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宮的殺手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喜歡身穿一身綵衣,然後將自己的容顏遮蓋在彩色的斗笠下,只露出一雙如鷹目的眼睛。
哦,這裏忘記說了,並不是他們喜歡一身彩色的一副,而是他們的宮主笑無情的特殊喜好。
這方面,笑無情有強迫症。
因爲他喜歡穿紅衣,肯定不能要求自己的屬下也穿一身紅,要不然就是大逆不道,還有,誰穿紅衣有他穿的好看?
所以,他就命令他們穿彩色的衣服。
每個人,整個無情宮上下,都必須穿彩色的衣服。
是的,就是一身彩色。
無論是無情宮的其他領頭還是誰,誰敢不聽話,笑無情就能秒給他們翻臉。
因爲原著裏的笑無情,長得美,身份高,武功高,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腦子。
也是被讀者吐槽他的美貌是用自己的腦子換的。
先不說別的,就笑無情的這特殊變態的嗜好......
要說女人穿彩色的衣服也就算了,畢竟是女人。
但是男人也得穿,還是殺手!
一身黑不行嗎?
多酷,多帥,多英姿颯爽?
但是在笑無情那裏就是不行。
因爲在笑無情的眼裏,黑衣太常見,他要的就是與衆不同。
就整個江湖,他這隨便幾個彩色衣服的殺手放出去,幾乎人家都不用多加思考的,立馬就知道是他無情宮的人。
多招搖矚目啊?
當然,京城畢竟是京城。
朝廷與江湖像是兩個分界點,互不干涉。
京城中的人,基本上還是很少知道江湖上的事的。
就這些身穿綵衣的殺手們一上來,時錦眠就認出了他們是無情宮的人。
悅兒對無情宮瞭解的不多,也不感興趣。
但多少還是能夠猜到一點的。
這羣殺手貌似是有目的而來的,從他們坐下後,就看向了對面靠窗位置坐着的一對男女。
少女估計也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
僅僅是蹙了蹙柳葉彎眉,倒不害怕,只是對他們的穿衣打扮好好的嘲笑了一番:“稀奇,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殺手是這樣的穿戴呢?”
知道這羣殺手很有可能是衝着他們來的。
少女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一把握住了桌子上的匕首,一副渾身戒備,隨時出手的狀態。
時錦眠和他們離的不遠也不近,就隔了兩個桌子。
但是以免被殃及到。
畢竟這古代的人武功都很高強的,光憑內力,都能將桌子板凳杯子啊給震的粉碎。
而且無情宮的殺手,沒有點真本事,能在江湖上被人稱之爲江湖第一大邪派嗎?
趕在他們即將出手之前,時錦眠忽然開口:“等一下!”
她這一開口,完美的將即將打起來的兩夥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時錦眠衝着他們友好的笑了笑,然後端着桌子上的盤子趕緊往後面又挪了好幾桌,待將這些都給做好之後,她纔看向他們:“可以了哈。”
“......”
“......”
“......”
殺手確實是衝着他們來的。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夥人就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的,那森冷的刀光更是刷刷的。
無情宮的殺手很厲害,能不厲害嗎?
他們六兄弟,是的也確實是六兄弟。
在無情宮裏面各大殺手排行榜裏面,還是能排得上名次的。
儘管只排了一個末......第十名。
害——
那也是個名次不是?
就無情宮其他的殺手,別說個末了,連名次都沒有。
少女也很厲害,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在和六名殺手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招式絲毫不處於下風。
倒是那絕美的男子,穩坐一旁,不說幫忙,反倒是看起了熱鬧。
時錦眠看過去,男人看過來。
時錦眠:“......”
少女厲害歸厲害,到底是一拳難敵四手,面對六兄弟的步步緊逼,終究是落於下風。
她的手臂處被對方給用劍劃了長長一道,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哐當——”一聲。
時錦眠脖子上戴着的東西忽然就掉了......
是的,就是這麼突兀又奇怪的......掉了......
它掉了......
掉個東西不奇怪,發出動靜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
六兄弟在看到從時錦眠脖子上掉下來的玉佩後,臉色一個一個的全部變了,第一時間,就跟那機器人似的,速度快的很,全部齊刷刷的,整齊一致的全部跪在時錦眠面前了。
要說剛纔打鬥的有多激烈。
那麼現在——
你能想象一下嗎?
其中一名殺手的劍都劃到少女的脖子上了,距離少女的脖子就差一個指甲蓋的距離。
要不是她這邊突然發出動靜,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現在的少女已經被咔嚓掉了。
是的。
掉出來的玉佩,是上次出宮笑無情給她的。
一塊象徵着無情宮宮主身份的玉佩,見此玉佩,猶如見人。
無論手拿玉佩的人是誰,是男是女,哪怕是一個尚在襁褓中剛出生的嬰兒,那麼——
無情宮上下,但凡見玉佩者,全部下跪!
時錦眠:“......”
此刻的心情是有一點複雜的。
因爲——
裝x確實是一件讓人很身心愉悅的事情。
可——
像這種.......
強行被裝x就有點讓人稍微有點尷尬了。
少女捂着受傷的胳膊,在看到那羣殺手朝着時錦眠跪下的時候,一雙美目又是驚又是怒又是錯愕的。
就這麼來回轉變了好長時間:“喂!我好像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你爲什麼要讓你的人突然刺殺我?”
雖然不知道這倆人到底什麼來路,無情宮的殺手爲什麼又刺殺他們兩個。
但——
眼下這個局面,時錦眠其實是不想橫叉一槓的。
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
可——
既然這羣殺手都對着自己跪了,她總不能爲了讓劇情正常發展,再對他們說:“你們別管我,繼續把這倆人給殺了吧。”.七
這就造孽了吧......
面對少女的逼問,時錦眠一時也詞窮了。
腦海裏正想着說詞,她該怎麼告訴她,她真的就是恰好路過?
恰好脖子上的玉佩戴的好好的,它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掉下來了?
恰好——
她和這羣殺手沒有多大的關係?
餘光在看向窗外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熟悉的人正駕着馬車路過此地。
時錦眠眼睛一亮,趕緊就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茶杯丟下去。
剛好就丟在了正在趕馬的玄風頭上。
玄風沒有想到天上會突然掉下來一個茶杯,被砸的有點懵逼。
他勒緊繮繩,擡頭看去,發現二樓靠窗的位置,時錦眠竟然在上面衝着他招手。
“主子,是時答應。”
“嗯?”
聽到時錦眠的名字,玉辭倒是稍有詫異。
手中摺扇掀開一角馬車簾子,看向二樓靠窗的位置。
車窗內,露出男人那張比畫中人還要清雋如玉的臉,不知道爲啥,時錦眠現在竟然有點迫切的想要見到玉辭了。
就在上頭衝着他笑眯眯的招手:“攝政王這是去哪玩了啊?喫飯了嗎?我這叫的飯菜多,要不要上來喫點啊?”
玉辭在與她的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好看的眉頭儒雅的向上一挑,不禁莞爾:“你這是遇到難處了?”
這女人,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好心問他喫沒喫東西說這麼多廢話?
時錦眠見瞞不過他,點頭,剛要開口。
只不過這次一個字都還沒蹦出來,就看到那張車窗內,削瘦絕倫的一張臉已經完全消失,隨之而來的就是玄風駕車離開的身影。
一騎絕塵,不用想,速度上,也比剛纔快了許多。
時錦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