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慕妃身體不太舒服,臣妾就先帶着她回去了。”
聽到她要走,太后還能說什麼?
她什麼都說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時錦眠走卻拿她無可奈何。
留在這裏來氣,放走了又不甘心。
在時錦眠走後,月佩蓉的火氣只能撒在在場的一衆嬪妃身上:“看你們一個一個的都進宮多久了?直到現在都沒有讓皇上進你們宮裏頭去!女人最珍貴的就是自己的樣貌,若是再過個一段時間,等你們逐漸老去,一張美貌的臉不復存在,那麼你們就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日後在這後宮之中,又怎麼會再有立足之地?!”
太后的話才讓在場的嬪妃感到委屈呢。
她們能聽不出來太后這是在發泄她在時貴妃那裏受到的氣和不爽嗎?
皇上不去她們的寢宮是她們不讓皇上去的嗎?
別說這後宮裏頭的人了,這即便是朝中大臣,滿京城的百姓也知道皇上他一心只有國家大事,對於她們這些後宮的美人完全就是視若無睹,當她們不存在的好嗎?
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哪怕被她這般惱怒的訓斥找麻煩,她們也是低着頭,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突然間發現,她們纔是這宮裏頭最難的。
兩邊的人都不敢得罪,若說向着哪一方替哪一方說話,最後的下場就跟那雲婕妤一樣一樣的,估計要比雲婕妤還要慘。
......
從慈寧宮回來,時錦眠把慕嬌嬌送回椒房宮後就走了。也沒有在椒房宮久待。
倒是慕嬌嬌在看到她要走後一把拉住她的手。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時錦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你父親那邊本宮會幫你多問問皇上的。”
“慕尚書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其實在說這個時候時錦眠心裏也沒有譜。
雖說原著裏慕容赴活到了最後,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慕容赴也不會有事。
可問題是——
這一世她繼承了本尊的身體,而且這期間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就連這本書裏面的原女主都那麼快的嗝屁領了盒飯了,又更何況慕容赴連一個配角都算不上?
估計就連大暴君都沒有料到這最後竟然會殺出來一個紫衣女人吧?
是真的沒有料到......
要不然玉辭也不會在得知慕容赴出事的消息後就匆匆的進宮裏頭來了。
.......
未央宮。
回來後,發現古安老遠的就在大殿門口張望了。
看到時錦眠回來,古安高興的趕緊迎上去:“娘娘,您從慈寧宮回來啦?皇上還說您要是再不回來,擔心您在慈寧宮受到什麼欺負,就要過去找您給您撐腰呢。”
這話古安倒是一點也沒有說假。
攝政王走後,皇上見貴妃娘娘還沒有回來,在得知貴妃娘娘跟着慕妃去了慈寧宮,皇上他也打算去。
可是在最後得知了時貴妃已經從慈寧宮離開,跟着慕妃回了椒房宮。
皇上這才作罷。
這要是沒點其它事,時錦眠的重心很有可能就落在大暴君身上了。
問題是,她在回來後沒有看到殿外的雲婕妤,納悶了。
這個點,貌似還沒到雲婕妤被她放走的時間吧?
看着時錦眠盯着某處地方一直看,那處地方原本是雲婕妤待的地方。
知道時貴妃在看什麼,古安趕緊道:“貴妃娘娘,這雲婕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婕妤,竟敢忤逆貴妃娘娘您的意思,公然和貴妃娘娘您對着幹。皇上替貴妃娘娘把她給處置了。”
時錦眠:“???”
處置了?
怎麼處置了?
這還用問嗎?
依照大暴君的雷厲風行的手段,這雲婕妤還能有命在嗎?
......
時錦眠進來後,看到男人正在看書。
她也沒有打擾他。
而是走到茶几旁,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剛放下,就聽到那坐着的男人忽然開口:“給朕倒一杯。”
“哦。”
於是時錦眠聽話的又重新給他拿了一個茶杯倒茶。
誰知道茶還沒倒滿呢,又聽到某個男人開口:“朕不嫌棄。”
時錦眠:“?”
嫌棄啥?
時錦眠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明白過來大暴君說的什麼意思。
她先是看了眼自己之前用過的茶盞,緊接着又看向剛給大暴君倒好茶的茶杯。
大概沉默了幾秒鐘,還是將新的那個茶杯給皇帝端過去了。
慕煜:“......”
在從她的手中接過茶杯之前,慕煜沉默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見她表情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從她的手中接過茶盞。
“太后又怎麼說你了?”
“說倒是沒有怎麼說我,主要是這次是衝着慕妃去的,臣妾只是過去湊湊熱鬧。”順便——又把太后給氣到了而已。
想起慕容赴的事情,時錦眠見他只是在看書不是在批閱奏摺,猶豫了一會兒:“皇上,你現在忙不忙哈?”
聞聲,慕煜將手中的書放下,擡眸看向她:“你說。”
“關於慕容赴的事,您和臣妾說不?”
看到大暴君凝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這個時候邊上的古安趕緊一臉狗腿道:“貴妃娘娘,您問奴才,您問奴才啊!奴才和您說!奴才——”“滾出去!”
帝王一聲冷斥,打斷了古安後面興奮的勁。
古安:“......”
雖說有點不甘心,但還是乖乖聽話的滾出去了:“哎,好嘞皇上。”
邊上的悅兒和紫兒看到古安這委屈巴拉的樣,趕緊跟着他一塊出去了:“古公公,您要是實在想說話您說給我和紫兒聽啊,我們聽。”
“是嘞是嘞,古公公你說給我們聽!我們願意聽。”
古安被她倆的話感動的直抹眼淚,一手牽着一個:“走,咱們出去。咱家和你們細細的說!”
時錦眠:“......”
時錦眠是個好奇寶寶,加上深知大暴君的人設,平日裏廢話少的看可憐,就重要的話也是幾個字,能完整的說一句話都是燒高香了。
所以時錦眠根本不指望他能對自己說什麼。
而且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多不好啊。
所以——
時錦眠就默默的跟着古安他們三個的後頭,打算一塊出去。
就是纔剛走一步,原本那還坐着的男人,也不知道速度咋這麼快,突然就到她的身後去了,然後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懷中一帶。
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