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玉辭那張清雋的臉,她笑道:“攝政王要嚐嚐嗎?這紅毛兔的味道確實十分的不錯。”
玉辭扯脣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貴妃就多喫一些,畢竟是出了力的。”
這意思是不吃了?
哦,也對。
好歹是自己的愛寵,這還沒愛夠呢,就被時錦眠給狠心的烤了。
玉辭這人,別看爲人月朗清明的,實則生性涼薄。
這輩子還真沒人能真正的走到他的心裏去,同時,他喜歡的東西也近乎沒有。
這紅毛兔,暫時他是喜歡的。
還沒有養膩。
要不然也不會在原著裏,養膩的那一刻,直接就送給皇后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當時最喜歡的東西,還沒有喜歡夠,就被人生生的從身邊搶走,還沒有再回到自己身邊的可能了,最是讓人難以接受和能銘記很長時間的!
就好比這紅毛兔。
在玉辭的心中,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怕是忘不了了。
肉類這一種東西,尤其是剛烤好的那一種,都得是趁熱纔好喫。
在將最後一個兔腿扯下來後,時錦眠就拿着飛快進入大殿給大暴君送去了。
嘿嘿——
她這人還是懂得感恩的。
要是沒有大暴君,她怎麼能喫到這麼好的野味呢。
看着小女人跟一整風似的,實際上在時錦眠才跑進大殿慕煜就知道是她了。
“皇上,最後一個兔腿了,嚐嚐!老好吃了呢!”
紅毛兔確實是很難得,說實話,就這麼烤了喫也有些可惜。
但是礙於是時錦眠烤的,也就隨她去了。
在時錦眠給他送過兔腿準備離開時,慕煜叫住她:“攝政王可有爲難你?”
時錦眠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就盯着自己看了一會兒......應該不算叫爲難吧?
所以她就搖了搖頭:“沒有!”
“嗯,去喫吧。”
......
殿外,時錦眠出來的時候玉辭已經走了。
玉辭走了,身爲玉辭身邊的心腹侍衛,玄風卻留下了。
見玄風蹲在火架子旁邊,終究是沒有忍住,偷偷的扯了一塊兔肉喫。
果然這味道和想象中的一樣好喫嗚嗚嗚——
他激動的都快要哭了!
不——
應該說是這兔肉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喫!
關於玉辭離開,玄風沒有跟着他一起走,也一塊跟着留下這件事。
時錦眠走到玄風面前,挑眉看他:“你怎麼沒有和你家主子一塊走?”
玄風一邊偷喫着兔肉一邊可憐兮兮的迴應她:“嗚嗚嗚,我家主子不要我了......”
時錦眠:“......”
“.....”
......
喫完了兔肉後,時錦眠就回未央宮歇着了。
而大暴君奏摺一大堆,估計都快得批到晚上去了。
現在幾乎每天晚上皇帝都會專門去未央宮用膳,然後用完晚膳後再在未央宮批閱會兒奏摺看會兒書就該在未央宮休息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帝每日幾乎都在未央宮養成了這種習慣。
反之,皇帝若是不去才覺得奇怪!
可今夜又有些不一樣了。
畢竟太后回宮了。
養心殿和御書房那邊,太后自打回來後可是一直命人時刻觀察着那邊的動靜。
太后和那些後宮的女人不同。
皇帝反感被女人時刻監視,但是太后不一樣。
太后是皇帝的生母,所以才那些暗衛和皇帝的心腹得知太后的人安插在這的時候,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帝都沒有說什麼,那麼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就更不好說些什麼了。
按理說,今夜皇上在御書房忙完政務後,是要去未央宮和時貴妃一起用膳的。
可是中途,慈寧宮那邊太后派人來傳話,說是請皇上去慈寧宮用晚膳。
太后才從感業寺回來,和以往不一樣。
就算是以往,這太后派人去請自己的兒子去慈寧宮用晚膳,換作是誰都不會拒絕。
又更何況皇帝還是一個這麼有孝心的人?
加上太后又才從感業寺回來,說起來,這還是母子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用膳。
所以皇上就去了。
在去之前,他還專門讓古安親自去未央宮說了一下。
未央宮這邊。
時錦眠在得知大暴君今晚上不來未央宮用膳的消息後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心情稍微微的就有點失落了。
嗯——
習慣,有時候一旦一些習慣養成,一下子這個習慣沒了,就會感覺到空落落的。
她這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倒是紫兒和悅兒聽到皇帝去了慈寧宮的消息後,就有些不爽了。
她們絲毫不用懷疑,太后這就是故意的!
只怕此刻的慈寧宮,不單單隻有太后一個吧?
“這太后也太過分了,皇上那邊才忙完,正打算過來呢,她這是掐準時間故意的吧?”
可不是掐準時間嗎?
皇上那邊才忙完,她這邊就派人去請。
皇上忙着的時候不去打擾,忙完了——
光是這個忙完了,這要不是派人時刻監視着皇上的一舉一動,能在這麼快就得知消息嗎?
這太后,纔回宮也不知道消停好好的休息幾日,就昨夜保和殿才發生那樣的事情,這也就才過一晚上,她又開始了。
時錦眠當然聽得出來這悅兒的牢騷其實都是在替她抱不平。
只不過——
“不說別的,單憑她的身份,大慕國的一品太后,太后的生母。又多年不曾待在宮中,不過是晚上請皇上過去一塊用個膳而已。”這在哪都能說的過去。
“娘娘,奴婢當然知道這些。”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只不過讓她生氣的是。
請皇上過去用膳沒有什麼,畢竟她確實是皇上的生母。
但是她這個故意的未免做的也太刻意明顯了!
而且——
“奴婢還聽說,那皇后自打去給太后請安去了慈寧宮,直到現在都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