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當今太后住的地方,幾乎每一日都有專門的奴才嬤嬤檢查,就是避免這種危險的小畜物隨意進出慈寧宮,到時候嚇到了太后。
這小黑蛇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看着也沒有多少,還沒有一個人的手指頭粗呢,而且也不長。
但是這樣的小蛇,慈寧宮的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它雖說看着小,萬一是毒蛇呢?
劇毒無比,又在太后的腳踝上纏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弄到太后身上毒液沒有。
所以,慈寧宮在出了這樣的事後,很快太醫院的那些有名望的太醫全趕到慈寧宮去了。
給太后檢查的檢查,把脈的把脈,開藥的開藥。
確定太后沒有什麼大礙後,這才悻悻的一個一個的告辭離開。
皇帝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御書房辦公,在聽到慈寧宮太后遭遇毒蛇襲擊的事情後,也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慈寧宮。
在確定太后沒有什麼大礙,皇帝冷着一張俊顏看向跪在地上的慈寧宮奴才:“怎麼回事?”
哪怕在太后身邊伺候了多年,又是從小看着皇帝長大的,但是對於皇帝的威嚴,張嬤嬤還是十分的害怕的。
甚至都不敢去看皇帝那張威嚴又冷漠的一張臉,嚇得趕緊就跪在了地上,解釋道:“老奴.....老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好端端的,慈寧宮就招了蛇,每日老奴都會命人專門在慈寧宮檢查一遍的,就是因爲擔心宮裏頭花草樹木衆多,不知道從哪跑來這危險的蟲子到時候溜進大殿裏來。”
明明已經檢查的很乾淨了,但是好端端的,這小黑蛇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納蘭晴在聽到太后出事的消息後也是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在聽了張嬤嬤的話後,她沒有開口,而是無聲的掃了一眼身邊的月嬤嬤。
就見月嬤嬤示意,臉上一閃過去的異色,看似只是不經意的開口說了一句:“這個季節,加上宮裏頭的嬤嬤們又專門打理着,應該不會出現蛇纔對。”
“老奴依稀記得,未央宮好像有一條細長的小蛇,和出現在這慈寧宮的一般大小。是不是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納蘭晴給不悅的皺起眉頭打斷了:“月嬤嬤!”
月嬤嬤嚇得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
但是因爲有她這句話的提醒,很快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落在了未央宮了。
是啊,要知道時錦眠之前和皇上一塊出宮去感業寺的時候,回宮的路上,可是帶回來一條如張嬤嬤口中所形容的那般大小的小蛇呢。
在聽到月嬤嬤的話後,月佩蓉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顯然,關於時錦眠從宮外帶回來一條小蛇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只不過沒有管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
幾乎所有人的心裏,此刻全部都是一致認爲,這是因爲昨夜太后下達了那樣的口諭,不許後宮裏的任何嬪妃進出未央宮,時貴妃這是存心用小蛇來報復恐嚇太后呢?
怪不得依照時錦眠吃了虧不服軟,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的真的在自己的未央宮待這麼久都沒有啥反應,合着是背地裏玩陰的呢。
古安一看到太后的臉色不對勁,心下就一個咯噔。
趕緊出聲替時錦眠解釋道:“太后,聽說襲擊您的那條蛇是一條黑色的小黑蛇?”
聞聲,月佩蓉擡起頭看他一眼,點頭:“沒錯。”
古安拍着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太后,奴才可以肯定,未央宮的那條蛇和出現在您慈寧宮的這條蛇不是同一條。雖說它們個頭大小上都一樣,但是這樣的蛇也十分的常見。”
“而且出現在太后您這的蛇是黑色的,而未央宮被貴妃娘娘帶進宮的那條蛇,是綠色的。”
隨着古安的話音落下,月嬤嬤沉默了。
她知道這上面古安還不至於騙她。
而且。
她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好歹自己也是皇帝的生母,他即便是再寵愛那個女人,也絕對不可能任由那個女人做出傷害她這個母后的事情出來。
可是還沒有等她心裏的火完全散去,又聽到月嬤嬤在一旁說道:“可是古公公,時貴妃帶回來的這條蛇和別的蛇不一樣,老奴可是分明聽說,時貴妃從宮外帶回來的這條蛇,可是會變色呢。”
變色?
可不是會變色嗎?
只不過這件事宮裏頭沒有幾個人知道。
至於月嬤嬤是怎麼知道的——
又一次的,是在月嬤嬤話音纔剛落下,太后的臉色緊跟着又難看了起來。
這一次,任憑古安再怎麼聰明,也不知道該怎麼替時錦眠辯解了。
本來月佩蓉對時錦眠的那點好印象,因爲這件事——
她現在肚子裏又窩了一團的火,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喫屎。
這個時錦眠,心腸還是和以往一樣歹毒!
不——
應該是比以往更加的歹毒。
只不過這一次她學聰明瞭,知道背地裏偷偷摸摸的來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正面就直接和她槓上!
“之前的事,哀家看在她晚輩的面子上,時家這麼多年來對大慕國還算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與她計較了。皇帝,你說!她這背地裏想要置哀家於死地,這件事,你還打算維護她到什麼時候!?”
這一次,太后是真的被氣到了。
要說之前因爲時錦眠的識趣,讓她對她的態度改觀了不少,但那完全還是看在她有身孕的面子上,她選擇妥協。
結果現在呢?
她都選擇退步了,而時錦眠這個賤人竟然想要殺自己?
太后氣的臉色都綠了。
“太后,這興許一切都是個誤會呢?這小綠雖說是貴妃從宮外帶回來的蛇,但是臣妾聽說,小綠似乎很懂人性,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輕易咬人的。”
再者說了,小綠個頭這麼小,就算真的咬人,也沒有什麼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