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無形中發了這麼大的火,沉默了這麼久——
最後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
“......”
“......”
不僅古安和悅兒沒有料到,就連時錦眠自己同樣沒有料到。
大暴君這話.....好像除了生氣以外,還頗有點.....小情緒哈?
就大暴君這話,把時錦眠給搞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看着大暴君那張又冷又很有小情緒的一張臉。
時錦眠:“......”
“那個......”
她囧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爲啥,就是突然間反思起了自己。
剛剛和大暴君說話是不是語氣稍微有那麼一點的不好聽?
“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哈,就是就是......”估計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方纔的行爲,只能行動大過解釋,上前給他夾菜盛粥:“皇上,你喫你喫。”
帝王臉色這才見好轉了一些,優雅的坐在那用膳。
看着大暴君優雅的喫相,這男人啊!
真是長得好看,無論做什麼都是帥的,你看,光是喫個飯都這麼的賞心悅目,光是看着都秀色可餐,覺得飽了。
男人用膳,時錦眠就盯着他喫。
心裏盼望着大暴君趕緊喫完,然後趕緊走。
同時玄風能來的晚一些,千萬不要趕在這個時候來和大暴君撞見。
她心裏這般期盼着。
而玄風,就跟聽到了她的期盼,故意和她對着幹似的。
她這邊剛期盼完,那邊玄風的聲音就屬於人還沒到,聲音已經老遠的從外面傳進來了:“時貴妃快點!我家主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收拾好了沒有!”
時錦眠:“......”
慕煜:“......”
古安:“......”
悅兒:“......”
偏偏玄風這貨,就跟沙雕似的。
一陣風似的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用膳的時錦眠了,眼珠子都瞪圓了:“這咋還喫上了啊?都什麼時候了?貴妃你還不趕緊收拾一下?”
時錦眠:“......”
悅兒:“......”
“......”
他就跟看不到坐在那裏的大暴君一樣。
嘮嘮叨叨的說了個好半天,見時錦眠沒啥反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貴妃娘娘,是屬下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要不然時貴妃幹嘛一直這麼盯着他看?
他承認自己長得好看,或許別的女人見了他會忍不住盯着他多看幾眼,但是時錦眠絕對不會,畢竟她光是自己的長相都擺在那了。
再加上她心中愛慕的人是皇上。
提到皇帝,玄風又忍不住叨叨:“貴妃娘娘您可快着點啊!可千萬別讓皇上知道了您要跟着我家主子一塊出宮!快點趁着現在皇上不在......”
一旁站着的悅兒聽不下去了,沒有等玄風將話說完就忍不住開口打斷他:“玄風侍衛,你眼瞎嗎?”
“你眼瞎!你全家都眼瞎!”
悅兒:“......”
悅兒和時錦眠一樣,皆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然後拿手指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皇帝:“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誰!”
玄風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冷笑一聲:“皇上啊!還能是誰?我眼又不瞎!呵——”冷笑完後,他就意識到了什麼。
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張清秀的臉頃刻間煞白煞白的。
確定坐在那,俊臉生風,威嚴冷酷的男人就是皇帝無疑。
玄風:“?”
很快就想起自己方纔一陣風跑進來說過的那些話。
所言所語所行。
“呵呵——”
他尷尬的抓着自己的腦袋笑了兩聲。
“那個......”
“那個......”
“皇上,好巧哈?沒有想到您也在這呢。”
帝王是何等的聰明?
一看到玄風出現在這裏,很快就明白了時錦眠方纔是在等誰了。
他一張俊臉佈滿陰霾,看向身旁的時錦眠:“你剛纔,就是在等他?”
時錦眠心虛的低下頭,往嘴裏扒拉着米飯。
聽到大暴君冷冰冰的問話,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裝沉默比較好,就是裝作聽不到的那種。
看着女人這大膽的行爲,男人氣噎,偏偏她這樣的行爲已經成了慣性。
就單看他現在這副神色,這要是換作其它人,早就害怕的跪下解釋了。
可是時錦眠沒有。
古安看着時貴妃那大膽的行爲,不僅一點也不害怕,喫起飯來似乎還格外的香甜有食慾......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嗎?
古安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發現現在皇上是遇到了能壓制住他的人了。
見時錦眠無視他,慕煜又將視線落在玄風的身上,嚇得玄風趕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屬下就是一個跑腿的,屬下什麼都不知道!主子還在等着屬下,屬下就先回去了哈!有啥事皇上你問屬下家主子!”
說完,玄風頭也不回的,腳下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他的輕功本就是一絕,這般一跑,又施展了輕功,給人的速度,眼睛都還沒有眨一下就跑沒影了。
“......”
反正後面就是。
時錦眠知道大暴君又生她的氣了。
她又把大暴君給氣到了。
真素的——
一個大老爺們咋還那麼小氣呢?
這要是換作原著裏,本尊想回孃家,所有人都巴不得呢,自然這人也包括大暴君。
這輪到她就不一樣了。
動不動就擺臉色,動不動就瞪她。
就這無形中給她的如芒刺在背的眼神,時錦眠即便不用擡頭都能夠感覺得到。
原本米飯還覺得香甜軟糯可口呢,結果就被大暴君這麼給瞪着,時錦眠很快也沒有食慾了。
她將筷子放下,碗也放下。
一旁的古安和悅兒見時錦眠終於是捨得將碗筷放下和皇上解釋了,紛紛長鬆一口氣。
真的——
哪怕娘娘像是往常那樣,懟皇上幾句,和皇上吵幾句嘴,也總比一個人在那埋頭苦幹的強。
真的——
太、氣、人、了!
不——
是、真、的、太、特、麼、氣、人、了!
事實證明,時錦眠放下碗筷,並不是想和大暴君解釋什麼,而是她看向了對面的蝦仁粥了,伸手去夠。
將蝦仁粥端到自己面前,繼續拿起勺子在那埋頭苦幹。
古安:“?”
悅兒:“?”
大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