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裏的本尊就是這麼的與衆不同,啥也不學。
因爲她的不學無術,連帶着她身邊的丫鬟也不學無術,整天跟着自家主子喫香的喝辣的。
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悅兒發現有時候幫自家小姐搬東西的時候搬不動,或者揮舞着鞭子揍人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力氣,才學的這麼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當然。
學武太辛苦,又累。
所以悅兒下定了決心和煎熬,最後也就學了個馬馬虎虎。
站在養心殿門口,時錦眠單臂環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擡頭望着養心殿高高的房頂,想着怎麼爬上去?
反正純爬肯定是爬不上去了。
讓悅兒馱着她爬上去也不可能,養心殿太高了,二人的身高拼湊在一起,也沒有達到對方的一半。
至於梯子就更不可能了。
梯子只針對其它的宮殿,像養心殿這種,也是一梯子夠不到頭的。
時錦眠想着只能讓未央宮的那些暗衛施展輕功將她給帶上去了。
想到這裏,時錦眠正打算轉頭吩咐身邊的悅兒去未央宮叫人。
就看到古安匆匆的從裏面出來。
估計是看到她們了,匆匆的朝着她們的方向過來。
“貴妃娘娘,您來了啊?”
時錦眠沒說話。
古安接着道:“娘娘您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啊?在這看什麼呢?”
悅兒在一旁回道:“古公公看不出來嗎?我家娘娘在想怎麼爬這養心殿的房頂呢。”
古安:“?”
下意識的就看了眼養心殿的房頂:“娘娘,您沒事爬養心殿的房頂幹什麼?”
“看你家皇上啊。”
“娘娘您直接進去就行了啊。爲什麼還要爬房頂看?”
時錦眠:“?”
“本宮可以進去?”
放眼整個皇宮,誰不知道大暴君憎惡女人的程度?
想要見他,無論是御書房還是養心殿,都得在大殿的門口守着,讓奴才進去通稟。
當然有的守了一天的都不能見皇上一面。
不能說是有的,只能說,後宮的女人想要見皇上,來到養心殿和御書房的殿門口守着,將近九十九的女人都見不到皇帝。
哪怕和大暴君就距離一牆之隔。
但大暴君就是不見。
像那種送燕窩粥啊,送喫的啊,送喝的,送親手繡的東西啊。大暴君壓根就不喫這一套,那些女人也根本就感動不了他。
就是一個冷血冷情,且六親不認,殺人如麻,無心又裝x的狗男人!
古安笑了:“整個後宮裏頭,誰都可以不能進,唯獨貴妃娘娘您,誰能攔得住您啊!”
就昨天把皇上給咬成那樣,皇上都沒捨得懲罰。
這要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即便是皇后也早就被拉下去扒一層皮。
時錦眠:“......”
....
進了養心殿後。
時錦眠才知道古安最後的笑有多麼的意味深長。
因爲——
冷。
沒錯,就是冷。
就這養心殿,真不愧是大暴君住的地方啊。
陰氣沉沉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養心殿。
雖說御書房也是大暴君的地盤,最起碼御書房那邊有人氣啊,尋常時候,大暴君和大臣們商議重事的時候都是在御書房。
而這養心殿,除了大暴君以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人來過了。
時錦眠還沒有看到大暴君,就纔剛進來幾步,沒有徹底的進來,就被裏面的冷空氣給凍的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然後環着自己的瘦小的肩膀就出去了。
彼時的古安和悅兒正在外面說話。
“悅兒丫頭,咱家和你說啊,你是不知道。今個上早朝的時候,皇上頂着嘴上的兩道血痕去上朝,剛坐下,滿朝的文武百官視線全落在了皇上的嘴上。”
“然後呢然後呢?”
悅兒一眼的星星眼。
滿眼的八卦和興奮。
“然後啊......”
古安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給他:“然後就有大臣問皇上的嘴是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還有大臣一眼就看到了皇上的嘴是被誰給咬的。”
“再接着啊,整個朝堂上的大臣全沸騰了,埋首在那議論紛紛的。尤其是在得知了皇上昨夜留在了未央宮。”
“他們都懷疑皇上的嘴是被貴妃娘娘給咬的。”
悅兒點頭:“他們懷疑的沒錯!皇上的嘴就是被我家娘娘給咬的。”
提起這個的時候,悅兒也很是得意。
娘娘要是咬別人或許她沒有那麼得意。
但是對方是誰?
那可是皇帝啊!
九五之尊!
她家娘娘把皇上給咬了,那是何等的威風啊?
悅兒都能想象得到將軍在朝堂上要是聽到了皇上嘴上的傷是被貴妃娘娘給咬的,不知道有多高興多自豪,多驕傲!
看着悅兒滿臉期待和興奮的小臉,古安嘆了一口氣:“本來昨夜皇上就在未央宮受了一肚子的氣,今早上早朝上又聽着滿朝文武的議論。”
當然這些都還不算。
重要的是——
時老將軍太、氣、人!!
在聽到了皇帝嘴上的傷是被自家寶貝閨女咬的時候,當場就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歹也是個武官,那爽朗的笑聲,本來就不避諱的,他這一笑。
好傢伙,偌大的宮殿,全迴盪着他爽朗的,大笑的聲音了。
他這一笑,不僅宮殿裏鴉雀無聲,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就連皇上,那本就陰沉陰森不好的臉色,因爲時雲的笑,就跟上面裹了一層冰似的。
陰冷的眸子,就那麼落在了大笑的時雲身上。
這麼說吧。
滿朝文武百官,誰都怕皇帝,就時雲不怕。
哪怕皇帝那如寒冰一般的眸子,讓人如芒刺在背,他感覺到了也難以忽略,但是他就是一點也不怕。
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迎上,時雲還是在笑。
“哈哈哈哈——”
往日與時雲比較交好的一些大臣,見時雲還在笑,就偷偷的扯他的袖子提醒他:“時將軍,你快別笑了。你看皇上的臉都氣成什麼樣了。”
“哈哈哈哈哈——”
時雲笑出了眼淚:“老子的閨女這麼有出息,敢咬皇帝。老子的心甚慰啊!哈哈哈!”
“......”
“......”
“咳咳咳——”
爲了緩解尷尬,古安只能在一旁捂着嘴咳嗽了幾聲:“那個,有事准奏,無事——”“心甚慰?”年輕的帝王一聲冷笑,冷清的眸子落在大笑不止的時雲身上。
“自己的女兒昨夜被朕丟出未央宮,在外面睡了一夜,算什麼出息?”
一句話,讓大殿裏的文武百官再次鴉雀無聲,面面廝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