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因爲當時要送南燕出宮,就想着順便把她也捎帶出去,畢竟她也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了,和她父親完好的時候不一樣,他在牢獄中被人折磨這麼久,自然得需要她這個做女兒的在身邊照顧。
而且當時她是怎麼向自己保證來着?
說是一定會回來的.....
然後.....
她在宮外嫁人了?
時錦眠o(╯□╰)o?
抱歉,原諒她,實屬是沒有想到。
其實原本時雲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本來閨女就說把她順便捎帶出宮,讓她在自己家裏住幾日。
由於夏州在汴州確實是一個遠近聞名不可多得的清官。
又是他家寶貝閨女的親自囑咐,所以他就吩咐那邊的官員多留意一下夏州的事。
這不,夏婉一嫁人,那邊的官員也懵逼了。
不知道啥麼個情況,立馬就一封書信給他寄過來了。
這夏婉——
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哪怕沒有被皇帝寵幸過,但她畢竟是進了宮的,光是在名義上,那也是皇帝的女人。
這進了宮的女人,無論是生是死,哪怕皇帝一輩子不碰她,她也只能老死在宮中,更別說嫁人這件事了!
這要是被皇上給知道了。
不僅夏婉小命不保,連帶着她一家子的人都得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夏州好歹也是一個四品知州,不可能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要是他的閨女一時腦袋發熱,他這麼一個理智的人,總不可能也跟着一塊腦袋發熱吧?
時錦眠:“......”
捻了捻自己的眉心:“算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不用管她。”
反正她出宮的時候宮裏頭也沒幾個人知道。
大暴君就更不用提了,這後宮中的三千佳麗,對他來說,別說失蹤一個了,就算一下子全失蹤了,他也不會去過問一句的。
反正只要他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夏婉在宮外另嫁的事。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她選擇不再回宮裏來,那她也沒必要再說什麼。
眼下重點是慕嬌嬌的事。
時雲自然是沒有異議的,畢竟那是自家寶貝閨女的要求,甭管是啥要求,他肯定得給辦妥的,不能讓自家閨女生氣。
就是——
時雲盯着慕嬌嬌看了一會兒,而後又看向自家寶貝閨女:“閨女啊,你可想好了哈?這慕妃可是個二品的,不像是那個夏婉,品階有點低,像她那樣的身份,後宮中一抓一大把。但二品慕妃卻只有一個,她要是在宮外嫁了人,那可就......”
這次不用時錦眠開口,慕嬌嬌的臉色就一下子全白了。
“時.....時老將軍,你說什麼呢.....”
時錦眠:“......就是就是。”
時錦眠瞪他:“你瞎說啥呢。”
別的時錦眠不敢肯定,就慕嬌嬌養在椒房宮的那些花花草草,僅剩下最後那一口氣她也得爬到宮裏來,更別說在外面嫁人了。
她嫁誰去?
原著裏的慕嬌嬌可沒有那些亂糟糟的感情史,那些花花草草纔是她的完美初戀!
......
最後,時雲終究是將慕嬌嬌給帶走了。
慕嬌嬌沒什麼要準備的東西,僅拿了幾件衣服就跟着時雲一塊走了。
照目前這情況來看,慕家的事,短暫的時間裏怕是解決不了的。
慕嬌嬌這一番回去,也得在慕家住上個很長時間。
....
晚上的時候。
大暴君沒來,古安反倒是來了。
他來到未央宮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時.....喊您去養心殿。”
這句話說的無精打采,唉聲嘆氣的,十分的沒有希望。
因爲古安算是明白了,經過這段時間對時答應的瞭解。
十有八九,時答應肯定不會去。
但是這一次,出乎他預料的是,時答應竟然答應了?
是的——
時答應她——
竟然答應了!!!?
同意了?
古安臉上的表情就跟遭雷劈了一樣。
幸好悅兒在一旁發現古安的不對勁,趕緊伸手搖晃他,深怕他將自己的臉給劈碎了到時候拼不好。
古安被悅兒給搖晃的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時錦眠已經走到他面前了,挑眉示意他前頭領路。
古安就跟發現什麼奇聞大陸一樣,人在前面走着,腦袋還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上一眼時錦眠。
就這麼被他給來回看了好幾個來回。
時錦眠也沒說話。
害——
這要是換作以前,那肯定就是隨心所欲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時錦眠也懶得去。
就算坐車輦也一路顛簸的慌好吧?
還不是因爲突然發現大暴君有點慘。
這被她‘好心’送出宮以照顧自家受傷的老爹爲由的女人,才被送出去幾天,就把大暴君給綠了,還在外面給另嫁了。
好傢伙——
大暴君頭上的這一頂綠帽子,這一次還真的怪不得別人,貌似是她親手給戴上的。
所以——
時錦眠她有點心虛。
還有點......同情大暴君。
接着就是慕嬌嬌了,瞞着大暴君,又將他的女人給送出宮一個,儘管知道慕嬌嬌肯定不會和夏婉一樣,但——
又是她給送出去的好吧(╯▽╰)。
養心殿這邊。
慕煜似乎也沒想到時錦眠真的會過來。
他這邊已經批閱好了奏摺,等再晚些像頭幾次夜裏那樣,去未央宮看看。
儘管每次去未央宮看到的都是女人那張熟睡沒有睡相的睡顏。
每次看到時錦眠跟壁虎似的睡姿,慕煜都會沉默的盯着她看很長時間。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這樣的女人......上心......
因爲知道時錦眠不會來,所以在聽到腳步聲傳來的時候,慕煜頭也沒擡,僅僅是將手中批閱好的奏摺堆積到旁邊,然後吩咐進來的人:“將燈再掌亮些。”
古安剛想報喜的衝着皇帝來句:“皇上,時答應來了!”
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出這句話,就被皇帝給吩咐的去做其它的事了。
於是古安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下去,聽從皇帝的吩咐又去桌案前點了一個燈芯。
毫無例外。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大暴君更不例外,本來就夠帥了,認真批閱奏摺的樣子,帥的都快讓人窒息了。
時錦眠發現,她還沒有好好的看着大暴君批閱奏摺的樣子。
那修長白皙的手指,認真剛毅俊美絕倫的五官。
黝黑的視線落在手上的奏摺上面,有時會因看到上面的內容而皺眉。
慕煜看奏摺看的認真,倒是沒有察覺到被人安靜的打量了這麼長時間。
直到——
“幹哈?”
一個粉色的小手帕遞到她面前,然後不經她允許直接就懟上了她的鼻子。
時錦眠:“???”
瞪着眼前的悅兒。
悅兒將從她鼻子上擦下來的一大片血的手帕拿給她看:“娘娘您看,您都流鼻血了。”
時錦眠:“!!!”
時錦眠的一句話,完美的將帝王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至於時錦眠,在看到手帕上沾着自己鼻子上流出來的血的時候,陷入長時間的靜默當衆。
才察覺到自己的鼻子熱熱的,一腔熱流朝着鼻腔奔涌而出。
悅兒見她又有鼻血從裏面冒出來,趕緊又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手帕給她堵上。
時錦眠也是趕緊仰頭,流鼻血最好的止血方法就是仰脖子。
但是時錦眠一揚脖子,就看到面前的大暴君了。
這丫的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合着都沒有聲音的嗎?
悄無聲息的?
看到男人黝黑的眸子落在她流血的鼻子上,竟直接伸手要碰她的鼻子。
時錦眠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是往後退。
還.....還來?
她這兩管子鼻血因爲誰流的不知道?
真是美色害人啊嗚嗚嗚......
明明衣衫整齊,啥都沒露,就盯着他那張臉,她就流鼻血了。
時錦眠覺得自己很羞恥,很丟人。
她捂着自己的臉:“你就當我沒來過!”
說着就要走。
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後領子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就給揪住了。
然後,被男人一個大力給揪到了懷裏。
從身後將她給擁住。
姿勢曖昧,但是男人渾身冷冰冰的,是真的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情話。
明明是擔心的話,但卻說的一本正經的更加讓時錦眠難以自容。
“是不是喫甜瓜喫的太多上火了?”
時錦眠:“......”
悅兒:“.......”
古安:“.......”
這倆主子的相處模式實在是讓人乾着急啊。
時答應這鼻血來的這麼及時.....又盯着皇上您看了這麼久。
身爲老司機的他,明眼一眼就看出來了時答應這是......
這把古安給急的啊,忍不住,嘴不把門,不受控制的直接就脫口而出了:“皇上,要不你和時答應親一下吧。”
慕煜:“......”
時錦眠:“......”
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