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氣,已經完全不想看到他的這幾個連畜生都不如的子女了。
“一羣畜生!一羣畜生!”
他可以接受寧薇心裏沒有他,這些年爲了她自己的榮華富貴和他逢場作戲。
也可以接受,在他落魄時,沒有了官位在身,寧薇對他的翻臉無情。
可是慕禮他們,他們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即便他們向着他們的母親,也不該和寧薇一樣,這麼殘忍的折磨自己!
“畜生!畜生!這樣對待你們的父親,你們.......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
慕容赴已經被氣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這麼重複着罵他們。
但是他的一衆子女,聽了他的謾罵聲就跟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冷漠的一張臉,還滿臉譏笑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個將死的螻蟻一般。
而寧薇,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她伸出自己精緻小巧的腳,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慕容赴的胸口上。
本來那裏就被慕禮狠狠的踹了一腳,疼的慕容赴好長一段時間喘不上來氣。
如今纔剛好一點,又被寧薇給毫不客氣的踩了上去。
慕容赴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而寧薇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難以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慕容赴,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禮兒他們,是你的孩子呢?”
寧薇的話,讓慕容赴無法反抗的身體這一刻猛地僵硬起來,瞪大眼,雙眸死死的瞪着眼前這個打扮的靚麗妖豔的女人:“你說什麼?!”
“在沒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經懷上慕禮,你是有多厲害啊?都這樣了,還能讓慕禮成爲你的孩子?”
身體——
控制不住的顫抖。
慕容赴的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聽着這樣的話從寧薇的嘴裏說出來。
“至於晴兒他們,你的女人衆多,一個月裏去我的院子裏的次數有時候幾乎沒有。怎麼?只許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就不許我找男人伺候了?”
若說。
之前寧薇他們給他帶來的那些傷害都不算什麼。
那麼現在——
寧薇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鋼刀一樣,深深的刺進慕容赴的胸口。
寧薇是真的有點擔心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就連她與男人私通的詳細過程,全部都講給他聽。
比如說,他那天晚上,冒雨又去了哪個女人的院子,而她,其實在他剛走的時候,就與別的男人才翻雲覆雨過一次。
那個男人就在牀底下躲着,就等着他離開後,他再從牀底下爬出來。
慕容赴生的風流俊雅,五官出衆,年輕的時候就是一玉面書生。
可——
女人太多了,在房事上面,寧薇好歹也是經歷了多少男人的,區區一個慕容赴,他能滿足得了別的女人,卻唯獨滿足不了他!
她多厲害啊?
單憑着她那張單純善解人意的臉,隨便一句話,就能將這個男人給耍的團團轉。
堂堂大慕國的一品尚書,六部尚書之首。
寧薇很得意。
她很得意將這麼一個男人給玩弄於手掌之間,這麼多年了,慕容赴竟然真的天真的以爲,她是真的愛他?
她的善解人意,主動給他塞女人完全是因爲愛他怕離開他,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如果此刻的慕容赴能動,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這個噁心的女人給粉身碎骨!
慕禮擔心他會對寧薇出手,從寧薇開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就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強大的力量壓制着慕容赴,即便讓他在這麼憤怒的情況下,也無法掙脫他的束縛,將面前這個令人作嘔的女人給撕的粉碎!
“還有,你真的以爲你後院的那些女人都是霓苗殺的嗎?”
“還有你的那些剛出生的孩子?”
“嘖嘖,慕容赴,其實說起來,我有時候真的蠻同情霓苗的。你說她這麼漂亮單純的一個女人,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一個被我只需要吹吹枕頭風,就覺得一切惡毒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並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的男人?”
慕容赴的胸膛氣的高低起伏。
他就這麼瞪着寧薇。
若是此刻的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寧薇早不知道在他這雙‘鋒利’的雙眸下死了多少次!
“霓苗出身江湖,無拘無束,卻也並非是殺人不眨眼,見人就殺。而且自打她愛上你以後,真的爲你改變了太多。”
“一個女人,多年來的性格,卻因爲一個男人,強行的改變。知道嗎?光是我看着,都同情她。”
“尤其是在看到,當你的那些女人,一個一個死在她面前,你不聽她的解釋,不聽她的辯解,一口認定那些惡毒的事情全都是她做的。在你的心裏,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你說着羞辱她的話,說着這個世上最惡毒傷害她的咒罵。你說你當初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了她這種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女人。你說你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決定,就是將她娶回府!”
不得不說,霓苗是真的沒有心眼。
她那樣的女人,只適合江湖,因爲江湖無拘無束,沒有那麼多大宅院中女人的勾心鬥角。
她既然入了這尚書府的後院,就註定她的一生將是個悲劇。
她有她的傲骨,當一次一次的尊嚴被心愛的男人踐踏,一次一次的解釋被男人所不相信。
一次兩次三次——
久而久之,即便是再愛一個男人,當失望累積的多了,那麼這份愛意,就會變得不堪!
又更何況,霓苗本身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
若非是因爲她深愛着慕容赴,她那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接二連三的因爲一個慕容赴給低三下氣?
說起來,寧薇都可憐她。
她湊近慕容赴,在他耳邊得意又小聲的說道:“知道爲什麼在霓苗將死的那一刻,看到你去看望她,會情緒那麼激動嗎?”
“那是因爲啊,在你去之前,我就去了一趟她的房中,親口告訴她,你昨夜,在明知她病重的前提下,還與我在行房事。你說你愛我,恨不得永遠的溺死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