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府內家中僕人被悉數遣散,給了不少遣散費又將人安置都安置妥當以後,公孫傾只隨身帶着幾個體己的人上了船。
隨着船伕一聲喝號,大船沒入水中,隨着公孫傾一同奔向有他所愛之人的地方。
上船之前,公孫傾就給李詩詩寫了封信,告訴她再過半個月就能到了。
李詩詩接到信的時候異常激動,傻笑了半天。
吳嬸子笑話,說她沒出息,之前還愁容滿面的,如今又樂開了花。
李詩詩紅了臉,也不好意思開口辯解。
只是她仍有一事,還是需要跟吳嬸子他們說的。
晚上大傢伙收拾完了,李詩詩破天荒的叫着吳家和張可留下來開個會。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納悶,等李詩詩提出要退出吳家飯館的時候,吳天生激動地都站起來了
“那不行!”他紅着臉打斷:“你不能退出,詩詩姐,這飯館能到現在要是沒你,咱們也開不了這麼大,現在你說走就走,你讓我……”
吳氏連忙拽他:“別激動啊,聽詩詩姐說,她總有她的想法。”
吳嬸子一語不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眼神看着李詩詩。
李詩詩感受到了大家灼熱的目光,感覺十分不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這件事兒我想好幾天了,總覺得如果照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也不是說退出飯館,而是想抽身去做一些其他的嘗試。如今飯館已經進入到了平穩期,這就意味着,如果我們不能另闢蹊徑的話,隨着時間的推移,飯館的經營狀態就會有所滑落。雖然飯館算是咱們的初始行業,但我想,既然想要掙錢,就不能只靠着飯館一家。所以我想暫退,只是不繼續在飯館盯着了,而是轉到後面做一些別的。”
“那你要做什麼?”張可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百姓的喫穿用度都有門路可做,不過我想等我跟公孫傾成親以後,再去琢磨也是好的。而且如今雖然公孫傾已經不在朝爲官了,但是朝中有爲官不可經商的條例,我也不想因爲我的緣故,而讓公孫傾爲難。”
李詩詩說的十分誠懇,在場衆人皆一語不發。
吳嬸子更是老淚縱橫偷偷地低頭抹淚。
李詩詩瞧着她笑着:“嬸子你哭什麼,我只是不經常在在館子了而已,您看您,就像是我以後都不回來了一樣。”
吳嬸子依舊不說話,坐在那抹着眼淚。
吳氏輕聲勸慰道:“娘,詩詩姐說的對啊,您看,現如今這情況詩詩姐也都分析明白了,咱們就別再強求了。”
“你懂什麼。”吳嬸子哽咽着開口:“詩詩這孩子看着精明,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只是我就想啊,她折騰了這麼久,爲了這個館子操心費力的,到了最後卻拱手讓人了,你說我能不心疼嗎。”
“嬸子啊。”李詩詩笑着:“這算得了什麼啊,再說了,都是一家人,您何必這麼說。”
“詩詩,你這話說的對,咱們都是一家人。可親兄弟還有明算賬的呢。其實館子經營到現在你出力最多,可最後卻啥都沒有,你叫我怎麼能踏實的經營館子。”
吳嬸子一聽愣了半天,轉頭問吳氏:“是這樣啊。”
吳氏笑着:“對啊,娘,詩詩姐就是這個意思,您看您。”
吳嬸子得到了答覆瞬間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看我越老越糊塗,還沒聽明白到先哭了。”
李詩詩笑而不語,她真的覺得來到這認識這麼一羣人真的是太好了。
吳家人從來不會勾心鬥角,天天爲你多我少互相爭執不下,反而時時處處先爲別人考慮。
這就是所謂的渡人渡己吧。
李詩詩將目光落在張可身上,她笑盈盈的看着他說道:“張大哥跟咱們在這幹了挺長時間了,等我以後走了,他可以頂替我的位置,當二掌櫃。”
張可一聽這話瞬間緊張起來,連忙擺手:“我可不行啊,你看我以前把館子都經營成什麼樣兒了,你這突然……”
“張大哥,你放心吧,我覺得你行,你就一定能行。之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人難道就沒有成長的過程嗎。如今我看你在後廚把後面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你手下的幫廚也都是規規矩矩的沒出過大錯,這就說明你有這份潛質。把你調到前面做二掌櫃,其實也是想讓你幫着分擔一些前面的任務。”
吳天生接過話說道:“詩詩姐說得對,這麼長時間,咱哥倆配合的默契,而且之前那麼多事兒都是你幫着處理的。就算是詩詩姐今天不說,我也會單獨找你的。”
張可一聽這話,也知道不能推辭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很正式的拱手道:“那我就義不容辭了。”
“好,飯館以後就拜託您了。”李詩詩笑着抱拳。
他們正在屋裏開會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衆人一聽,紛紛停止了談話,往門口看。
張可最先站起來了,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問道:“誰啊,已經打烊了,明天你再來吧。”
門後的人沒說話,倒是先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這一聲笑,可把張可給嚇毛了,他往後退一步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張可哥,你不認識我的聲音了嗎?”
屋內的衆人包括張可在內,臉上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並且除了張可以外他們都認爲來的人是張可的相好的。
“你先開門。”門外的人又說了句。
李詩詩聽着這聲音多少有點不對勁的意味了。
雖然對方是捏着嗓子說話,但是她仔細聽能聽出來對方的聲音。
於是她站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餘雪?”
門口的人身影一頓,隨後她笑着:“詩詩姐,是我,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