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眠從慈寧宮離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未央宮。
而是直接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這邊玉辭和子虛來這很長時間了。
像玉辭這種人設,就是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臉上都是習慣性的帶着笑意。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時錦眠進來的時候,明顯的就看到了玉辭的臉色很是難看。
至於有多難看——
其實也不能怪玉辭的臉色難看。
主要是吧——
玄風覺得自己很有那個發言權。
攝政王府自打在大昨個來了此刻,主子受傷之後。
雖說現在主子身邊有子虛公子在,他們也完全不需要擔心主子的安危。
可這毒不是一般的毒,這都連續兩日了,子虛公子沒有找出解毒的法子。
命雖說是給他家主子保住了,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主子受傷的那一隻手,毒素已經完全蔓延到了他的上頭去了。
一開始只是一隻手中毒,到了後面就是整隻手臂。
手臂上面有袖子蓋着看不見,但是那隻手,黑的跟那炭似的,黑不溜秋的。
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
畢竟是中毒了嘛。
他們都能理解,就連自家主子這麼完美的一個人也逐漸的能夠接受了。
可是......
皇上是咋個回事?
他家主子已經這麼慘了,皇上在檢查主子手臂的時候,竟然笑?
玄風:“......”
玉辭:“......”
子虛:“......”
古安:“......”
其實,古安很想替自家皇上解釋一下,皇上他之所以笑,他敢拿自己的性命發誓,絕對不是因爲攝政王的手現在好笑。
攝政王好歹也跟了他家皇上這麼多年呢,如今都這麼慘了,皇上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沒有半點同情心嘲笑攝政王呢?
主要吧——
還是昨夜,皇上他難得的開了葷。
這男人啊,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就跟打了勝仗似的。
在古安這裏,即便是皇上打了勝仗,也沒有和貴妃娘娘待在一起的時候高興。
皇上給之所以笑,古安嚴重覺得,皇上這是想到了昨天和貴妃娘娘待在一起的時候了,絕對不是故意針對攝政王殿下的。
對上攝政王那張不好看的臉色,真是認識這麼久以來,古安還是第一次從攝政王的臉上看到除了笑以外的其它表情呢。
攝政王的臉上沒有笑顏,就跟皇上向來一張嚴肅冷酷的臉忽然帶了笑意,一樣的驚悚稀奇。
皇上這邊的,次數多了,古安都已經習慣了。
但是攝政王這邊的,古安還是第一次看到,所以難免稀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忘了替自家主子解釋了。
時錦眠進來的時候,就聽到玉辭在那陰陽怪氣的開口:“看來,本王今日就本不該進宮。”
時錦眠眼尖,早在之前就聽到了玉辭中毒的事情。
所以在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玉辭那黑漆漆的爪子.....哦對不起,是黑漆漆的手。
該怎麼形容?
她就那麼瞪着眼睛,盯着玉辭一隻黑的就跟那大猩猩似的手看了很長時間。
就好比一個十分十分十分完美的人,完美無瑕,完美到身上沒有半點的缺點。
突然有一天,這個渾身雪白,完美無瑕的人,身上某一處完美的地方,突然全變黑了......
二者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說玉辭現在依舊俊美好看。
畢竟毒是在手臂上不在臉上。
不過——
也是他這次幸運。
光是看他的那隻手就知道這毒絕對不是一般的毒。
若是是簡單的毒,根本就不可能被蔓延的這麼嚴重。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子虛,能讓堂堂無華穀神醫谷主子虛公子都給爲難住的毒,估計這個世上,也沒有人能解了。
時錦眠絲毫不懷疑,就玉辭手上這毒的蔓延程度,幸好有子虛公子在他身邊。
若是子虛公子沒有在他身邊,估計就這兩日的時間,毒素能直接蔓延到他的臉上。
到時候,他就不止是一個手臂黑成這樣了。
而是整個身子,整個臉,說不定到時候整個人全是黑漆漆的......
想到這,時錦眠的腦海裏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渾身黑的跟墨水似的玉辭了。
然後——
她也沒有忍住,跟着笑出聲來。
玉辭:“......”
子虛:“......”
玄風:“......”
古安:“......”
因爲自己的笑,在場的幾乎所有人的視線此刻全一致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不小心,又成爲了滿場的焦點,其實時錦眠還蠻不好意思的。
抓着自己的腦袋,打開了話閘子:“那個,昨天就聽皇上說,說攝政王府進了刺客。攝政王在與刺客交手的時候被刺客趁機下了毒。沒事吧?”
有沒有事,貴妃娘娘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沒有等玉辭開口。
反正只要和她有關的事情,從玉辭嘴裏說出來的沒啥好話。
所以時錦眠就給自動忽略了,在話音落下後,她就走向玉辭,距離他近距離的觀察着他的手。
這毒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毒啊。
光是玉辭的這隻手,光是這麼肉眼看着,都不像是黑的只是表面,而是整個手,差不多都黑了。
包括肉裏面的顏色,也變成了黑的。
原著裏可沒有攝政王中毒一事。
或許有,但是玉辭不在京城,本尊也不知道。
看完了玉辭的手,時錦眠又看向一旁的子虛:“怎麼樣?子虛公子可有查出攝政王中的是什麼毒?”
子虛雖然心中對她很有偏見,但是聽到她問,還是恭敬的開口道:“回貴妃娘娘,在下還不是很肯定。”
“這毒看着不簡單,子虛公子是想辦法給壓制住了嗎?”
子虛點了點頭。
時錦眠悻悻道:“這幸好有子虛公子你在。要是你不在京城,攝政王他又中了這麼厲害的毒。估計黑的就不是他一隻手臂了,而是整個身子,包括他的臉肯定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估計攝政王更加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
“......”
玉辭也是一個嘴欠的。
聽到時錦眠從到來後,一張嘴喋喋不休的說了這麼多,看似都是關心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