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師父一直屬於那種千杯不醉的狀態,可唯有她在臨走前那晚喝多。
估計也就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吧。
還好自己聰明,將這件事說了。
但若要是不說,只怕是公孫傾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祕密了。
“對了,師父讓我把這個給王爺。”將身上帶着錦囊掏出來遞給公孫傾。
“師父說這個東西以後在危急關頭打開會保你一命。”
“替我謝謝你師父。”公孫傾笑着將錦囊接過來。
輕輕捏了捏,然後放在懷中。
“你師父還好嗎?”李詩詩隨口問。
“好極了,不過就是很懶,我都怕他在山谷裏餓死。”
餘雪抿着嘴笑了半天。
“那既然是你師父的吩咐,那本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餘姑娘……”
“王爺,您說什麼呢,我這次下山就是爲了幫助王爺,您何必如此客氣。”
公孫傾訕訕一笑,說道:“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沒關係,我知道王爺所爲何事,我也想找個時間去一趟宮中看看那個人稱癡傻呆兒的七皇子。”餘雪微微一笑,直接挑明。
“此次進宮恐有兇險,王爺需做好萬全準備,務必保證餘雪安全。”李詩詩囑咐道。
“那是自然。這段時間雪兒就在王府好好休息,等機會成熟,我們一同進宮。”
餘雪點點頭道:“好,全憑王爺安排。”
接連幾日,餘雪都在王府中住下。
除去李詩詩那,其他地方她壓根就不露面。
李詩詩剛生產完不能出屋,也不方便去找餘雪。
倒是兩個孩子經常去看她,三個人經常在屋中一關就是一天。
今天,李詩詩剛喂完奶哄着孩子睡下,一回頭就瞧見了有兩個陌生面孔站在屋內,笑嘻嘻的瞧着她。
李詩詩以爲是有人乘人不備欲要行兇,剛拿起壓在枕頭下的峨眉刺,卻瞧見那倆人衝她嘿嘿一笑。
其中一個模樣約摸在五六十歲的男子,頑皮的衝她眨了眨眼,脫口而出的竟是一串女聲:“孃親,你看我像不像老頭?”
李詩詩一愣,再瞧這倆人,她差點驚掉了下巴:“你是婉妙?”她指着那個老頭問道。
“對啊,是我!”
旁邊那個模樣在二十左右歲的男子笑嘻嘻道:“我是婉然!”
“蒼天!”
李詩詩驚呼一聲,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易容術。
“這是餘雪姐姐弄的?”李詩詩難以置信的問。
婉妙看着她孃親如此驚訝的目光,坦然的點點頭:“對呀,雪姐姐給我們弄的,怎麼樣,像不像?”
她說着,還得意洋洋的轉了一圈,得意洋洋的衝李詩詩挑挑眉。
“孃親,雪姐姐特別厲害,不僅能讓我們改變容貌,還能夠用一種特殊的藥把我們的聲音都變了。不過就是她說這藥,我們是小孩還不能喫。”
婉然說着,撅起了嘴:“明明我和姐姐已經長高了,雪姐姐太小氣!”
婉然揉着被打的位置,委屈巴巴的小聲嘀咕。
餘雪端着鯽魚湯從門外進來了。
看着兩個孩子貼着之前給她們貼好的人皮面具,正站在屋裏說話。
而李詩詩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瞧着,頓時就笑出聲了。
她走到李詩詩跟前,將魚湯放在小矮桌上,明知故問道:“姐姐您這是怎麼了,何故如此驚訝?”
李詩詩抽了抽嘴角,看着餘雪道:“你說我怎麼驚訝,你瞧瞧這倆孩子,差點沒嚇死我,這一天天的真是讓人不省心。”
婉妙和婉然聽到這話,做了個揶揄的表情,隨後伸手將面具摘了下來。
李詩詩一陣惡寒。
強忍住內心的不適感,她將餘雪到牀邊坐下,隨後問:“你何時學會的易容之術?”
“姐姐竟還知道這個。”餘雪笑了笑坐在牀邊:“這自然是師父教我的。”
婉然和婉妙走到餘雪跟前將這兩張面具交給她,然後就不敢聲張了。
說了聲要去學堂,倆孩子牽着手就跑了。
李詩詩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但倆孩子都已經跑沒影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就是一些唬人的小玩意兒罷了,在王府待着閒來無事,就當逗她倆玩了。”
餘雪一臉淡然的說着。
李詩詩看着餘雪手中的面具,有些難以置信:“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餘雪說着,將面具遞給她。
李詩詩接過來看了半晌。
這人皮面具,無論是做工還是質感,若不是拿在手中,而是貼在臉上,恐怕無論是誰都無法分辨是真是假。
“這太神奇了。”李詩詩一邊摸着一邊嘖嘖稱奇。
“雕蟲小技而已,我師父做的那才叫逼真。”
隨後她湊到李詩詩跟前,神祕兮兮道:“之前你大婚的時候也曾見過我師父,但如果說你看到的並非是真正的他,你是不是會特別驚訝?”
李詩詩聽着,默默點頭:“那是自然。”
“很少有人見過我師父的真容,除了我以外。”餘雪得意的笑着。
李詩詩將人皮面具交還給她,問道:“剛纔聽孩子們說,你不僅會易容,還會改變聲音?”
“嗯。”餘雪點點頭:“這也是師父研究的,畢竟已經易容了,若聲音不變,無論再高超的易容術也會露餡。”
“那倒也是。”李詩詩認同的點點頭。
“不過我這變聲藥只能維持一天,不像我師父,喫一次能夠維持七天不變聲,也不會出現口渴的事情。”
隨後她嘆口氣道:“誰讓他是師父呢。”
李詩詩笑了笑,看着越發出落的亭亭玉立的餘雪,一別多年再次相見,她的確厲害很多。
但既如此,她突然想起餘雪之前提起皇榜的事宜,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接近皇上也說不定。
“雪兒,關於進宮的事情你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