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看着小花喵喵叫的過激反應,想到什麼,開口說道。
聞聲,見太后也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別人她不知道,但是依照時錦眠的脾氣,很有那個可能。
畢竟,小綠就是因爲受不了時錦眠才離家出走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像她這麼對它好的主人,肯定是要留在她的慈寧宮了。
加上她與時錦眠的關係又不好,這小綠又公然當着時錦眠的面倒向了它這邊。
當着她的面,或許時錦眠不敢。
可若是不當着她面呢?
想起小青這麼小的一條小蛇,被人欺負虐待了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而且月佩蓉絲毫不懷疑張嬤嬤話中的準確性,因爲在古安臨走前,光是看他捏着小綠一個腦袋走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小綠回了未央宮後,這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在張嬤嬤的話音落下這段時間裏,月佩蓉的腦海裏不知道都已經聯想出了多少有關小綠被時錦眠狠心虐待的場景。
“不行!”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
張嬤嬤看着她這個過激的反應,也跟着趕緊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太后......”
“張嬤嬤,你隨哀家一塊去未央宮,哀家不放心小綠。說是將小綠拿去給攝政王解毒,可是在哀家看不到的地方,那時錦眠萬一虐待它怎麼辦?它這麼小,又不像是人,受欺負了還敢說話。”
“是,太后。”
......
未央宮這邊。
由於玉辭是住在宮外,從他的攝政王府到皇宮裏來也需要一段路程。
所以在太后已經到了未央宮,而玉辭路程才走一半。
對於太后大半夜的忽然來了未央宮,時錦眠光從她一進來後視線就在大殿裏掃了一圈,在看到地下盤成一團的小綠的時候,纔算是穩住自己的目光。
時錦眠就知道她是幹什麼來了。
時錦眠也是現在才明白,這小綠現在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太后畢竟不像是後宮中的嬪妃。
看到太后都親自過來了,時錦眠站起來向太后行了禮,然後就命悅兒給她看座。
太后也是在看到小綠只老實的在地上盤着,暫時未曾從它的身上或者面部表情看到什麼傷害和欺負。
她一路緊繃的臉色才見有一點好轉,在悅兒的看座下坐下了。
“太后,請喝茶。”
從悅兒的手中接過茶,月佩蓉擡眸掃了她一眼,緊接着又將視線落在了時錦眠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簡單的掃了一眼過後視線又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倒是落在她平平的小腹上的時候視線久了一下,而且連帶着眼底的那麼犀利的光芒都沒有了,僅剩下的是滿滿的慈愛與期待。
她就這麼無聲的盯着時錦眠的肚子看了一會兒,很快就見她皺了下眉頭。
時錦眠這肚子怎麼那麼平呢?
看樣子是懷上沒有多久,都還沒有到顯懷的時候,難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事。
像她當年才一受寵就盼望着有身孕。
只要一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稍微有一點點的不對勁,就期望着是不是懷有身孕了。
哪有像是時錦眠這樣的,都懷孕這麼久了,還每天上躥下跳的,一點也不知道擔心注意着點自己的肚子。
想到時錦眠喜歡上躥下跳,月佩蓉的臉色又難看了,這纔剛月餘的孩子脆弱的很,若是時錦眠再不......
“太后這個點過來,用膳了嗎?”
聽到時錦眠問她,月佩蓉哼了一聲:“不用膳,難不成還在你未央宮喫不成?想必時貴妃也沒有準備哀家的晚膳吧?”
聽到太后諷刺的話,時錦眠出聲笑了笑:“瞧瞧太后這話說的,太后若是想來我未央宮用膳,我未央宮自然是歡迎的。只不過太后不說,我也不知道,臣妾又不是太后肚子裏的蛔蟲,所以怎麼能知道太后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不來呢。”
“若是太后想來,直接命人提前來未央宮說一聲就是了。想來臣妾這段時間也在慈寧宮吃了不少慈寧宮的膳食,也該請太后來這未央宮,嘗一嘗這天下第一名廚溪知做的飯菜了。”
月佩蓉最是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個得意勁。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直接就是:“哀家不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沒等時錦眠迴應她,只見她也不知道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改口道:“其實來你這未央宮也不是有什麼不可,就是不知道時貴妃是真的歡迎哀家來,還是看某些人在這,故意說說。”
說着,就見太后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坐着的皇帝身上。
時錦眠順着太后的目光看了眼那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摺的俊美男人。
笑了:“肯定是真心實意的。畢竟皇上他又不管這些。”
月佩蓉冷笑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其實她之所以突然改變心意,還是因爲時錦眠肚子裏懷有身孕的事。
畢竟她現在的月份還小,看不出來,孩子又虛弱。
加上皇帝現在對她寵愛的程度,又加上時錦眠現在嘴也不挑了,喫什麼也不忌口的。
她覺得還是自己勤來未央宮比較好,最起碼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時錦眠懷着身孕,總讓她往慈寧宮跑也不像是那個意思。
月佩蓉也不想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很快就見她轉移了話題。
“這小綠真的能解攝政王中的毒?”
這要是沒有子虛公子在身邊,或許月佩蓉還願意相信。
可恰恰因爲有子虛公子在身邊的緣故,天下第一神醫都解不了的毒,又更何況是一條蛇?
小綠確實是和其它的蛇的品種不一樣,但是那也只僅限不一樣而已。
也要看它和誰比,和子虛個公子比......
明顯的,是個人都更加偏向於子虛公子。
畢竟子虛公子的大名天下皆知,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而小綠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