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
皇上提前到了早朝上,比自古以來,任何一個皇帝都要與衆不同,已經足以讓文武百官難以接受驚訝的了。
再說今個。
文武百官在早朝上紛紛到來已久了,而皇上還沒有到來,他們在朝堂上面面廝覷,個個都不知道是個啥子情況。
皇上呢?
皇上去哪了?
古公公呢?
皇上若是有什麼事,臨時不能上早朝了,古公公身爲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都會提前趕過來說一聲的。
而且皇上一向視政務如命,登基這麼多年,還從未有過不上早朝一說。
只有幾個別,身份高的大臣,知道一點大致的情況,在朝堂上和別的大臣在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
“本官好像聽說皇上夜裏又去了將軍府?”
“夜裏?不是下大雨了嗎?”
“是大雨了.....”
“好像下的還不小嘞?”
“是....不小。”
“這些年,好像是咱們京城下的最大的一場雨了。”
“是啊。”
“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連夜冒着這麼大的雨又去了將軍府。”
“害,這還不是因爲貴妃娘娘回孃家了嗎?”
“諸位大人,你們說皇上是怎麼想的啊?以前皇上那麼討厭時貴妃,這咋還——”“噓。”
“管皇上討厭誰不討厭誰呢,反正只要皇上腦袋開竅了就行。你說皇上都登基多年了,這要是換作別的皇帝,皇子公主都一堆了,皇上卻還一個都沒有。”
“是啊,貴妃娘娘雖然性情驕縱,手段也毒辣了一點。但是誰讓人家的爹是一品大將軍呢,人家有囂張的資本。”
“說起來,皇上對她多看重一點也好,也省的皇上看上了別的女人,到時候貴妃娘娘又在那爭風喫醋,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條無辜的生命。”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本官倒是發現貴妃娘娘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哈?最近倒是沒有聽說有誰又喪命在時貴妃的手中了?”
“人命倒是沒有,就是聽說貴妃娘娘這段時間的脾氣很不好,總是動不動就發火,還愛打人......”
“害,這還是被時老將軍給寵壞了啊。”
“......”
“......”
文武百官就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尋常的時候,這個點,早就該下早朝了。
就是皇上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出現,古公公也沒有來傳話,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走。
“諸位大人發現沒有,時將軍也沒有來上早朝。”
文武百官這麼一聽,才意識到,時雲好像也沒有來?
怪不得他們咋覺得這麼安靜呢,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要是時雲來了,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有來上早朝,時雲早就慫恿着他們走了。
畢竟,有他領頭,他們也可以跟着走,到時候皇上真要是生氣了追究下來,由他在上頭頂着。
就在文武百官這一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身後,只聽到古安在那扯着嗓子高喊:“皇上駕到——”
“......”
入目的,是高大俊美的皇帝,頂着一張陰雲密佈的臉走在前頭,古安垂着腦袋跟在皇帝的身後,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的。
皇帝的後面,是時雲那張鐵青的一張臉。
這倆人的臉色沒有一個好的。
一看就是來時的路上又起了不少的摩擦。
尋常時候,時雲也沒少和皇帝在朝堂上幹仗,反正這倆祖宗要是幹起來了,最後受折磨的只有他們。
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光是看皇帝和時雲的那副表情。
百名大臣在這一刻,嚇得都忘記跪了。
倒是時雲,這一刻比皇帝的脾氣都大。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瞪着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跪?”
文武百官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趕緊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瞬間,百名大臣的聲音在偌大的大殿裏迴響。
官員跪了一地,只有時雲是個例外,站的筆直。
慕煜幽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古安的視線也落在他身上......
不是哈時老將軍,你這是啥意思啊?合着你提醒別人跪你不跪哈?
時雲傲慢的雙臂環胸,眼神看向別處。
看他幹啥?
他纔不跪!
沒辦法。
古安抿了抿脣。
都這個點了,說實話,早就過了上早朝的時間了。
“那個,諸位大人,有事啓奏,無事——哎算了,都把自己的摺子呈上來吧,有啥事明個早朝再說吧!”
可別都耽擱時間了,瞧瞧這早朝的規矩都被破壞成什麼樣了。
“......”
文武百官聽話的將自己的摺子全都一一的呈了上去,然後又跪在地上,恭送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臨下朝,皇帝走的時候。
時雲看着皇帝離開的方向:“皇上,我可是回將軍府去了,你是打算回自己的養心殿,還是和老臣一塊回將軍府?”
文武百官大氣不敢喘一聲,瞅瞅時老將軍這對皇上說話的語氣。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做皇帝是他呢。
古安更是心肝巨顫啊。
嗚嗚時老將軍你和皇上說話的時候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這都把皇上給氣了一路了,皇上他要是還能和你一起回將軍府才真的是有......
“哎?不是皇上......你去哪啊?”
看到面前的皇帝突然就轉移了方向,朝着時雲走過去。
路徑時雲身邊時也沒有停下,朝着大殿的外面走去。
古安:“......”
文武百官:“......”
時雲:“.......”
時雲也是一副呆滯的表情,估計也是沒有想到今日皇帝竟然這麼順着他?
......
將軍府。
天亮了。
嗯,天一亮,玉辭就來了。
這貨就是喜歡看熱鬧,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所以來的格外的早。
盛碧蘭剛坐下準備喫東西。
玉辭就趕着從外面進來了。
人家好歹是個攝政王,儘管這些年和她時家一直不對頭,但最起碼人家每次見了他們都是笑臉相迎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的意思盛碧蘭還是懂的。
當場就命人給玉辭多添了一副碗筷。
玉辭也不客氣,坐下就吃了。
用玄風的話說,畢竟是來看熱鬧的,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連早膳都沒喫。
看着自家主子喫的那麼香,玄風舔了舔自己的嘴。
害——
其實他也沒喫,這做奴才的啊!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