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大佬不高興咋整?
時錦眠怕他喫的東西太多噎住了,很體貼的給他盛了一碗粥。
“他們家這小魚湯挺不錯的,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好。你多喝點湯,麪食太乾,別噎着了。”
笑有情受寵若驚的接過她遞到面前的小魚湯:“謝謝姑娘!”
他一口就將碗裏的小魚湯給喝完了。
喝完之後,擦了擦嘴:“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時姑娘就行了。”
“時姑娘?哎,好,多謝時姑娘。今日的恩情,我無以爲報,但是......”“你不用報了。”
時錦眠打斷他的話:“相逢即是有緣,既然上天讓我撞見,就說明咱們倆有緣分。還有,你是怎麼撞到張寶寶被她給帶回府上的?”
“聽你這口音......也不像是京城人士啊。”
一個地方的人一個地方的口音。
時錦眠畢竟也穿過來這麼長時間了,宮裏頭的妃嬪說實話基本上也都是在京城長大的,所以宮裏頭的那些人的口音基本和這京城裏的口音一樣,聽不出其它的音色。
就是這笑有情的,明顯的一聽就不像是京城人士。
廢話——
人家可是江湖上人人的大魔頭!怎麼可能是京城人?!
“我.....我.....”
聽到他問自己是哪裏人,笑有情的臉色猛地一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時姑娘說的對,我確實不是京城人士,只是......只是.....”
“只是江湖上你混不下去了對吧?”
笑有情詫異的擡頭,一副見鬼的表情:“時姑娘怎麼知道?”
“咳咳——”
時錦眠捂着自己的嘴咳嗽了一聲。
廢話!
還我怎麼知道?
就你那臭德行,整個江湖上遍地都是仇人,能混得下去纔怪!
知道大佬喜歡聽什麼,時錦眠就道:“因爲你長得美啊!你長這麼美,你看自己又不會武功,這麼柔弱,肯定會被好多女人惦記。所以你就來京城避難了,可是誰知道又遇到一個張寶寶。”
“時姑娘,你真的好厲害!這些你竟然都知道!”
笑有情對她由衷的讚歎。
時錦眠:“......”
配合大佬的演技:“那你晚上住哪啊?是不是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你長得這麼漂亮,要不......”時錦眠將自己臉上的豬頭面具摘下來戴在他的臉上:“你戴着這個面具去找住的地方吧,這樣就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了。”
悅兒:“......”她還以爲.....她家小姐要把笑有情給領到家裏去住。
笑有情:“......”他還以爲,時姑娘要給他安排住的地方......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女人那張美貌傾城的臉,他的心情有些失落,往嘴裏扒拉着米飯。
其實他還沒有喫飽,很餓,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了食慾。
“時姑娘已經幫助我很多了,我心裏也很感激時姑娘,更加感謝時姑娘還請我喫飯......”
“不用不用。誰讓咱倆有緣,讓我救了你呢。不僅請你喫飯,我還給你銀子呢,悅兒。”
只見悅兒從自己的包裹裏掏出一大袋子的銀子。
時錦眠就將一大包的銀子全給了笑有情。
笑有情看着面前滿滿一大包的銀子......
“都是些小錢,可以暫時接濟接濟你,拿着吧。”
笑有情:“......”
時錦眠又和他說了幾句話,臨走前,男人一直追問她家在哪,叫什麼名字,等他以後發達了,一定會將欠她的恩情全全部加倍還給她。
時錦眠不敢,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只要你高興你沒事就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下樓走了。
剛走到門口,笑有情一路追上來,情急之下,拽住她的手:“不行,時姑娘一定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我不能憑白受你這麼多的恩惠......”
時錦眠見他還越玩越上癮了:“不是,我住哪你真的不知道?”
就那未央宮都丫的飛了兩次,還不知道她住哪?
笑有情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與時姑娘今夜纔是第一次見面,怎麼.....”
“總之,你聽好了,救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除此之外,我也救過其他的人,並不指望有什麼回報,萍水相逢......”
“既是萍水相逢,可我總要知道時姑娘你的全名叫什麼.....”
時錦眠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時錦眠。”
“時錦眠......”笑無情喃喃了一句,笑了,鬆開手:“我記下了。”
“桌子上還有那麼多喫的沒碰,你趕緊回去趁熱全吃了吧。”
時錦眠催促他。
笑有情點了點頭,正打算走,想到什麼,他又轉過身來,一把拽住時錦眠的手。.七
時錦眠:“?”
“時姑娘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從小帶到大的,我打算將她送給時姑娘你。”
玉佩——?
原著裏沒聽說大魔頭有啥從小帶到大的玉佩啊。
不過倒有象徵着身份的玉佩?
玉佩一出,整個無情宮的屬下全部唯命是從。
這大佬玩的夠豁出去啊,竟然連玉佩都給她了?
這個時錦眠自然是拒絕不了的,“你確定哈?你要是給了我,以後這玉佩就是我的了。”
笑有情重重點頭:“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說着,就見笑有情主動將玉佩戴到她脖子上。
爲了讓他方便戴玉佩,時錦眠很自覺的低了些自己的腦袋。
就是這麼一會兒戴玉佩的功夫。
“哎呦!我滴個娘娘啊!這白天也就算了,這大晚上的,你咋又和野男人給勾搭上了!你可得想想咱們家皇上啊!”
熟悉的,欲哭無淚,又心驚膽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錦眠回頭——
就看到了......
那坐在馬車外面,整個人就跟見鬼了似的古安。
再看那掀開的簾子一角,儘管簾子很快被裏面的人給甩下,還是驚鴻一瞥,看到了男人冰冷猶如霜降的一張俊臉。
時錦眠:“?”
大暴君.....他不是回宮了嗎?
這大晚上的......他咋又出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