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佩蓉想着,皇帝就算一開始再不願意,最後也會看在丞相的面子上,絕對不可能就任由納蘭晴被這藥給折磨的落下病根,只是時間問題,可是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竟然半路會突然殺出來一個時錦眠來?
月佩蓉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時錦眠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來的。
哦,準確的來說,她這萬全的準備是衝着納蘭晴來的,絕對不是爲了某個大暴君來的。
爲了美人日後的黑化道路,爲了她的貞潔。
悅兒一手扛大鐵錘,一手拎着一大桶剛從井裏打出來的冷水,大晚上的,透心涼。
時錦眠用完了大鐵錘後,就從悅兒的手中將那一桶冷水接了過來,然後毫不客氣的潑在了渾身燥熱的不行的納蘭晴身上。
那緋紅的臉蛋,綿軟的身子骨,因爲她這一桶涼水的刺激,瞬間涼透。
容貌姣好的美人理智徹底被這一桶冷水給澆的回籠,頭髮溼漉漉的,向下滴着水滴。
月嬤嬤也被時錦眠這突然的一桶水,給殃及了半個身子,當場也是凍的一個哆嗦。
看到納蘭晴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如同傻了一樣,時錦眠又趕緊脫了自己的外套,順勢披在納蘭晴渾身溼透的瘦小身子上:“皇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熱不熱?如果還熱的話你儘管開口說,本宮讓悅兒再去拎一桶水來,管夠!”
“太后——太后!”
“快——快叫大夫來,太后暈倒了!!”
“......”
“......”
夜深人間的感業寺,這個點了,本該萬家燈火熄滅,進入美好的夢香中。
可感業寺內,卻慌亂成了一團,吵鬧聲,喧囂聲,知道後半夜才徹底平息。
到了第二日。
時錦眠該跟着大暴君一起回宮了。
昨晚上她也沒咋睡好,太后暈倒後,整個房間裏都亂做了一團,毫無疑問,太后肯定是被她給氣暈倒的,畢竟這場景,在原著裏,也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回了房間後,時錦眠也沒了睡意,期間悅兒害怕她多想擔心,就安慰她:“娘娘,沒事的,放心。太后這次做的簡直有爲一國太后言行,見不得光的。無論是太后還是皇后,都希望今晚知道此事的人能把嘴巴閉嚴實了。”
別說她們到時候找自家娘娘的麻煩了,她們現在是巴不得遠離自家娘娘。
“況且,就算給她們一百個膽子,有將軍在這壓陣,她們也不敢呢!”
時錦眠:“......”
她擔心的是這個嗎?
她擔心的明明是——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往皇后的身上潑水的時候,有幾滴水濺到皇上的身上去了嗎?”
悅兒:“啊?”
啥時候的事?
這事她還真沒注意,當時只顧着看皇后落魄的笑話了。
畢竟這場面幾百年也未必能看見一次,實在是皇后太端莊了,換作往常,哪裏會有這副落魄的樣子?
簡直是被太后給坑慘了。
“你竟然真的沒有注意?”
原本對於她的突然到來,大暴君是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彷彿他不是這件事情的主人公,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可是在她潑納蘭晴水的時候,不小心幾滴水不受控制的迸濺在他身上。
她就感覺到了從大暴君身上傳來的,冰錐子似的目光。
落在她的身上,當時她的手都抖了好幾下,一抖,手裏的桶不受控制。
軲轆軲轆滾了幾圈,又滾到他腳邊去了......
還把他乾淨的褲腿都給弄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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