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把對面的三人給贏的沒了脾氣。
時錦眠火急火燎的從上面下來。
古安這邊剛摸到牌,眼瞅着又要自摸了。
時錦眠一把從他的手中將牌抽出來,然後拎着他的衣領子就將他給拎起來了:“快點快點!你家皇上又被本宮氣走了,跟上去快!”
古安:“......”他就知道,他玩不多久。
古安還是有點饞,畢竟他的牌運是真的好,從坐到這,就一直贏。
這眼瞅着摸到一張牌,又要自摸了。
他想推了這局牌再起身。
奈何貴妃娘娘兇猛,直接一個衣領子將他拎起來,然後拿過他手中自摸的牌往桌子上一甩,推牌:“胡了!給錢!”
悅兒:“......”
劉太醫:“......”
南燕:“......”
...
要說這牌玩起來,是真的一個比一個上癮。
時錦眠是喫飽喝足從上面下來了,還可以接着玩。
但是劉太醫和悅兒他們就不一樣了,從坐下開始,直到現在,都大半夜了,硬是沒有一個餓的。
南燕情況比較特殊,和他們不一樣,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
大人可以不喫東西,但是肚子裏的孩子不行,還太小,得保護好。
但看南燕那架勢,也是感覺不到餓,玩牌上癮了。
時錦眠拿過旁邊桌子上的糕點遞到南燕的面前,看她打麻將的興奮勁,這麼長時間了,終於算是贏一局了。
整個人都是紅光滿面的,眼睛也是晶晶亮。
趁着她堆牌的功夫,時錦眠將糕點給她遞過去:“要不,先喫點墊墊肚子?”
南燕沒感到餓,直接搖頭:“我不餓,咱們還是打麻將吧!不能分心!”
時錦眠:“......”
“你可以不餓,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得喫兩口?”
南燕:“......”
這個時候,像是才反應過來,哦對了,肚子裏還有孩子。
於是她也不敢再推辭了,直接將時錦眠遞來的那一盤子糕點放到腿上了。
一口一個的往嘴裏塞着,爲了堆牌,喫起來還蠻趕的。
時錦眠:“......”
真的怕她將肚子裏的孩子給噎死,時錦眠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南燕估計也是真的被糕點噎住了,接過她遞來的茶水就咕嚕咕嚕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時錦眠給她遞過來的糕點和茶,這幾局,南燕的牌運都特別的好。
時錦眠這種麻將老手竟然一直被點炮?
連續輸了好幾局!
最後實在是輸的心態崩了,不能行了,她就一把從南燕的手中將那最後幾塊還沒有喫完的糕點搶過來了。
南燕:“......”
真的,就跟有某種魔力一樣。
時錦眠剛喫一塊糕點,這一局她就自摸了。
這可把邊上的劉太醫和悅兒給眼饞壞了。
雖然劉太醫也很想要糕點喫,但是他不敢搶,畢竟貴妃娘娘的身份擺在那。
他只能流露出十分渴望的眼神:“娘娘,微臣也餓了,能不能給微臣喫一塊糕點?”
悅兒見他開口,也緊跟着他開口向時錦眠要。
剛纔盤子裏是滿滿的一盤子的糕點,但是南燕吃了一大半,現在就幾塊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時錦眠也吃了兩塊。
現在盤子裏就一塊了,劉太醫要,悅兒也要。
於是時錦眠就——
劉太醫:“......”
悅兒:“.......”
...
麻將打到了後半夜。
南燕倒是撈回來了一點本,不至於全輸。
劉太醫輸的最多,悅兒輸的第二多。
就時錦眠是把把穩贏。
人家都是輸到心態崩。
時錦眠是一直贏,贏到自己都困了。
她捂着嘴,連連的打哈欠。
悅兒和劉太醫看到後,也是急的不能行:“娘娘您可不能睡啊,俺們倆都輸着呢!”
好歹等他們撈回點本再睡啊!
...
密室裏,幾個人打麻將打的不可開交,不知道有多熱鬧。
而密室的外面。.七
未央宮的大殿。
大殿裏黑燈瞎火的,連蠟燭都沒有點。
尋常後宮裏頭,每個妃子就寢的時候,不遠處的桌子上都會放着一個點着的燭臺。
怕燭臺太亮,一般都會用東西給罩着,將一大半的光亮都給罩住。
只有宮殿裏沒有人的時候,大殿裏纔是漆黑的,一點光亮也沒有。
矯健的黑影從大殿的外面溜進來。
別說大殿的外面沒有人守着了,黑衣人還以爲這未央宮的奴才都在裏面。
結果進了大殿後,發現大殿裏也是黑燈瞎火的,啥玩意沒有。
黑衣人:“......”
今夜的未央宮,有點太過於不尋常。
還是說,時貴妃意識到什麼了?
但是仔細想一下,時貴妃怎麼會知道他這麼晚了,又是這個點會過來?
畢竟依照時錦眠的腦子,沒有那麼聰明,所以根本就不會未卜先知,提前做好準備!
黑衣人以前倒是來過未央宮幾次,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但是未央宮的密室,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來過。
這要是換作平常,未央宮裏燭光亮着,哪怕不是特別亮,最起碼四周隱隱約約是能夠看清的。
但今夜的未央宮和平常不太一樣。
這個點,萬籟俱寂,所有的人都該睡了。
尤其像時錦眠這種對自己容貌很看重的,基本都是早早的就睡了。
因爲她知道熬夜會變醜。
黑衣人也不敢點蠟燭,怕被發現,他只能靠着以前來未央宮的記憶,四下摸索。
想着密室的入口在哪個地方來着。
忽然——
“砰——”的一聲巨響。
“哎呦我去!”
這一聲響,直接一個堅硬的大柱子撞到了他的鼻樑上,把他給疼的啊,當場就給淚眼汪汪了。
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黑衣人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整個人呆在那裏,一動不動,轉着自己的眼珠子,聽着四周的動靜。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大殿裏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
是了——
時貴妃真要是睡熟了,跟頭豬似的,他這點動靜,還真的驚醒不了她。
黑衣人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樑,躡手躡腳的找密室的入口。
按照他家主子的意思,時錦眠要是真的在未央宮藏人,那肯定就是往密室裏塞了。
因爲這是她的地下宮殿,又大又奢華,別說往裏面塞人了,他在裏面偷人都沒有人知道。
哦——
偷人這倆字是他的意思,不是他家主子的意思。
他家主子那麼優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出偷人這倆不好的形容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