭。
這他喵的能是可怕嗎?簡直跟做噩夢一樣……
“不過,這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雖然你被人綁着,但好在人都已經抓住了,並且我估摸着溫知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李詩詩後知後覺的問道:“那昨天晚上,你不會真把她當成我了吧……”
公孫傾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昨天不會……”
“小五把我綁着,讓我參觀這個美好畫面,就算我再不想看似乎也是不太行了……”李詩詩撇了撇嘴,隨後又追問:“你是不是把她當成我了?”
公孫傾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隨後他轉頭看向李詩詩,很認真的說道:“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希望那個人是你。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
他衝着李詩詩笑着,顯得無辜又單純。
李詩詩低低的切了一聲,沒理他。
過了半晌,她又問:“那溫知呢?”
“溫知,我想她應該是準備回宮了。”公孫傾答。
“嗯?這麼快?明明……”
公孫傾笑了笑:“她要準備去和親了,皇上親筆寫的詔書,她即使在不願意去也得去。”
“和親?什麼時候的事兒?”
“有幾天了,她這段時間絞盡腦汁就是爲了避免去和親,不過她做出這樣的事兒如果不去和親也是被貶爲庶人的罪過。”
“這麼嚴重?”李詩詩有些難以置信。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何況是公主。況且她活埋小桃,又派人抓走無辜百姓,害的你身陷囹圄,無論哪件事拎起來都是大罪。”
“好可怕……”李詩詩不由得抖了抖:“原來公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過要緊的是咱們倆的事情。”公孫傾看向李詩詩極其認真的說着。
“咱倆?什麼事?”
“我想給你個名分,也總不至於讓你在我身邊擔驚受怕,最起碼你成了我的夫人以後,就沒人敢輕易動你了。”
說着,公孫傾拉住了李詩詩的手。
“所以,你願意與我成親嗎?”
李詩詩蒙了。
被求婚?
就這麼稀裏糊塗的?
不太好吧……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公孫傾的話。
原本她想着自己以後結婚前怎麼也得讓男朋友跟自己求個婚什麼的,但現在沒有鮮花沒有蠟燭的,就稀裏糊塗的嫁了,那可不行!
她皺皺眉,隨後抽出被握着的手,看着公孫傾一字一句道:“我覺得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