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笑無情獨自在地上躺了會兒屍,然後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浪費,稍微有些凌亂的髮型。
之前,溪知對這笑無情並不喜歡,可以說看到他就打心裏牴觸。
可是今夜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他朝着自己走來的時候,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而是在笑無情走到他身邊時,才聽到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的開口:“你可真是堅持。”
他語氣平淡,儘管話中有諷刺的意味,卻很難讓人聽得出來。
包括笑無情這種腦子更是。
他吊兒郎當的站在那,嘴裏不知何時叼了一根草。
“沒辦法,未央宮那邊不知道大晚上的搞什麼,我被趕出來了。”
原本因爲看到他,溪知從未央宮那邊分了點心。
現在聽到他又一次提到未央宮,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又有些隱晦了。
他不發一言的進入御膳房。
笑無情見狀趕緊跟上他。
知道他的來意,溪知腳步一頓:“你在外面等着。”
然後笑無情就乖乖的在外面等着了。
不一會兒,就看到溪知端了一碗麪從裏面出來。
和前兩次的一樣。
笑無情看到溪知端來的面頓時就笑逐顏開了。
同樣的面同樣的食材,在做面這方面溪知潦草的很,對他完全不像是對時錦眠那樣上心,每日的菜色都是變着花樣來。
相反的,給他做的這些,卻是過於的潦草了。
但是笑無情卻是一點也不挑食。
溪知到底是天下第一名廚,光是他隨便出手做的一碗麪,就是這世間頂級的美味。
都已經一連喫三次了,但是笑無情一點也不喫不膩。
原以爲溪知還會和以前一樣不給他做。
但是當看到溪知二話不說的直接進去給他做了一碗麪端出來,說實話,憑藉着自己,沒有靠時錦眠過來他就蹭了一碗麪,笑無情還是很受寵若驚的。
從溪知的手中接過那碗麪就十分護食的端着去不遠處蹲着吃了。
這期間還時不時的偷看溪知一眼,深怕對方會搶他的似的。
溪知懶得搭理他,只想他喫完了面就將他給快速的打發了。
笑無情這人別看貴爲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的頭頭,但是有時候還是很懂得感恩的。
就好比現在。
簡直是千年難得一遇的。
因爲溪知的一碗麪,笑無情在喫飽喝足之後,主動的開口問他:“你有沒有什麼願望?”
也不知道是因爲大晚上的緣故,夜深人靜,一些情緒壓抑在心中太久了,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溪知也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
在笑無情問他這句話的時候,他先是沉默了很長時間,隨後道:“有。”
從認識時錦眠之後,他的願望,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縈繞着她的。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日後能夠與她舉案齊眉,恩愛如蜜。
可——
這些,也註定是隻能想想罷了。
“本宮主已經連續吃了你三碗麪了,不能白喫你的。畢竟以後還要喫你的,你有什麼願望和本宮主說,本宮可以幫你。”
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笑無情這次很想當個人。
關於笑無情的身份,溪知也從悅兒的口中多少知道一些了。
他在盯着笑無情看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自嘲的笑了。
倒不是笑笑無情,而是笑自己:“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我的願望這個世上,沒有誰能夠幫我實現。”
笑無情不服氣了:“什麼願望?說來聽聽。”
溪知看向他:“一個女人。”
聞聲,笑無情突然就笑了,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小表情很嫌棄:“雖然你長得很醜,但是你做的飯很好喫。還是很能抓住一個女人的胃的。”
溪知:“......”
這還是他自小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長得醜的......
當然,他的姿色肯定是不能與皇帝他們相比。
可是他自認自己站在人羣中.......
想想這話是出於誰之口,溪知淡淡的看了笑無情一眼之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背過身去準備回去:“你走吧。”
笑無情倒是盯着他的頎長的背影看了很長時間,然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個的下巴,最後想到什麼,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就縱深一躍又飛天上去了。
也不知道咋就那麼湊巧,這個時候剛好一隻大鳥從天上飛過,飛的速度極其的快。
笑無情這纔剛一飛到天上,那隻迎面飛來的大鳥直接就和他光潔白皙的腦門狠狠的撞上了。
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巨響。
大鳥當場斃命,直接從天上摔了下來。
笑無情也是眼珠子直接一發白,從上頭掉了下來。
他比大鳥重,先落地。
大鳥正好摔在他的胸口上。
剛走沒有多遠,聽到響動的溪知:“......”
......
漫長的一夜就這麼漫長又煎熬的過去。
是的——
過去了。
未央宮這邊。
天才微微亮。
時錦眠就醒了。
在看到古安伺候皇帝更衣準備上早朝,而男人心情顯然十分不錯。
看到她醒來,神情難得肉眼可見的溫柔,看着她說道:“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他這隱晦的話中明顯的透露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成分。
這讓時錦眠很快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倆人——
尤其是古安,在聽到皇帝的話後,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天知道!!
時錦眠此刻很想說一句,昨天晚上,他倆後半夜就是純蓋着被子聊天,啥也沒幹了。
雖說這期間大暴君的手有點不老實,被時錦眠氣憤的逮着他又是啃又是咬的。
後來把男人給咬的氣息明顯加重,一把將她摁在懷裏不許她亂動。
然後時錦眠就這麼的睡着了......
一覺睡到天亮。
就是嘴巴後勁很大,現在又疼又麻,屬於沒有知覺的那種。
慕煜在穿好衣服後,見時錦眠還在盯着他發呆,他朝着時錦眠走過去,在女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的脣瓣上,指腹溫柔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脣。
這嬌滴滴的脣瓣嫩的能掐出水來。
他記得他昨夜也沒有多大的力氣,怎麼腫的那麼厲害。
他看着女人柔軟的脣,眸子深了些許:“下次朕溫柔點。”
時錦眠:“.......?”我溫柔個你&……%……&¥%…………*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