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進宮這麼久,也有幸見到過後宮中美貌的娘娘,可是和眼前的女人比起來,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
小太監看呆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出來:“你......你就是傳說中的活菩薩嗎?”
活菩薩?
小太監的話把時錦眠給問的一愣。
隨後捂嘴竟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孩子,真是單純傻的可愛。
殊不知——
她的手,正拽着小太監的,隨着她這一鬆手,小太監沒有了被人拽着的力量,整個人,竟直直的朝着湖裏翻去。
“撲通——”一聲落水聲,讓時錦眠徹底回神。
時錦眠:“......”
悅兒:“......”
娘娘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也不知道是因爲時錦眠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緣故,小太監這一刻竟然不想死了?
掉落冰涼的水中,他不停的在冰冷的水面上掙扎反抗求救。
“救救我....嗚...救救我......”
他每開口說一句話,就會有一大口的水灌進他的嘴中。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被灌了好幾口湖裏的水。
他掙扎的動作從之前的激烈,到最後就變慢了。
眼瞅着就要沉入湖底。
時錦眠也着急了:“快快快!!!快去找個棍子或者繩子悅兒!!”
大晚上的,她去上哪給娘娘找繩子去啊。
悅兒也急了,各個方向找,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繩子和棍子。
小太監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就要沉底了。
終於,時錦眠看到橋的下面有一塊大木頭,大木頭很輕,看樣子有些年頭了,裏頭都空心了。
她將大木頭抱到橋上,一把朝着湖裏的小太監扔了下去。
木頭落了水,是漂浮起來的。
小太監趁機抱住漂浮起來的木頭,這纔沒有沉底。
看着小太監抱着木頭在那艱難粗重的喘氣,一張清秀的小臉都是被水給嗆的鐵青慘白的。
這時,悅兒也找來了繩子。
她將繩子從橋上扔下去,讓小太監順着繩子爬上來。
剛纔在水裏掙扎的小太監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拽着繩子,趴在木頭上大口的喘氣,現在是無論如何也爬不上來的。
偏偏悅兒還擔心他在湖裏出個什麼意外,畢竟這一身紅的大晚上的看着實在是嚇人了。
她害怕這小太監真的要死在水裏,估計第一個不會放了她和自家娘娘。
畢竟——
剛剛好像是自家娘娘把他給弄下去的。
她急的趴在牆上一個勁的催促他:“你快點上來啊!水裏面這麼涼,萬一待會木頭沉底了你就完了。”
嗆了好幾口的水,那滋味確實是不好受。
小太監也怕木頭待會真的沉底了,到時候他就真的完了。
聽了悅兒的話後,他也趕緊順着繩子想往上面爬。
可實在是自己的力氣有限。
一旁看着的時錦眠:“.......”
看悅兒拽繩子拽的喫力,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是有力量懸殊的。
哪怕小太監很瘦。
時錦眠沉默的用手戳了戳悅兒的脊背。
悅兒忙着救小太監,急的焦頭爛額,此刻哪裏顧得上她。
感覺到自家娘娘戳自己,她頭也沒回:“哎呀娘娘,你快過來棒棒忙啊!別戳奴婢了!”
悅兒:“?”
就站在那,什麼也不做,然後拿手戳她,就是在幫她?
悅兒回頭看她一眼:“娘娘,您大晚上的開什麼玩笑呢?”
時錦眠伸手指了指橋下,小太監墜湖的方向不算是湖中央,雖說湖水一樣深。
但只要到岸邊,繩子的距離,還是很輕鬆自如的就能丟到他面前的,到時候小太監完全就可以拉着繩子,然後悅兒在岸邊就可以不費吹灰餘力的將他給拽出來了。
悅兒尋常時候都是很聰明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可能是急的了,腦袋沒有轉過來彎:“幹嘛啊娘娘?你是讓奴婢去橋底下扔繩子嗎?”
時錦眠:“......”
爲什麼聽她說出的這句話是對的,可是語氣有點不對勁?
“你把繩子給他從岸邊扔下去,這樣你就可以用繩子把他從水裏拽出來了。”
悅兒:“......”
不解臉:“咱們從這橋上面扔下去多方便啊?娘娘你爲什麼要捨近求遠,讓奴婢跑到岸邊去扔繩子啊。萬一丟不準,木頭又沉底了,他就真的要淹死了啊。”
時錦眠:“......”
完了,帶不動帶不動。
是真的帶不動了。
時錦眠從悅兒的手中將繩子奪過來,然後當着悅兒的面,走到岸邊,一把將繩子扔向半中央,正好丟到小太監的懷裏。
小太監見狀趕緊拽住繩子。
然後在悅兒的眼皮子底下,她就看到自家娘娘特別輕鬆的將小太監送湖裏給拽出來了。
悅兒:“.......”
似乎——
有點明白了。
把小太監從湖裏拉出來,時錦眠這纔看向悅兒:“學廢了嗎?”
悅兒:“......”
小太監被救出來後,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咳嗽。
不少的水從他的嘴裏咳嗽出來。
他在水裏被凍四肢都快麻木了,一張臉慘白又沒有血色。
在地上趴着咳嗽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緩過勁來。
時錦眠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小太監,眉清目秀的,五官長得很秀氣,就是看起來很稚嫩,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絕對不能再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
隱隱約約的,小太監也能猜出一點時錦眠的身份,趕緊跪在地上:“回....回娘娘,奴才....奴才小凳子。”
小凳子?
原著裏沒這號人物。
估計有,但是炮灰,原著裏就是跳湖死了。
因爲身份底,畢竟,大暴君的後宮,別說死一個奴才了,死一個妃子都是正常的,無人問津。
又更何況是一個小太監?
“做人呢,不能這麼懦弱知道嗎?誰欺負你了,你得欺負回來,但是絕對不能尋死,你說你要是死了,只會讓那些欺負你的人好過,他們對你的死,也不會多放在心上,相反,還只會得意。更加對你的懦弱嗤之以鼻。”
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時錦眠差點沒有被自己給感動的稀里嘩啦。
她用腳踹了踹身邊的悅兒:“我說的咋樣?”
悅兒心領會意,面無表情的給她舉着手呱唧呱唧。
瞧她家娘娘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不給鼓掌還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