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謂地聳肩:“我覺得都是黑街,去哪裏不是一樣?”香克斯無奈地揉她的頭:“我帶路吧,我對這裏要熟悉點。”
沒有什麼異議,慄方晴跟在他的身後從碼頭晃到街上,然後熟門熟路地鑽進巷子裏。
穿行在或陰暗或明亮的巷道里,慄方晴難得想起從前在耶爾卡斯特姆的日子,那時候香克斯就經常和還是個糰子的她在在巷子裏,後面就換成了她另外的兩位監護人。
想起那兩個傢伙,慄方晴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
不過她也不是傷感春秋的人,很快打起精神把負面情緒都拋在腦後。
兜帽被稍微擡起眼前光亮一片:“我們到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慄方晴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顯然是一塊走私生物的區域。
由鎖鏈固定住的黃色光球從天花板上垂下,一眼望去頭頂幾乎都是這樣的光球,給這片區域營造了一種猶如陽光落下的光感。
供行人行走的兩邊都放着或大或小的鐵籠,玻璃櫃,在前端生意最好的地區總體上還算是乾淨爲了那些有身份的人也沒什麼血淋淋的場面,動物精神面貌也還不錯。
不用香克斯介紹慄方晴都能看出來塊區域幾乎聚集了四海和偉大航路上大部分的珍奇物種。
當然不會有人魚和魚人,就算有,抓到送拍賣會更掙錢。
對這些生物感到相當好奇的兩人乾脆分頭行香克斯撫摸着一頭大概有四米高,長得像獅子和蛇的嵌合體的生物的皮毛,一邊的商人正一臉熱切地朝他介紹這隻動物。
顯然是認出了香克斯的這張臉,懸賞千億的大海賊誰又不認識呢?更何況這人前段時間懸賞才拔高了一個臺階。
造成賞金提高的罪魁禍首倒是對邊上捆得死緊的功夫海牛感興趣。
摸夠了功夫海牛,頂着它的瞪視慄方晴面不改色地支着膝蓋站起來甩了甩痠麻的腿,見香克斯依舊在跟那邊的商人聊天,她不由得撇了撇嘴,在香克斯的視線範圍內閒逛。
剛把一隻真正的液體貓咪ra到灘成一灘水,慄方晴的視線掠過一片主比如指南鳥之類不怎麼吸引她的生物,一下子就注意到高架上停着的美麗生物。
這隻青色的大鳥渾身都燃着如流水般沉靜的藍色蒼焰,周圍的空間都因爲高溫扭曲,然而鳥所停着的木質高架卻奇蹟般的完好無損。
滿眼讚歎地看着他,慄方晴聽見香克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在看什麼?”
回頭望着他,慄方晴笑着說:“在看白鬍子的二把手。”
高架上假寐的不死烏一下子睜開眼,他從高架上落下,於半空中變成一個有着金色菠蘿頭的頹喪青年。
“小姑娘的目光真敏銳。”馬爾科盯了她一會才移開視線:“這是你從香波地帶出去的那個?”
香克斯拍拍慄方晴的肩膀,語氣中滿是驕傲:“是啊,晴是我們船上休秀的船員。”
察覺到馬爾科探究的眼神,香克斯毫不猶豫地把慄方晴拉到自己的身後,把嬌小的少女遮得嚴嚴實實。
“雞媽媽嗎你?”馬爾科的吐嘈跟忍不住扶額的慄方睛心聲完全重疊。
並沒有厭煩,只是有點無奈。
擡手指了指一邊的角落,馬爾科明顯想跟香克斯單獨聊聊。
慄方晴不是不顧正事的人,她想當有眼色也後退幾步,給他們留出空間。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會知道他們在聊什麼。